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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晚,殿下他已经走了。”离泽终于是开口。

她拿着精雕木梳的手忽地顿住,眼中一下没了光,就像是迎头一棒,打消了她所有的情绪,或许只有离泽说的话,她才会不假思索的相信。

可是这句话的意思,是夜允川离开了云城,他走了!他最后竟选择了回家!

听晚深吸一口气,小心问道:“何时走了?”

“昨日。”离泽与奕忧怜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听晚得到确切地答案后猛然回头,气冲冲地朝着阿怜质问:“是不是你搞的鬼?殿下他留在云家是最好地结果,他一旦失去云家暂时地庇护,那便不论生死,是你贼心不死!”

离泽见她情绪上有些波动,便就连忙唤了一句:“听晚。”

奕忧怜却并没有受到她火气地影响,只是微微挑眉,而后反问:“既然你也知道那只是暂时的安稳,那你为何不劝他早日离开?又为何不护送他走?”

离泽心中微微一怔,倒是又一次见识到了她的稳重,而后便又看向听晚,想要看她如何应对。

“我……我没有修为……”听晚倒是认清了事实。

“所以我现在来问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阿怜继续追问,“我不信他半点打算都没有。”

见听晚还在犹豫,离泽终于是开口帮着说话:“听晚,殿下是一个人走的,我们留在这里的缘故当然也是为了帮他脱离中原的牵制,只有中原自己人乱了阵脚,殿下才能走得更远一些。”

她一个闺阁女子,正是除了迎客也没有别的机会出门去,更不知道这局势到底有着什么变化,自从夜允川被云家禁足之后,她也就从此没有音讯。

听晚还是有些纠结,她当初能被夜允川选择成为接应人之一,便也就说明了她的聪慧,资质什么的都不会差,所以阿怜也没有催促,相信只要给她时间,还是能想通的。

“有。”听晚终于是松了口,在梳妆桌子的暗格当中拿出一把钥匙,“在东门天字钱庄,这把钥匙可以拿到这些年来,殿下所存的所有金银。”

她垂眸,将钥匙给出,阿怜接过。

离泽却忽地想到了什么,而后问道:“这不是殿下给你赎身准备的吗?”

奕忧怜拿着钥匙看了看,听到离泽这么一说便又抬眸看向听晚,这对于这里的每一个女子而言,可是向往自由的唯一途径,更是离开这里的希望。

“殿下确实曾应允过我,但其实里面的金银早已足够我离开此地的,是我没有走。”听晚深吸一口气,就好像在强压心中那一丝悔意,“不管殿下究竟做何选择,我都知道这一笔金银是不可缺失的,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还得他要从头来过,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动过,里面应该不少的,你们若是需要便去取吧。”

其实她并非不后悔,她那缠在一起的手指就能看得出她的心在滴血,这可是她救命的本钱,也是当初夜允川留给自己的救命钱,既然他走的时候没有带走,那也更加说明这本就是留给她的。

“你留着。”奕忧怜伸手将钥匙重新放到她的手中。

听晚一瞬愣住,眼中的惊讶完全就掩盖不住,她估计怎么都没想到阿怜会不要。

“阁主?”离泽皱眉,这可是救命钱,她竟然不要?

“这是他许给你,我不能要。”阿怜的做法使得另外二人都十分不解。

“可这是救命钱,我说了我可以自己赎身的。”听晚担心她是不是没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所以又再次说明。

“阁主,没有这笔钱,哪怕你是阁主,那也调不动整个漓幽阁的。”离泽说道。

漓幽阁是出了名的花钱杀人,就算她是阁主又如何?若是平日里指使他们去杀个人还行,但此番可是攻上云门,且云门并没有对漓幽阁下过手,这算是个人恩怨。

若是不给钱,那就也没有多少人会愿意跟随这一趟出征,奕忧怜身为阁主,她定然更加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但若是要她一个人掏出这笔钱肯定也是不可能的,要花钱请得动整个漓幽阁的人肯定是天价。

“请不动那就不请咯!”奕忧怜倒是不所谓起来。

“那你该怎么办?”听晚连忙问道,她倒是担心起了阁主。

“我自有法子。”阿怜倒是看起来对这个问题完全没有烦恼,“但这笔钱我确实不能要,即便是你应允的,我也不能就此为了自己取走。”

结果显然,最后二人离开,只留下听晚一人在屋子里头独自发愣。

她看着手中被她拒绝的钥匙,这头却忽地一展皱眉,她或许在此刻忽地理解了夜允川为何次次见面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落在阿怜身上。

因为她这样地一个人,可以为了别人地感受而考虑,甚至是完全以他人地感受为重的人,可见她的心计之深,但与这种人合作,自然也能省去许多麻烦,就连听晚一个女子也会被她所吸引,所以也难怪夜允川整日惦记着她。

她这样的人,就该被人惦记……

从兰亭楼分开,离泽回去整顿军队,准备好调遣,奕忧怜则去到云城外的暗桩,与彦柯汇合。

客栈当中,来此落脚的人不多也不少,奕忧怜与彦柯在二楼的客房当中坐下。

点心暖茶一应俱全,奕忧怜终于是能吃顿饱饭,一碟点心也能吃得个七七八八。

彦柯见她吃得差不多,便就给她续了一杯茶,而后说道:“北营随我前来的兄弟也就只有一个小队的人数,舒城也已按照你的命令强行留在阁中,司空则在各个暗桩中间走动,保证不会有人知晓我们的行动。”

奕忧怜点点头,对此安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彦柯下一刻却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梨汤,放在她的面前:“这是落玄千叮万嘱我带来的。”

阿怜无奈的抿紧了嘴角,而后有些不解的抬眸看他:“你也是,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没有啊,不是一直都挺遵医嘱的吗?”彦柯装糊涂道。

“我不喝。”阿怜立马耍起了性子。

“可是落玄说你的身子若是没有这碗梨汤撑着,怕是即便攻上云门也不能杀了那老贼。”彦柯严格按照落玄的口吻将他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阿怜听。

奕忧怜敛眸,看向那碗梨汤,嘴里嘟喃了一句:“他真的是……”

……

想起出门前,阿怜去过落玄那里把脉,最后一次问诊。

那日的落玄紧皱眉头,把脉之时都已是僵着脸的,她当时不敢作声,只是等他说。

“你这还想着出门呢?你要是再动一动,你这经脉可就都扛不住你这般糟蹋了,云林集本就是云门功法,不适合妖族的,你非得修炼就算了,现在还想着要强行突破?命不想要了?”

“落玄,你应该知道我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阿怜将袖子放下来,“此仇我不得不报的,这么多年了,我为了这件事情隐忍了多少,又做了什么准备,我相信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