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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个麻瓜。”莱斯特兰奇盯着教师席位上的苏珊,眼神阴沉。

“别开玩笑了,”身边的同伴低声道,“邓布利多不可能请一个麻瓜来教书。”

“但你见过她用魔法吗?”

“这……”

“我观察她很久了,”莱斯特兰奇冷笑,“她从来不用魔法。”

“也许她只是……不屑用?”

“呵,”莱斯特兰奇嗤笑一声,“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他回想起上次自己故意在走廊上发射恶咒时,苏珊轻巧地避开,还说了一句:“对付你们这种水平,用魔法太浪费了。”

这句话让他恼火了很久。

但他找不到证据,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本以为找不到苏珊破绽的莱斯特兰奇没有想到,一个二年级的小学弟帮上了大忙。

****

“西里斯,你确定这样行吗?”

詹姆看着西里斯布置的恶作剧陷阱,有些犹豫。

“放心,”西里斯坏笑着,“鼻涕精一定会从这里经过。”

“那要是别人……”

“不会的,这个时间点只有他会去图书馆。”

正说着,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来了!”西里斯兴奋地说。

然而出现的不只是斯内普一个人。

克莱尔正和他一起走着,似乎在讨论什么魔药课题。

“糟了!”詹姆慌了,“克莱尔也在!”

西里斯想要喊停,但已经来不及了。

克莱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推开斯内普。下一秒,一团绿色的粘液从天而降,正好浇在她身上。

“克莱尔!”詹姆冲了出去。

西里斯也愣在原地。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们……”克莱尔浑身都是粘液,声音有些发抖,“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对不起,”詹姆急忙解释,“这本来不是……”

“本来是要整我。”斯内普冷冷地说。

克莱尔看着两人:“我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他活该!”西里斯愤怒地说,“他是个狡猾的斯莱特林,你知道他都做过什么吗?”

“他沉迷黑魔法!”

“他歧视麻瓜!”

“他总是偷偷跟踪我们!”

“他……”

“够了!”克莱尔打断他,“你们讨厌他,是因为他是一个斯莱特林?”

她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绿色的粘液顺着长袍滴落。

“你们这样,和那些霸凌其它人的斯莱特林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詹姆和西里斯心上。

西里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还记得之前,克莱尔被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堵在楼道里的样子——身体蜷缩,脸色发白,眼神脆弱。

那一幕让他对斯莱特林的憎恶攀升到顶点。

而现在,克莱尔居然说他和那些恶棍是一样的?

“你居然……”西里斯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居然把我们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詹姆也难以置信地看着克莱尔。

他承认自己对斯莱特林有偏见,但自从遇见了克莱尔,他才知道,原来斯莱特林也可以这么勇敢善良。

但这样的克莱尔,为什么要为了斯内普和他们争执呢?

“你忘了那些人是怎么对你的吗?”西里斯愤怒地说,“他们才是真正的霸凌者!”

“所以呢?”克莱尔反问,“因为他们霸凌过我,你们就可以霸凌别人吗?”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克莱尔的声音里带着失望,“因为受害者变成了斯内普,就变得理所当然了吗?”

西里斯握紧拳头:“你知道他都做过什么吗?他沉迷黑魔法!他……”

“我不管他做过什么!”克莱尔打断他,“这样的霸凌行为都是不对的!这和受害者是谁无关!”

“你……”西里斯的声音里既有愤怒又有受伤,“你就这么看我们?”

詹姆看着两个好友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他们三个,明明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以为你们和那些人不一样,”克莱尔轻声说,“我以为……你们是真正明白什么是对错的人。”

西里斯像是被刺痛了:“所以在你眼里,我们和那些欺负你的人是一样的?”

“我没有……”

“你就是这个意思!”西里斯愤怒地打断她,“你居然为了鼻涕精,这么说我们!”

斯内普冷眼旁观这一切。

克莱尔居然肯为了自己,跟自己喜欢的人作对?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震。她,,,居然这么看重自己?

讽刺的是,这段友情的开始,不过源于胁迫。

他还清楚地记得,仅因为在斯莱特林学院,找不到其它能称作“朋友”的人,所以克莱尔是如何利用他对莉莉的感情来要挟。

不过是在利用自己,可她依然愿意付出真心,挺身而出。这太矛盾了!

“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克莱尔看着西里斯,“就像你们一样。我不能看着朋友被欺负。”

“朋友?”西里斯冷笑,“你以为他真的把你当朋友吗?”

克莱尔看向斯内普,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但斯内普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克莱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从认识到现在,似乎每一次都是她在主动。

主动示好,主动帮忙,主动靠近……

而斯内普呢?

他从未叫过自己的名字,从未主动和自己说话,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

“西弗勒斯,”她轻声问,“我们是朋友,对吗?”

斯内普冷笑一声:“你真这么认为?”

“从始至终,不过是你在自说自话罢了。”

克莱尔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

“原来如此。”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呢?

这段友谊的开始就是一场威胁。

他们本来就不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信奉的观念,也是截然相反。

自己在为那些没有魔法的普通人说话的时候,他心里,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想到这个真相,克莱尔心里空落落的。

她和斯内普,不是一路人……

“即便如此,”克莱尔转向詹姆和西里斯,语气坚定,“你们还是要为今天的事道歉。”

“什么?”西里斯难以置信。

“霸凌就是错的,”克莱尔说,“这和受害者是谁无关。”

詹姆看了看克莱尔,又看了看西里斯,叹了口气:“好吧,我道歉。”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