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止连忙点头道:“对对,这个一定要加上,这也是为了两国边境的百姓着想啊。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伤痛和损失,和平才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
北齐使者愤愤地坐了下来,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至止见状,赶紧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交换人质时,就在离火城。大家都要遵守约定,不得反悔。”
见双方都没有再提出异议,至止立刻让人拟了一份详细的条约,双方在极其不愉快的氛围下签订了条约。
北齐使者心中暗自冷哼:“如果不是陛下再三嘱咐,一定要将公主带回国,就冲大夏这傲慢的态度,这个公主不要也罢!”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谈判现场,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白了大夏使者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至止看着北齐使者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转过头对剩下的人说道:“那接下来,你们双方又该怎么谈呢?这事儿啊,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华明赫坐在一旁,一直静静地看着这场激烈的谈判,此时他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们可没那么多财物,不过,用一人就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元王听闻此言,脸上瞬间布满了怒容,他双眼圆睁,大声呵斥道:“简直是痴心妄想!你把禾儿当作什么了?她是我心尖上的人,岂是你能够随意算计和摆弄的!”
元王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的火焰,紧紧地盯着华明赫,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看穿,生怕他再吐出什么更离谱、更惊人的话语来。
见华明赫沉默不语,元王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与挑衅:“哼,你倒是说说,你能给她什么?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争?”
华明赫刚要张嘴回应,车师使者却抢先一步,操着那带着异域口音的腔调说道:“论地位,她区区一个普通女子,确实难以与我们尊贵的太子相匹配。在我们车师,只有大夏的公主身份,才勉强够得上与我们太子并肩而立。”
华明赫听了,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看向那使者。
只见使者回望着他,眼神中似乎在传达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信息:“别忘了,陛下早有旨意,联姻对象只能是大夏公主。至于那名女子,最好的归宿也不过是以滕妾的身份陪嫁到车师罢了。”
定远侯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冷哼一声,嘲讽道:“哼,你们倒是想得美!我可听闻,你们车师有一位公主,据说品貌双全,超凡脱俗,不如就将她嫁入我大夏,如何?”
使者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公主尚年幼,还未到婚配的年纪。倒是你们大夏的公主,年方及笄,花容月貌,与我们太子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华明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语气强硬地说道:“秦姑娘必须跟我回车师,否则,我绝不介意再次向大夏挑起战火,让这天下再次陷入动荡之中!”
元王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说,你究竟能给她什么?我能给她正妃之位,让她母仪天下,成为这天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而你呢?难道让她去做你的侧妃,在那深宫里受尽委屈吗?”
华明赫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我能还她哥哥和父亲,你能吗?”
大夏的使者们听了这话,不禁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定远侯眉头紧锁,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明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我的意思是,秦将军此刻正在我的手中,她的父亲与祖父也同样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你们答应让秦姑娘随我回车师,我立马就放了他们,让他们一家团聚。”
元王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震,突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之前那场致使秦将军吃了败仗的粮草被截获事件,竟然是华明赫一手策划的。
他气得脸色铁青,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华明赫,怒吼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华明赫却不以为然,神色坦然地回道:“为了得到她,就算被人指责卑鄙,那又何妨?只要能与她在一起,我不惜一切代价。”
元王望着他,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质问道:“你就不怕她知道了这一切后,对你心生怨恨,从此与你形同陌路吗?”
华明赫轻轻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自信,说道:“不怕。我相信,终有一日,她会明白我的心意,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她。”
元王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交织的神情,他狠狠地瞪了华明赫一眼,嘴唇紧抿,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觉得一切言语都已无济于事。
于是,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朝着牢门的方向走去,那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回响着,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他满心的愤懑。
大夏的使者们见状,也纷纷跟在元王的身后。
他们的脸上同样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嘴里还不时地小声嘟囔着,宣泄着对这一局面的不满和对华明赫的指责,一个个怒容满面地离开了。
至止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后,才缓缓地转过头望向华明赫,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轻声说道:“秦姑娘若是真的同意了这门婚事,你日后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好好解释一番才行。毕竟,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未必能完全知晓,若是产生了什么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华明赫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无奈,苦笑着回道:“唉,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这局势错综复杂,我又何尝不想事事周全,可哪有那么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