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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唯有雨打窗棂的声音,滴滴答答,仿佛在为这沉重的氛围打着哀伤的节拍。

在这寂静之中,欧阳御忽然轻轻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释然。他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定:“那日王爷教我写的‘福’字,其实少了一笔吧?” 说着,他伸手蘸了蘸桌上的药汁,在案几上缓缓勾画起来,“该这样收锋……”

凤凌云凝视着他笔下的痕迹,瞳孔骤然紧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欧阳御笔下所绘,分明……

五更时分,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墨色的天空中,星星点点的残星还在努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欧阳御却执意要离去,他心意已决,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他的决定。

慕云舒神情凝重,将一枚精致的玉哨轻轻系在欧阳御腕间,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柔声道:“遇到危险就吹响它。”

那玉哨莹润剔透,在晨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希望。而一旁,那玉雕的并蒂莲,造型栩栩如生,花瓣细腻逼真,乃是可以寻求慕云舒所统领的江湖势力帮助的信物。

马车缓缓驶向驿馆,就在此刻,朝阳恰到好处地穿透了层层叠叠的云层。金色的光芒如丝如缕,倾洒而下,将世间万物都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欧阳御下意识地掀开车帘,那一刻,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清了凤鸣国的晨曦。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巅上,积雪宛如一层厚厚的银霜,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辉,恰似那夜王府檐下温暖的灯笼,在他心中点亮了一抹别样的温情。

“殿下,咱们直接回国吗?” 侍从恭敬地询问,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欧阳御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摩挲着暖玉上那深深浅浅的刻痕,缓缓开口道:“收拾下,进宫。”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是时候让百姓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永世臣服’。”

在那静谧的驿馆房间内,袅袅的香烟萦绕在空气中,与梨花香相互交织,弥漫出一种别样的氛围。十二道军令被欧阳欲投入香炉之中,火焰轻轻舔舐着纸张,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即将落幕的故事。

军令在香炉中逐渐化为灰烬,混着那丝丝缕缕的梨花香,飘散在如丝如缕的春雨里,随着微风悄然消逝在天地之间。

当最后一片花瓣悠悠然落地,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敲响的钟声。

与此同时,无双国皇室那隐秘的暗室中,原本安静放置的蛊鼎突然毫无预兆地炸裂开来。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碎片四处飞溅。那是因为母蛊已亡,遵循着蛊术的规则,子蛊当诛,一场隐秘而激烈的争斗在无形之中展开。

凤子鹤的御书房内, 欧阳御身着华丽而庄重的使臣服,身姿挺拔地跪在玉阶前,行了一个大礼。

“无双国使臣欧阳御,恭贺陛下登基。”

他覆眼的绸带在微风中轻轻飘扬,仿佛是他内心情绪的一种微妙表达。声音清朗而坚定,来了凤鸣国这么久,他只字未提请求新帝凤子鹤赦免二皇子欧阳朔之事。

“无双国欧阳御愿以雪域为贺礼,恭贺陛下登基……”欧阳御无双诚恳的伏在地上。

“且慢。” 新帝凤子鹤从案几上拿起一份文书,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与思索。

他微微皱眉,缓缓开口道:“你可知,你父皇送来的文书,竟要求朕将你二弟欧阳朔斩首示众,美其名曰为了同盟之义?”

欧阳御身形未动,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峦,心中却思绪万千。他早知欧阳朔勾结无双国大祭司,多年来为非作歹,恶行累累,犯下了数不清的罪孽,早该受到这样的惩处。

然而,仅仅处死一个罪大恶极的欧阳朔,又怎能真正显示出无双国愿意与凤鸣国永世交好的诚意呢?

就在欧阳御低头思索之际,一块冰凉的玉牌突然被塞入他手中。他微微一怔,低头看去,竟是凤子鹤的贴身令牌。

“陛下?” 欧阳御疑惑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

凤子鹤手中紧紧捏着刚截获的密信,神色严肃地说道:“你父皇派了死士,欲取你性命。”

“我知道。” 欧阳御语气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伸手平静地戴上新绸带,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回程的马车里,已备好棺木。”

“朕与皇叔商议过了。” 少年帝王上前一步,亲手扶起欧阳御,眼神中透着真诚与信任,“与云州相邻的无双国雪域十城不必相送,朕明白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朕只求借道,以便运输些雪莲。” 说到此处,凤子鹤眨了眨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期待,“当然,若殿下愿意留在凤鸣国做个客卿……拿着朕的令牌可随意出入皇宫……”

欧阳御明白这令牌是少年皇帝凤子鹤给自己的未来的一个保障,他在心思旋转间,磕头谢恩:“谢陛下恩典,请陛下给欧阳御三个月的时间,届时欧阳御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