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措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墨镜,重新戴在脸上,一句话没说便匆慌的离开了。
邓瑾艺并没有看到林舒,但林舒却看到了她所有的狼狈,十分错愕。
“刚刚那个,是邓瑾艺吧?”林舒扭头看向顾淮铭。
顾淮铭手里拿着林舒的彩超照片,三个月的胎儿,已经能拍的很清楚的,一个头大身体小的小人儿,顾淮铭却看得眼热。
“谁?”顾淮铭疑惑的抬眸,压根没看到什么邓瑾艺李瑾艺。
“邓瑾艺,顾淮安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林舒又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她了,脸上带着伤,好像被打了。”
“应该是顾淮安动的手,他知道邓瑾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顾淮铭把彩超报告放进了文件袋里,谨慎的拿在手中。
而说起顾淮安和邓瑾艺,却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前段时间,程副书记因为贪污渎职被调查了,一夕之间,程家便有了落败的迹象。
顾家长房一向势利,虽然没有立即把程菲这个儿媳妇赶走,但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程菲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把顾淮安不能生的事摊在了明面上,并拿出了邓瑾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顾淮安的证据。
程菲是有手段的,她收买了医生,在给邓瑾艺做产检的时候,抽了她的羊水,做了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的结果显示,她肚子里的孩子跟顾淮安没有丝毫的关系。
顾淮安一直把邓瑾艺当祖宗一样的捧着。她作天作地,顾淮安也任由着她,给她钱,给她找佣人伺候,隔三差五就去陪着她。
顾淮安一心想要邓瑾艺给他生个儿子,可结果,邓瑾艺肚子里的竟然是一个野种。
她胆子可真大,竟然把他当成了冤大头,想让他养她肚子里的野种。
顾淮安怒气冲天的去找邓瑾艺。
邓瑾艺却毫无所知,她正悠闲的在公寓里嗮太阳,吃着最昂贵的进口水果,对家里的佣人颐指气使。
她刚吐出一颗车厘子核丢在盘子里,顾淮安突然撞门进来,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瞪着她,好像要喷火一样。
“淮安哥哥,你来啦。你肯定是知道爸爸想爸爸了,所以才过来看我们的,对不对。”
邓瑾艺还没察觉到顾淮安的异样,扭着腰肢走到顾淮安面前,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钻。
然而,顾淮安却突然伸出手臂,用力的掐住了邓瑾艺的脖子。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掐的邓瑾艺一张脸都变形了。因为呼吸不畅,她脸色涨得通红,手脚不停的落在顾淮安的身上。
她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要掐死她。
“淮,淮安哥哥,放,放手,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你还敢说你肚子里这个野种是我的孩子!”顾淮安脸色更难看,近乎失控了一样,掐着邓瑾艺的手加重了力道,显然是真的要掐死邓瑾艺。
家里的佣人见状,虽然吓得不轻,但纷纷上前阻拦。毕竟,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淮安闹出人命。
“大少爷,您先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要把邓小姐掐死了。”
“少爷,邓小姐还怀着孩子呢,您先放手好不好。”
有佣人的介入,顾淮安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松开了手,一把将邓瑾艺推到在地上。
邓瑾艺惊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还是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
而幸好公寓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她并没有摔疼,也没伤到孩子。
“淮安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能对我动手,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万一伤到他怎么办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邓瑾艺平时都是撒娇卖痴,假惺惺的装哭。现在却是真哭了,吓得。
邓瑾艺还没搞清楚状况,口口声声说孩子是顾淮安的,这显然更刺激了顾淮安。
顾淮安双眼血红,想起了程菲甩出他的体检报告,还有邓瑾艺肚子里孩子的亲子鉴定时,那副嘲讽和不屑的摸样。
程菲说,“顾淮安,你连孩子都不能生,还算什么男人。你嫌弃程家,正好,我也嫌弃你不中用,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程菲把顾淮安身为男人的自尊全部扒下来,狠狠的放在地上踩了。
但顾淮安并不敢把她如何。毕竟,程副书记虽然被调查,但结果还没出来,他不能把程家得罪死。
而邓瑾艺就不一样了,这个他拿钱包养的女人,竟然敢胆大包天的给他戴绿帽子,简直是活腻味了啊。
“你这个贱货,你怎么敢的,怎么敢把肚子里的野种算在我头上。你想死是不是!”
顾淮安气的一脚踢过去,狠狠的踢在邓瑾艺的背上。
顾淮安没收着力气,邓瑾艺感觉脊梁骨好像都被踢断了一样,疼的惊声惨叫,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邓瑾艺被踢打了几下,显然是被吓坏了。她是个能屈能伸的,立即扑过去,抱住顾淮安的腿,哭的凄惨又可怜。
“淮安,淮安哥哥,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呢,你一定是弄错了,是弄错了,呜呜。”
“亲子鉴定就摆在这里,你还敢嘴硬。”顾淮安甩开她,又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
这次踢在了邓瑾艺的脸上,邓瑾艺伸手捂住脸,疼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还在不停的摇头,一口咬定她的孩子是顾淮安的。
然而,顾淮安根本不信。
亲子鉴定就摆在那里,根本做不了假。
程菲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动手脚。毕竟,孩子就在邓瑾艺的肚子里,随时都能做亲子鉴定。
顾淮安把邓瑾艺从地上扯了起来,像拖尸体一样向外拖去。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就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如果真是我亲生的,我名下的财产都给你们母子。如果不是我的,是别的男人的野种,别怪我弄死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
顾淮安拖着邓瑾艺往外走,邓瑾艺却拼命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