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喜欢她的身体,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而邓瑾艺想要凭借这个孩子母凭子贵。
“淮安哥,你以后多陪陪我好不好。孩子都是有灵性的,他虽然在我的肚子里,但也需要爸爸的陪伴。”
邓瑾艺拉着顾淮安的手,轻轻的覆盖在她的腹部。
顾淮安脸上流露出几分笑意,手掌贴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慢慢的抚摸着,好像真的十分真心。
而与此同时,程菲在医院楼下停留了许久,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她并没有回顾家的别墅,而是回了程家。
天已经大亮。
程副书记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见程菲进门,他没什么表情的问了句,“吃过了么?”
“还没。”程菲回道。
“给小姐添一副碗筷。”程副书记说道。
程菲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接过佣人递来的碗筷,小口的喝着粥。
她一整晚没合眼,眼底一片乌青,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爸爸,我让您帮忙查的事情,查到了么?”程菲问道。
程副书记点了点头,让佣人去楼上的书房取了一份资料过来,交给程菲。
程菲翻看资料,翻完之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顾淮安的体检报告,报告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顾淮安有弱精症。
程菲似乎并不意外,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婚后这两年,她不知道检查过多少次,医生都说她没有任何问题。
她吃了那么多的药,还是没有怀孕。
如果不是她的问题,那就只能是顾淮安的问题。可顾淮安的检查报告,顾家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程菲找人查了几次,都没有查到,只能让父亲帮忙。
果然,顾淮安真的有问题。
“顾淮安有弱精症,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竟然怀孕了。爸,您觉得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淮安的么?”
程菲随手把资料丢到一旁,冷笑着说道。
程副书记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顾家埋怨程菲生不出孩子,一直让他脸上无光,在顾家面前抬不起头。
可结果呢,有问题的是顾淮安。顾家的胆子可真大,把他们当成傻子糊弄。
“你有什么打算?”程副书记询问程菲,“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要不要我替你解决?”
程菲听完,摇头轻笑。笑容又冷又阴森。“爸爸,我们不必急着动手。邓瑾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顾淮安的,还未可知呢。”
程菲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粥,一边喝,一边继续说道,“若邓瑾艺真的撞了大运,坏了顾淮安的孩子,我自然不会让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平安生出来。如果邓瑾艺肚子里的只是个野种,那就要好好的保着了,等生出来之后,也好给淮安一个惊喜。”
程副书记听完,十分赞同的点头,还夸赞了一句,“顾淮安在外面不老实,我还怕你沉不住气。你啊,和你妈妈一样,聪明又稳重。可惜你妈妈过世的太早了,否则,你也不会成为私生女。”
程菲的妈妈曾经是程副书记的下属。程副书记有家有室,还撩拨了程菲母亲。
程菲母亲年轻,被糊弄了。以为程副书记和她是真爱,迟早会离婚娶她。可直到她生了程菲,知道程副书记离婚,又娶了更年轻漂亮的女人,程菲妈妈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所以,程副书记此时的话,程菲也只是听听而已,绝不会当真。
“我已经咨询过医生,只要抽羊水化验dNA,就能知道肚子里的胎儿是否是顾淮安亲生。那个女人那么喜欢装病,我会尽快安排医生给她抽羊水检查的。”
程菲又说道。
“嗯,去办吧。”程副书记点头回道。
程菲放下手中的勺子,抽了一片纸巾擦拭唇角,语气十分随意的又说了句,“爸爸,我表哥马上就要转业了,想要调入公安系统,您能不能帮帮他?”
程副书记听完,微抿着薄唇,没有答应,但也没有立即否决。
“爸爸,舅舅一家一直很照顾我和妈妈的,他们现在遇见了难处,您就帮帮他们好不好,表哥是有出息的,说不定将来能帮衬您呢。”
程菲眼中带着几分恳求。
程副书记一向不做徒劳无功的事,但程菲在顾家没少受委屈,第一次开口求他,程副书记也不忍拒绝。
“好吧,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那些只会打秋风的穷亲戚,你以后还是少理会。免得被他们沾上,甩都甩不掉。”
“我知道了,谢谢爸爸。”程菲道谢,笑的眉眼弯弯,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冷意。
程菲陪着程副书记吃过早饭,便告辞离开了。
她一直记得自己是私生女,父亲的家里重来不欢迎她。
“太太,我们回家么?”司机扭头看向她,询问。
“嗯。”程菲闭着眼睛,头靠在椅背上,紧蹙的眉心间尽是疲惫。
司机启动了车子,缓缓的驶出程家的院落,向着顾家的方向驶去。
程菲的车子停在顾家的庄园时,顾家人刚刚吃过早餐。
林舒这几天胃口很好,早餐又吃撑了。
顾淮铭拉着她在院子里散步。
顾家的院子里种植了几颗枣树,林舒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上成熟的枣子,又大又红。
林舒要摘树上的枣子吃,还偏要挂在枝头的。
顾淮铭很惯着她,竟然真的爬上树给她摘。
枣树很高,但顾淮铭身手利落,折了枝头的树枝给林舒,枝头上挂着一串红彤彤的枣子。
林舒从枝头上扯下一颗,擦了擦咬了一口。枣子应该很甜,她笑的眉眼弯弯,唇边显出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可真幸福啊。
“小馋猫,少吃一点儿,不好消化。”顾淮铭抬起手臂,长指在林舒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中,尽是宠溺。
程菲等着他们夫妻离开后,才推开车门下车。
她回到别墅。客厅内,顾建斌和胡芳丽正坐在客厅里说话。
“小菲回来了,你父亲身体怎么样?”顾建斌问道。显然,胡芳丽和他说了程菲昨晚出门的事。
“都是老毛病,高血压,高血脂,又不尊医嘱。我爸爸马上要调入财政部,很多应酬都推脱不掉,一边吃药,一边还要喝酒,真是让人担心。”
程菲早已想好了说辞,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