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应小姐也非常美。嗯…该怎么形容呢?
您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漂亮的女子,没有之一。”
时忬宠辱不惊的笑笑。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但如果可以,我想变得丑一点。”
苗湘媛秀眉微皱,似乎没想到时忬会这么直接。
“为什么?”
时忬又笑。
“因为这样就不会被人误解,我跟她男朋友有一腿了啊。”
“啊?”
苗湘媛一愣,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那般,难为情地低下头去,矢口否认。
“我…我没有。”
时忬不甚在意地勾勾嘴角。
“如果真的没有,你就不会三番五次的派人,在暗中调查我了。
但恕我直言,你这么做,是在浪费时间,我从小就被家里保护的很好。
上到我祖母、我哥,下到应家众人,他们都不希望我的详细资料,随意暴露在世人面前。
外人只知道我叫应时忬,却从不了解我的脾气秉性,为人处事,你亦是如此。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承认,我跟安宴哥是走的近了些,但那并不代表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论他对我的好,或是他对我的情,都仅限于兄妹之间,多了没有。
其实下次,你完全可以换种方式,来处理男朋友不爱搭理你这件事。”
???
苗湘媛被时忬的明察秋毫,说的毫无防备。
她甚至想不出任何一句,能够反驳她的话来,只能顺水推舟的问。
“什么方式?”
时忬无语。
这女人可真够实在的…
“唯有占据绝对的主导权,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
例如刚才,我只是随便试探你一下,你就供认不讳了。”
反应过来,时忬是在拿话消遣自己,苗湘媛真的挺生气的。
她把时忬拿给她的香槟,赌气般地往桌上重重一摔。
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委实聪明的很,是个难缠的对手。
始终留意小女人身边动向的几个男人见状,以为苗湘媛接下来,势必要找时忬的麻烦。
急忙规避众人,匆匆赶来她身边。
“阿忬,还好吗?”
“忬儿,怎么了?”
霍九州、时央一左一右,护在时忬两边,看向苗湘媛的眼神中,充满了敌视和警惕。
其他人也相继赶来,立场坚定。
时忬冲他们摆摆小手,示意稍安勿躁,接着对惊慌失措的苗湘媛,续上方才还没说完的话尾。
“换作我是你,在第一次查不到想要的结果时,已经自动放弃了。
因为当你无论如何,都无法看透一个人的时候,那只能说明两件事。
要么她非池中之物,你努力错了目标;要么她不是你,能够轻易染指的对象。
我不知道我属于哪一种,我只能跟你保证,我肯定不是前者。
最简单的道理,你看我身边这堆男人,哪个像是省油的灯?
远的不说,你可以不了解我,但作为安宴哥的好兄弟,你总认得我哥哥时央吧?
你看他这样,他能允许我跟安宴哥有点什么吗?”
苗湘媛打眼看了看俊颜紧绷的时央,又看了看来者不善的霍九州,加之时忬背后。
站着的好几个,怎么看都是不高兴的豪门阔少,她心虚的笑笑。
“抱歉应小姐,我知道我不该怀疑您,我今天来找您,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承认,我的确有私底下,偷偷调查过您,但我只是想看看,您到底长什么样子而已。”
不等时忬有所反应,曲安宴先绷不住了,他本就看这女人哪哪都不顺眼。
“苗湘媛,你是闲的没事干了吗!?”
“我……”
苗湘媛被他吼的哑口无言,楚楚可怜地眨巴着一对水灵秀气的大眼。
见她再眨巴两下就要哭了,时忬急忙从中劝和。
“哎行行…这件事也怪我,我光想着有什么话要一次说清了,没想别的。
这样吧,我算看出来了,安宴哥这人直,平时肯定没少给你委屈受。
所以作为东道主,你现在陪人家到处走走…”
“啊?”
曲安宴见时忬雪白的小手,径直揪起他光洁的衣领,就往苗湘媛那头送,立马不高兴了。
“为什么?我又没做错…又不是我要跟她在一起的!”
见苗湘媛是真的快哭了,曲丰年也有要跟曲安宴发火的趋势。
时忬一急,干脆一股脑扑进时央怀里求助。
“哥哥~你看他啊…”
时忬小嘴一撅,那撒娇卖俏的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时央心疼的要命,单臂用力,抱起时忬,坐进结实有力的臂弯里,反手指向曲安宴的面门,气的直瞪眼睛。
“还不快去!?”
啧!
曲安宴欲哭无泪,他这都什么倒霉的运气啊?
“哎好好好,我去去去,走走走。”
男人说着,难得主动拉起苗湘媛的手,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哈!”
谢弋修、瓦鹭一时没忍住,对着笑出声来。
想想曲安宴也真是不容易,每天都被时央拿捏的死死的。
“忬儿乖,吃吧。”
解决了眼前的闹剧,时央以‘照顾妹妹’为由,将先前与他商谈合作的人,悉数推给沈茗星。
他则从果盘里,取了颗鲜嫩多汁的大草莓,递给怀里的时忬吃,小女人接过,乖觉地填进嘴里嚼着。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显得有点茶?待会儿得去跟安宴哥道个歉。”
趁着霍九州等人各归各位的空档,时忬拍了拍时央挺阔的肩膀。
男人摇头。
“没有啊,干嘛跟他道歉?这不都属于正常操作吗?
有什么可茶的?难道不是苗湘媛,暗中调查你在先?”
时忬点头。
“是啊,缪曼前几天告诉我的。她那边有三方联动局的情报网,外加天机堂。
只要有人调查我,她都能第一时间知晓。我见苗湘媛过来的时候,就清楚她要问什么。
谁叫她那眼珠子从入场开始,就一直盯着我。”
时央被时忬心怀不满的模样逗笑,要不是碍于在场人多,他可真想亲她一口。
“所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时忬想了想,遵从以往的习惯,照例跟时央有话直说。
“小心机是有,大主意不多。
简而言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一个。人是好人,不过城府太深。
表面心思单纯,实则精于计算。我猜多半,是受她那位老奸巨猾的亲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