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不是,就算我说错话了,你也用不着砍我吧?我…我开个玩笑嘛。”
缪曼无语,伸手一把给他抓回来,没等他再说一句,对着他身上的外衣劈下重重的一刀。
瓦鹭连大叫都没来得及,又被缪曼捂住嘴巴,搂着他的脖子低头看去。
后者惊讶的发现,他衣袖处,被缪曼劈砍过的地方,非但没被砍破,居然连一点刀印都没有。
瓦鹭懂了。
“这衣服能防刀砍?”
缪曼点头,拧开包里一瓶水,随手往他身上一泼。
瓦鹭又吓了一跳,再低头看,衣服整洁如初,没有水渍,不聚水不吸水,摘下手套摸了摸。
“干的,防水?”
缪曼又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瓶火油跟一个Zippo打火机,往他袖子上倒了点油,用打火机引燃。
烧到最旺的时候,抬手一抹,火被扑灭后,别说油渍,他的袖口连被火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靠!”
瓦鹭简直惊呆了!
“还防火烧!”
这也太牛了吧?
缪曼收起用过的东西,开口说明。
“这就是她跟你换衣服的原因,否则在蒋柳宋工厂里受伤的人,就是你了。”
原来是这样。
听她这么说完,瓦鹭不由心头一暖,时忬还真是个好师父,非常好的那种。
“你身上的衣服也是这样吗?”
缪曼摇头。
“这种冲锋衣,整个三方联动情报局,只有时忬一个人有,这是你爸当初斥巨资,专门命人为她量身定做的,一共只有两套。”
就两套啊…
瓦鹭有点失望。
“为什么不多做几套?给你们一人发一套多好,我爸没有那么抠门吧?”
缪曼眼皮一翻,更无语了。
“少爷,这种高等科技布料做成的防弹衣,一套就值5个多亿,他手下那么多杀手,他发的了吗?”
???
瓦鹭再度惊呆。
“5个亿?那做衣服的怎么不去抢?”
缪曼被他目瞪口呆的模样逗笑,想着这小孩上来一阵,还挺好玩的。
“物有所值啊,难道不是吗?”
也是。
这种衣服放眼全天下,还真就找不出第三套来。
见前头的时忬走走停停,拿着手里的电子探测仪量的认真仔细,偶尔还挥出几根银针,消灭身边的飞虫蚂蚁,瓦鹭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扰。
主要他怕这女人一生气,那银针就挥到他脑袋上来了…
“缪曼姐,我师父的这个暗器是跟谁学的啊?怎么那么厉害?”
瓦鹭这辈子都忘不了,在蒋柳宋的工厂里,时忬仅凭一己之力,对阵上千个雇佣军,那幅精彩绝伦的画面,他只觉得无比新奇。
“那是飞花暗器法,东城应家的独门绝技。她从5岁起,就已经开始每天跟着老太爷练习,迄今为止,已经有17年了,那她当然厉害了。”
17年!?
这么久?
怪不得她那银针飞出去的时候,快的都叫人看不清楚…
瓦鹭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别的事情,略显八卦的问询。
“对了,缪曼姐,我师父她,一共有多少个追求者啊?一定非常多吧?”
缪曼又看了他一眼,诚实回答。
“数不清楚。”
瓦鹭一愣。
数不清楚?
“那就是每个遇到过她的男人,都喜欢她呗?”
缪曼毫不避讳地点头。
“你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有的人可以表达,有的人却无法开口明说而已。”
瓦鹭又懂了。
他可以理解那些,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开口,对她随便表达爱意的男人,他们的心情肯定都跟他爸一样!
苦的一批!
“那我师父喜欢哪一个呢?”
缪曼想了想。
“从前,她很喜欢霍九州,也为他付出了很多,后来他们分手了,她就没喜欢过别人了。”
什么?
那个霍九州有毛病吧?她师父这么好的女人,他居然舍得跟她分手?
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他挺白痴的。”
此言一出,缪曼急忙又来捂他的嘴巴。
“少爷,你不要乱说,人家听得到。”
瓦鹭不服不忿撇撇嘴。
“我…我知道了。”
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瓦鹭又问。
“那对她来说,最重要的男人是哪一个啊?也是霍九州吗?”
他的问题可真多!
缪曼不想搭他的茬,可本着从小到大,在应家接受过的良好教育,只能接着回答。
“应该是长公子。”
长公子?
瓦鹭迅速反应。
“我知道了,是师父的哥哥,应时央吧?”
缪曼:“对。”
瓦鹭:“那他们俩的感情一定非常好咯?”
缪曼:“当然,不吵架的时候非常好。”
他俩还吵架?
应时央怎么舍得跟她吵架的啊?
时忬要是他妹妹,他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试着想想看,这兄妹俩日常拌嘴时的情形,估计也挺有趣的。
“哈哈,这样啊。”
瓦鹭:“我师父订婚了吗?”
缪曼:“没有,不过霍总始终单方面在追求时忬,做他的正室夫人。”
这男人果然有病!
人家不爱他了嘛,又开始犯贱的倒追。
“我师父不同意吗?或者说,她是已经不爱霍九州了吗?”
缪曼:“没有人能真正看穿她的想法,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瓦鹭:“那邢嘉善呢?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缪曼:“邢医师,楚律,宋鉴师,是霍总身边的八拜之交,他们都是同一时间认识时忬的。”
缪曼要是不说,瓦鹭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敢情那几个能在北城当地,混的风生水起,赫赫有名的富家阔少,都是霍九州的人啊?
这男人还挺厉害的。
“好吧,那我知道他们不能说的原因了。”
有些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喜欢时忬的人永远不止一个,至于能不能说,要看他们各自的本事了。
缪曼笑笑,给了他个晦暗不明的眼神。
“你俩快点!”
时忬人都走出去老远了,回头一看,后边跟着的那两位,还在那散步闲聊,立马不高兴了。
还真以为是跟她旅游来了?
“好嘞好嘞!”
两人一惊,赶紧加快步伐跟上。
夜晚如期而至,没等路程过半,瓦鹭已经累的走不动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挥耍无赖的优势,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师父,这都9点了,走了5小时了,我们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