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让她满脑子装的都是他,其他所有人都得通通闪开。
元诗婳装着汪水的瞳闪着,现在江誉靠的太近了,她连呼吸都得小心,“我,我想叫你的名字,江誉,可以吗?”
“江叔叔”这个名字她一开始就不太想叫,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她给他的备注一直是“江誉”。
好像只有是这个名字,才会显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跨越,实现关系的转变。
如果是江叔叔,她就得一直对他恭敬,像对待长辈一样。
元诗婳在这一刻恍然间读透了什么........
她不想把江誉当成长辈。
那.......她想把他当成什么呢?
“叫一声我听听。”
江誉呼着热气,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开了口,酥的她浑身麻透了。
“江......江誉......”元诗婳颤颤巍巍地开口,不太敢看他的表情。
江誉没回应,元诗婳这才想回眸看他的表情。
就这一刻,还没看到,江誉就埋到了她的胸前,靠近锁骨的位置。
高挺的鼻梁碰上她的脖颈。
“叫的真好听.......”
江誉的嗓音混着热气,喷洒在她的某处皮肤位置,凉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皮肤,发丝弄的她很痒:
“诗婳,再叫几声.......”
跟哄小孩一样。
他这是,高兴的意思吗?
元诗婳被迫喊了一晚上的江誉,他才勉强放过了她。
—
诺迪亚五角洲一行,私人飞机上坐了很多人。
飞机落地后,紧接着是乘坐私人车辆前往私密性极强的华尔顿庄园,陆君凌的众多私人财产之一,低调出行,明面上的护卫并不多。
诺迪亚五角洲占据全球版图的重要一隅,势力错综复杂。
表面上仅有的政府也相当于一个脆壳子,一碰就碎,无人在意,经常倒台,历史上曾有长达几百年的无政府时期。
根据圈内人士测算,这一届新政府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倒台只是一瞬之事。
在这混的人自然是希望没政府,当然,大多数人都不把政府放在眼里。
在这里拥有重要话语权的当属在全球都驻扎势力的全球特警联合部。
什么生意都猖獗,什么势力都要掺一脚进来,石油、金子,天然气各种昂贵的非可再生资源在这里遍地都是。
地盘争夺强烈程度位列全球前列,无权无势的人在这里混不过去一天。
这里可以是天堂,只要你权势滔天。
这里可以是地狱,只要你身份卑微。
白矜雾坐在车内,右耳戴着耳机听新制作的歌,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陆君凌坐在前边接电话,安排各种事情。
元诗婳坐在白矜雾旁边,时不时给她递水递吃的,一直问她饿不饿,渴不渴。
最后还是白矜雾让她把东西放下,好好休息,这些不是她该做的。
一路上大家都挺疲惫的,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陆宛卿坐在后面的车上,也都在休息,江誉和任瑾屿他们在开线上电话会议。
“砰砰砰——!”
几声子弹声平地炸起击中玻璃窗!
无数弹痕瞬间出现在车外层,防弹玻璃警示性地一响,车内所有人都立马惊醒!
“都趴下!”司机喊着,车身极速开始扭转飞驰,飞快地加速向前跑,车轮剧烈摩擦地面!
无数杀手开车举枪对着这片一顿扫射,与此同时藏在暗处的保镖纷纷出现,双方立马开始武力对轰!
机关枪蹦出来的弹壳飞满了地面,火星子四处飞溅摇曳!
商鹤冠沉着冷静地拉着弹夹,淡定装完子弹,靠在车窗外对准山上的狙击手就是一枪爆头!
“砰!砰!砰!砰!砰!”
突兀的子弹声不绝于耳,鲜血与呐喊齐飞,车辆在火海中扭曲前行。
突然,有人往那里扔了个冒着烟的东西挡住了去路。
“是烟雾弹和手榴弹!所有人记得隐蔽!!!”貌德对着麦克风大喊了一嘴。
车外沙土飞扬,橙红色火光染红了天际,爆炸声不绝于耳,机关枪磨烂了貌德的皮肤,他脸上是漆黑的灰,在外面一个劲儿的骂脏话。
“妈的!敢惹我们,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妈的!一群畜牲!来啊!让你爷爷我弄死你们!”
貌德是从前线战区挑过来的,从小三岁就摸枪,在炮火边缘长大的,雇佣军出身,他的世界野蛮不讲道理,生命与尊重要靠掠夺获得。
而商鹤冠是正规军,两人行事作风不同, 他淡定扶着耳麦,“貌德,请你注意言辞,陆爷他们能听到。”
貌德瞬间愣住,尴尬地咳咳了几声,隐在草丛里摸着宝贝枪支。
陆君凌的声音出现了,沉稳的令人安心,“没事,尽管骂。外面怎么样了?”
貌德回复,“回陆爷。第一波全灭了,但保不准后面还有,你们先待在车上,技术人员正在查。”
车内的人都很关注外面的情况,元诗婳悄悄露出了个眼睛,头一回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砰——!”
一颗子弹直直冲上她面前的玻璃然后被巨力撞飞!
元诗婳大惊,那一瞬间她的头被江誉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
她蹲在车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大脑被那颗冒着火星的,杀伤力巨大的子弹占据,充斥。
“不用害怕,在这待着,我们会处理好一切。”
江誉看出小姑娘的害怕,手拢在她的后颈处,她跪坐他的膝盖旁,趴在他的膝盖上,失神地盯着地面。
这就是离开江誉他们的世界,黑暗,恐怖,不讲原则,只看你能不能躲过子弹的速度。
如果被子弹打中,会死吗?
如果没死,那会有多痛?
那种痛她能够承受吗?
想了想,上回白矜雾为了保护陆宛卿,手臂就中了一枪。
血从案发现场到达医院时还流个不停,纱布换了一层又一层,无线电里的陆君凌命令杀光楼里的所有人。
陆先生那天非常生气。
白矜雾的脸色也有些白,不过要说痛感,她好像没有,或者说她非常能忍。
她到现在还记得矜雾被紧急送往医院后,陆君凌拎着一把长枪进了那栋大楼。
出来时陆君凌满脸血色,一双黑瞳被染的猩红。
他气场发冷,命令他们把暗处藏着的所有策应杀手小队的人通通扔进那栋楼,随后往里面扔了一个打火机。
火焰冲天,整栋大楼冒着熊熊火焰,一路烧了十几米高!
陆君凌站在楼前,静静审视这场单方面报复性的虐杀,旁边只有一个眼睛的男人匍匐在他脚边,一个劲儿地哭着求饶。
可惜他只换得陆君凌踢过来的皮鞋,被陆先生踩住了血肉模糊的脸,居高临下地碾着:
“如果不是她想留你一命,你不会活的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