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成功和血族老祖百里眠结契,奖励修为,一万积分。】
蝙蝠兽印的触感还在指腹上,听到系统响起的声音,顾霜再次摸了摸,千真万确。
但他俩没有进行交配,如何结的契?
百里眠见顾霜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反而最先憋不住,“顾霜,我是你的第几兽夫?”
她没有激动,也没有厌恶,更是没有……欣喜。
这让百里眠摸不准顾霜的情绪,她到底是否接纳自己,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顾霜思考了下,毕竟音儿是她的血脉,如果算上紫鲛的话,“你是第六兽夫。”
血族老祖按捺住心底的不悦,神色竟还有些娇羞,“第六就第六吧,今日多谢你解决了我的发情期,我们血族……”
他将血族的结契方式告知,并且血族的发情信息素不会太影响命定雌性,反而对其他雌性会有较大影响。
也不知顾霜有没有听进去,她点头,表示理解,“看来是不小心刻印的,等出去后我们解除兽契就可以。”
坐在她面前的雄性愣住,神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红,最后那本就血红的眸子更是颤动,他低呵一声,咬牙说道:“好!”
发情的事解决,但长毛异象没有解决,只听轰隆一声,这异兽洞被撞出一个大口子,一只象腿伸了进来。
“快走。”顾霜拉住情绪低靡的百里眠,晨野制造的洞口被波及裂开,两人出来的很轻松。
三人见面,晨野的视线最先落在百里眠脖颈上,崭新的银蛇兽印在告诉他,自己多了个兄弟。
他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压制着身体上的不适,挂起浅笑,朝百里眠介绍,“我是晨野,顾霜的第二兽夫。”
血族老祖,听上去就很厉害的名头,往后定能成为姐姐的助力。
他身后有众多亲族,不像自己,只有一个人。
百里眠不知道晨野在想什么,家里的雄性多了一个,自己跟雌性的时间就会减少,他怎会一点醋意都没有。
他木然握住晨野的手,“百里眠。”
顾霜:……
这两人友好相处的画面貌似有些诡异,现在优先要做的事是离开这里,稍后再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吼——”
长毛异象彻底撞碎的洞口,尽管没有了雄性的发情信息素,但只要自己周围有雄性存在,它们就不会停止碾压雄性的举动。
“我们先离开这。”晨野看见顾霜眉间的纠结不再,故作轻松道。
三人之中也就顾霜还保有体力,给百里眠系上捆兽绳后,她背起晨野,带着百里眠先转移。
长毛异象的速度很快,期间不能停留,三人之间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晨野垂眸盯着顾霜脖颈上的蝙蝠兽印,眼底深潭微微浮动。
侧目看见百里眠紧跟着顾霜的距离,晨野咳嗽一声,大口喘着气。
该吃药了,顾霜找了个掩体大的凹地面,拿出药一点一点给晨野喂着,百里眠就在旁边看,原来顾霜的悉心照顾不止对自己。
“嘭——”
背面的大树倒塌,是长毛异象追来了,不等顾霜开口,百里眠起身握紧所剩无几的飞刃。
“我去,正好能试一下灵力。”
灵力运转,多操作才熟练,也能激发。
顾霜思考一瞬,将银雪放在他手上,作为第一个在她手上学会灵力的兽人,顾霜挺想知道他能否使用银雪。
或许是因为兽契的缘故,银雪交到百里眠手上时很是温顺,他掂量了下,转身离开。
“姐姐,他兽力被压制,又刚解决发情,你还是去帮他,我一个人可以的。”提起发情,晨野没想到百里眠会这么快,也许是其他解决方法也不一定,但兽印是事实。
顾霜摇头,“就算他不行,银雪也能行。”
银雪是她用最坚硬的材料炼制而成,抵挡长毛异象不是问题。
如顾霜所料,百里眠与银雪贯通灵力后,使用的很是顺手,仅仅几道剑气就将长毛异象给逼退几步,它们对这未知的东西一开始害怕,但好奇过后,就是甩鼻抬脚。
蝙蝠本就灵活,躲避它们笨拙的动作不在话下,但三四只异象同时抬脚,灰尘和倒下的树木不仅会遮蔽视线,还会给百里眠造成伤害。
握紧银雪,百里眠扭身的同时举剑朝上。
异象痛呼,摔到一旁,那被银雪刺中的脚心鲜血如注。
眼见有望,百里眠转而刺向另一只异象,然而异象虽大但有脑,知道银雪是个危险武器后,开始笨拙躲避。
百里眠暗觉不对,它们是兽境的高阶异兽,怎会这般轻易刺伤。
他带着银雪追击刺进第二只异兽的脚心时,背后一凉,他的四肢被东西缠住,侧眸一看,竟是异象的长毛。
那长毛一用力,百里眠的手腕吃痛,银雪掉在地上,被长毛给抛去一边。
“你们……”那是顾霜给他的剑!
手腕被勒出血来,百里眠眸色如染了血般,灵力贯通全身,鲜血化剑,斩断长毛和异象的大脑袋。
血剑在手边旋转,割开了从后边偷袭的长毛异象的脑袋。
连续收割两只异象,剩下两只异象反应过来用力跺着地面,那震动让百里眠身形不稳,血剑内的血液也被震得分散。
他才刚学会运转灵力没多久,刚刚积攒的怒气没一会儿就被打散掉,身子被一只异象的鼻子给卷起来,那异象裂开嘴,将他砸到另一只异象的象牙上。
“砰咚——”
意料之中的象牙穿过人身没有出现,反而是那锋利尖锐的象牙被连根斩断掉在地上,百里眠迅速翻身跃上树,只听一道脆生生的童音传来。
“爹爹,这象牙好漂亮,能不能吃呀?”
“你个馋鬼,这象牙硬,吃了你那小牙齿还要不要了?”
“爹爹,爹爹,你说我的牙齿会比它硬吗?”
两道童音结束,百里眠继而听见了另一道成年雄性低沉冰冷的嗓音。
“这是……霜儿的银雪。”
那语气如落在雪地上的绒花般,看似柔和,却不带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