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仁宗皇帝正看得入神,看到吐蕃武僧凭借神兵利器打得纯阳子节节败退,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这龙爪齿怎么被吐蕃僧人得了去?唉!”
言罢大手一挥,近身侍卫立刻心领神会,向擂台上的宦官发出信号。
宦官见状,知晓宫廷女子教坊舞蹈要取消了。
静候在擂台两旁的年轻舞伎们,在引舞者的带领下,悄然退下擂台,回到简易棚内。
很快,宦官挥动鼓锤,重重敲向铜锣,一声低沉有力的声响传出:“第三局,崆峒派问道宫逍遥子道长对战吐蕃大昭寺武僧乌旦!”
逍遥子身着一袭咖啡色道袍,手持九节软鞭稳步登台,软鞭不短不长,在日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
对面的乌旦则是身材魁梧,手中锡杖粗如儿臂,往地上重重一杵,发出沉闷声响。
“道爷,今日就让你见识下我吐蕃武学的厉害!”乌旦率先发起攻势,双手高高举起锡杖,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朝逍遥子砸去,空气中都隐隐传来呼啸之声。
逍遥子不慌不忙,脚尖轻点,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
同时,他手腕一抖,九节软鞭如灵蛇出洞,鞭梢直取乌旦咽喉。
乌旦反应也极为迅速,锡杖一横,挡住软鞭攻击,“铛”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逍遥子攻势不停,软鞭瞬间化刺为扫,贴着地面横扫过去,带起一阵尘土。
乌旦双腿发力,高高跃起,躲开软鞭的同时,在空中一个翻身,锡杖自上而下,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下。
逍遥子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飘忽,软鞭顺势缠上锡杖,用力一拉,试图将乌旦手中武器夺下。
乌旦力大无穷,猛地一拽,竟将逍遥子拉得向前踉跄几步。
但逍遥子顺势一个旋身,软鞭如长了眼睛一般,绕过锡杖,直抽乌旦胸口。
乌旦来不及躲避,只能抬起左臂硬抗这一击,“啪”的一声,鞭梢抽在乌旦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乌旦吃痛,怒吼一声,锡杖舞动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刚猛浑厚的力道,似要将擂台砸出个窟窿。
逍遥子身形灵动,左闪右避,手中软鞭时而如长蛇攻击,时而如绳索防御,远可攻、近可守,将乌旦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
突然,逍遥子瞅准一个破绽,软鞭在空中快速旋转,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乌旦面门。
乌旦大惊失色,匆忙用锡杖抵挡。
就在此时,逍遥子手腕一转,软鞭瞬间改变方向,绕过锡杖,缠上乌旦的脖颈。
场中的气氛剑拔弩张。
逍遥子用力一拉,乌旦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场擂台比武,最终以逍遥子赢、乌旦输落下帷幕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吐蕃武僧乌旦和逍遥子身上。
乌旦身材魁梧壮硕,一袭僧袍被肌肉撑得紧绷。
手中锡杖泛着森冷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尽显刚猛力道。
他抬眼看向逍遥子,嘴角浮起一丝不屑,在他心中,眼前这手持软鞭的对手,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
逍遥子一袭素衣,身形飘逸。
软鞭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白蛇,看似轻柔,却暗藏玄机。
他略微眯眼,紧盯着乌旦,周身散发着一股内敛的气势。
“哼,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实力!”乌旦大喝一声,率先发难。
锡杖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逍遥子狠狠砸去,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击撕裂。
逍遥子不慌不忙,脚步轻移,如飘絮般轻盈地避开。
同时,手腕一抖,软鞭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着乌旦缠去。
乌旦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软鞭竟有如此速度和力量。
锡杖连忙回防,“啪”的一声,打在软鞭上,可预想中的强烈反震并未传来,反而像打在棉絮上,力道瞬间被卸去。
几轮攻守下来,乌旦渐渐意识到自己小瞧了这个对手。
软鞭的攻击防不胜防,那诡异的缠绕劲道,稍不留意就会被其束缚。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逍遥子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看准乌旦体力下降、动作稍缓的空档,软鞭如灵蛇般再次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乌旦的锡杖。
乌旦拼命挣扎,却发现软鞭越缠越紧。他的体力在这一轮轮的对抗中消耗殆尽,双腿发软,手臂也渐渐没了力气。
终于,逍遥子猛地一拉,乌旦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全场一片哗然,逍遥子获胜!
坐在台下的吐谷浑球,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紧咬着牙,心中愤恨无比,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给乌旦几个耳光。
按他先前的预算,乌旦两兄弟武艺高强,最少能赢个一两场。
可如今看来,竟是他高估了他们的实力。
他长叹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武功固然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要素,但心智、头脑的转换同样不可或缺。
即便武功再强大,若没有灵活的应变和沉稳的心智,也难逃落败的命运。
第四局可是至关重要,如果再输,便要彻底出局了。
他这个主导人,也再没脸面立足于此。想到这儿,他连忙把乌旦的弟弟乌勒旦叫到跟前,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详细交代了一遍。
“放心吧,师叔!下一场我一定要赢回这个面子,为大家争口气!”乌勒旦胸脯一挺,信誓旦旦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如此甚好!”吐谷浑球赶忙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眼中满是期待。
落败的乌旦满脸羞愧,根本不敢走回吐谷浑球身边。
他低着头,脚步沉重地独自一人回到简易棚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闭门思过去了 。
棚外阳光依旧温暖,可他的世界却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