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屏退身边下属,随即暗自打量自己曾经的主人。
确实是没有入魔,一切都还好好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因素?
不然事情为何没向前世那样发展。
虽说他重生了,成了魔主,但在魔界,前世发生过的事都发生了。
只是因为他重生,才得以改变一些事,主人变了,难道说主人也重生了?
尤里里看着这只魔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暗夜发现她眼底的戒备,暗自摇头,如果重生,就不会对他怀有戒备了。
温汐禾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不知这位地魔大人找我们何事?”
暗夜笑了一声,在这空洞的销魂窟内,显得瘆人,“我知道你们不是魔。”
一句话让两人瞬间戒备,温汐禾暗自续起灵力。
“不必着急动手,我说出来当然不是想赶你们走。”
尤里里笑了声,“那是为何?还能是帮我们不成?”
“当然,可以理解成帮你,不过也是帮我自己。”
随便一个不知身份的地魔说要帮她们,谁敢信,谁能信?
于是两人笑笑便作罢,“多谢地魔大人好意,不过我们并不需要相帮。”
说完,转身离去。
暗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并未做多挽留,贸然说出去,能相信才怪。
不过他也证实了魔主并没有重生。
他摇头叹气,随后想如何才能让主人相信自己呢。
两人出了销魂窟,不明白这地魔的举动,但他一语道出她们的身份,让人不得不防。
没耽搁多久,两人一路朝着池渊做的记号追寻而去。
另一边,地魔将男孩扛回了家。
他对男孩的身体构造很感兴趣,打算好好研究研究。
池渊和期长风趴在窗外,看里面的地魔开始清洗工具。
池渊眼眸里闪过厌恶的光,细细道,“如若她们赶不来,等会我俩动手。”
期长风点头,却觉得现在的池渊不一样了,平时也嘻嘻哈哈,但在正事上,彰显出的平静果决是以前没有的。
里面的地魔乒乒乓乓,终于清理好所有工具,咧开笑口,朝着笼子里的男孩走去。
这样能叫小孩吓哭的场景,笼子里的男孩却一动不动,好似感受不到所有情绪,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但他身怀三族血脉,本就是一个怪物。
地魔打开笼子,一只手将男孩拖出来,安置在石桌上,幸许石桌冰凉,男孩哆嗦了一瞬,又变成了平淡的样子。
地魔觉得无趣,他喜欢闹腾的猎物,越闹腾越好,越挣扎他越兴奋,现在这男孩呆,相当呆,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地魔合理怀疑,好在男孩足够特殊,让他有研究下去的欲望。
他拿起尖利的刀,在男孩胸口比划。
见此情景,外面趴着的两人屏住呼吸,“动手!”
“砰”的一声,打断地魔的动作。
地魔机警的放下刀,快速的窜出洞门。
一抹身影从他眼前飘过,他立马追上去。
池渊和期长风躲藏在后,明白方才那是师姐和小师妹,两人立即翻窗而进,拎起桌上男孩转身就跑。
不多时,温汐禾将人引至暗处,启动天隐钟,成功隐退。
追赶而来的地魔不知所以,想起洞府内的男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立马扭头,向着洞府跑去。
“哟嚯!声东击西玩的不耐嘛!”期长风手舞足蹈。
温汐禾摆摆手,“快跑吧,别等魔追来。”
四人跑回城西,才终于放慢脚步。
池渊一手抱着小孩,一边叉腰,“这孩子怎么办?总不能带回去吧。”
温汐禾靠在墙边,“得给他找个归宿。”
尤里里忽然及其巷子靠里边的魔族老妪,时常坐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干枯的木头。
听周边的魔讨论过,那是她曾经失去的孩子,“要不然我们给孩子给那个老妪呢?”
期长风摇头,“她看起来有点精神失常,你确定?”
“试试呗,到时我们观察观察。”
“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同意,反正一条巷子,可以随时照看。
池渊趁着老妪独坐门前,抱着孩子的时候,偷溜进她家,将孩子放在房间摇篮里。
虽说摇篮有点小,小孩终于有了动作,一双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两圈。
池渊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随即窜出窗外。
四人回了洞窟。
城西住的皆是些穷苦平魔,天一黑,连个亮灯都少有,此刻黑漆漆的。
四人摸到桌上,刚喝了一杯灵茶,洞府内的灯突然亮开,给四人吓了一哆嗦。
温汐禾僵硬转头,随即碰上早已等候多时的云飞扬的目光,就挺瘆人的。
师父坐在角落,安静无声,四人甚至不曾察觉洞窟内有人。
剩下三人甚至不敢转头,僵硬的捧着茶杯。
自从看见师父施展她们未曾见过的强大的招式,众人都有点怕师父。
脱下吊儿郎当的伪装,或许严肃才是他的真面目。
云飞扬气的“哼”了一声,随即开口,“我是不是说过,魔域危机四伏,我们刚来,不了解情况切勿擅自行动?”
尤里里放下杯子,乖乖点头,“说过。”
“说过还往外跑!”
“只有出去才能了解情况嘛。”
“你还有理了!还拐回来一个孩子!
云飞扬气的想打人,他不想空玄宗再次陷入危机之中,就像曾经他没能力保护北悬天,如今也没能力保护空玄宗。
兴许是看出师父的难过,尤里里主动认错,“师父,我们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装鹌鹑的三人亦跟着认错,“师父,我们错了。”
云飞扬烦躁的摆摆手,“滚回去修炼。”
池渊和期长风忙不迭的跑了,尤里里和温汐禾对视一眼,温汐禾慢吞吞的开口:“师父,你的法术……”
云飞扬瞪了她一眼,温汐禾忙不迭的跑了,尤里里只得跟上。
云飞扬幽幽叹了口气,那件事情她们迟早要知道。
温汐禾跑进房间,才松了口气。
她们本想问,师父的术法如此强大,为何从未用过,提过,连教她们剑法都是田叔代劳。
但师父的眼神太凶,二人一时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