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货,我是你爸爸,你快把我放下来……呕。”
王才钰全身疼得厉害,又在电风扇上转了好多圈,吐得天昏地暗,只觉得要死过去了。
对着罪魁祸首陆菲,恨不得把她的皮给扒了。
“放屁,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爸,我可是他的挚爱亲儿子,他怎么可能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就放过要害死我的凶手。
他绝对不是只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王家利益的畜生,你看看你那目光短浅贼眉鼠眼的逼样,哪里像我英明神武的父亲!”
说话间,佣人正好把家法给请来,是一把成人手臂粗的,由藤条缠绕做成的棍子。
光看那包浆起码得打过好几代人,就是那种人死棍还在的感jio。
“既然家法来了,就没有不教训顽劣子孙的道理,现在爷爷不在,就有我来代替他好好教训二叔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陆菲抢过家法,朝王才生就打过去。
王才生就和沙袋似的,被陆菲打得嗷嗷直叫,无奈他被绑在电扇上,脚都不着地,根本就躲不开,只能任由陆菲动手。
“你们都是死的么,眼看着我被这个畜生打?
别以为你们不说话就行了,等父亲来我把你们都供出来,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
王才生冲着装鹌鹑的那些人怒吼,当时和他一起昧东西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现在他暴露了,就都不吭声。
被点名的那些人脸色难看,想着王才生说得不错,不如趁现在把人给救下来放跑。
到时候他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王才生的身上,老爷子就是再生气,也得法不责众。
不然处置这么多王家嫡系的人,王家的产业还怎么转?
“我说贤侄啊……”
那些嫡系的叔伯们刚要说话,陆菲的眼睛就瞪过来,她勾唇走到他们身边。
随手拿了盘子里的几颗葡萄塞进那些人的嘴里,眼神充满了冰冷和森寒,哪怕是隔着绿豆大的小眼睛,都能让他们感受到阵阵杀气。
“自古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别以为爷爷不在你们就能欺负我一个晚辈。
你们半拉身子都进土里埋着呢,论活谁能活过我,王家到后来还不是得到我的手里。
今天,你们要是敢给二叔求情,那就是和我王高明作对。”
陆菲的手搭在三叔和堂叔的肩膀上,一瞬间那种压迫人的气势竟然比老爷子都强悍。
王才俊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扭头看到陆菲那恐怖的表情,一紧张把葡萄给囫囵个咽肚子里去了。
“咳咳……大侄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三叔自然是心疼你的,怎么能和你作对呢。”
想着这些日子大侄子干的那些事情,但凡有理智的都做不出来。
眼前的这死胖子,就是疯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王才俊生怕自己好处没捞到,反而被直接崩了,于是就成了第一个倒戈的长辈。
陆菲非常满意王才俊的态度,随手拿了一个古董塞进他怀里,甚至还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叔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记得你之前想管控王家的武器弹药是吧,明天那个活就给你了。”
陆菲话音刚落,边上嘴里还塞着葡萄的中年男人拍桌而起。
“你放屁,那差事是我的,你凭什么给他?”
“哐”的一枪,众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反抗那人就被爆头。
他临死都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嘴里的葡萄掉落下来,尸体轰然倒地,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你死了,这差事不就空出来了么?多简单的事情啊。”
陆菲听莫语传达的心声知道死的这人和王才生一伙的,都不希望王高明活着回来。
那她杀起人来自然没有负担,正好当个儆猴的鸡,也不错。
“你,你竟然敢杀人?王高明,你是疯了?”
众人脸色苍白,惊愕地看着脑浆崩裂的尸体,不敢相信陆菲竟然真的眨眼间就把人给杀了。
“我疯了!!我当然疯了!!”
听着他们的话,陆菲也不装了,直接摊牌,抓着头发开始歇斯底里的怒吼。
“我他妈费劲巴拉从丧尸堆里爬回来,为王家薅回来那么多好处,结果今天回家你们不是他妈的要杀我,就是要讨伐我。
老子疯也是你们逼疯的,我告诉你们,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是钮祜禄点高明,你们不是想弄死我么,咱们就看谁先弄死谁。”
陆菲举着枪对着那些人疯狂乱指,把之前还端着架子装逼的男人们吓得抱头鼠窜。
“贤侄,冷静点,冷静点……都是误会,误会呀!”
那群人狼狈躲藏,心里无比痛恨进王家必须交出武器的规定,但凡他们带进来一支枪,也不会这么狼狈。
“误会你妈呀,冷静,谁他妈能冷静,我好不容易爬回来,你们用一堆狗脸对我,老子今天就发疯干死你们。”
陆菲尽职尽责地装成一只疯狗,不仅拿枪乱射,“不小心”打死几个,更是把一百多斤的檀木桌子给掀翻,追着那些人阴暗爬行。
“都死,都给爷死!!啊哈哈哈哈哈!!!”
灵活又肥胖的身手,如同一头野猪横冲直撞,进来的佣人不是被守在门边的莫语和曹政屿给拿下,就是被陆菲计乱枪扫射丢了性命。
王才俊吓得直接蹦到柜子上抱着古董装壁画,而吊在风扇上的两个人,此时也顾不得丢人,一个劲地做引体向上,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挂天花板上。
就怕陆菲发疯拿他俩祭天。
等王光辉查到端倪,拿着账本气呼呼地回来时,刚打开门就看到一片狼藉的会议室,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光辉以为自己岁数大出现幻觉,还特意揉揉眼睛,把兜里的老花镜拿出来戴上,发现那画面更清晰,只觉得血压往后脑勺飚。
要不是有天灵盖挡着,估计此刻血栓得呲出去三米远。
“呦,爷爷您终于回来了。”
陆菲刚把最后一个人挂电扇上,一个个和风干腊肉似的。
听到王光辉的声音开心地跑过去,指着天花板上吊着的七八个人,一脸邀功的样子。
“这些都是和二叔合谋贪王家财产的人,他们都已经招了,一会爷爷您随便问,他们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光辉低头看着地板上流满殷红的血液,抽了抽嘴角。
是啊,不招的已经没机会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