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仙子?”拖着青丛的月白察觉到宋霁云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
宋霁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那里利宗主正化作流光迅速逼近。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我们不必再逃了。”宋霁云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可是,宋仙子,宗主她……”月白担忧地说道,显然对于利宗主的追踪感到十分不安。
宋霁云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放心,我有办法应对。青丛、月白,你们带着一秋先走,我自有脱身之计。”
“不,霁云,我不会丢下你!”宋一秋坚决地说道,月白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听我的。”宋霁云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宋一秋认真望向她,神态显得有些严肃。
“我们被压制了修为,她自然也是。”宋霁云看出她飞行速度不对劲,这才想起此事。
在此界大家都不会超过大乘期圆满,而恰好,她偏偏不怕大乘期圆满。
“利宗主,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你吗?”宋霁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利宗主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利宗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宋霁云或许真的有了与自己抗衡的实力。
宋霁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催动着手中的力量。
只见她的掌心开始凝聚出一团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水木的力量,可蓝绿之间浓郁得让人有些迷惑。
“我想做的,只是结束这场无意义的追逐。”宋霁云眸子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随着话语落下,她手中的光芒愈发耀眼,仿佛一颗即将爆炸的小型星辰,释放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利宗主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中蕴含的毁灭性,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可能,水木是最柔和不过的力量,怎么会!不,你不能这样!我是合欢宗的宗主,你不能杀我!”利宗主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尖叫,她试图用身份来震慑宋霁云,但显然,这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宋霁云对于利宗主的尖叫置若罔闻。
水木之力虽以柔和着称,但在她手中,却被赋予了截然不同的意义。
“力量本身并无善恶,只在于使用者的心。”宋霁云淡淡说道,手中的光芒已凝聚至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挣脱束缚,化为毁灭的风暴。
月白和宋一秋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虽然心中充满了对宋霁云的担忧。
利宗主见状,终于意识到逃避已无可能,她开始调动全身灵力,企图做最后的抵抗。
可面对宋霁云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光芒,她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合欢宗的秘术、千年的修为,在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只能勉强支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意志。
“不!我不甘心!我利素心一生算计,怎能栽在你一个黄毛丫头手里!”利宗主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轰鸣所淹没。
宋霁云不再犹豫,将手中凝聚的光球猛然推向利宗主。
那一刻,天地仿佛为之色变,水木之力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爆发开来,将利宗主完全吞噬其中。
光芒璀璨而又惨烈,预示着属于她的终结。
当一切归于平静,只余下淡淡的灵气波动在空气中回荡。
宋霁云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不就是被碎了个下界分身吗,怎么喊得跟我杀了她一样。”
宋一秋三人沉默。
“那我们走吧?”青丛小心翼翼地问。
看他惊惧的样子,宋霁云也懒得理他,对宋一秋说:“我们回上界吧。”
这次没回到玉文界,她有些遗憾,现在急着回去把事情结束掉,这样就可以重新问问月白去别的下界的符箓应该怎么画了。
宋一秋自无不可,他本来就是为了宋霁云而来的。
突然数百道凄厉的哭声响起,宋霁云闷哼一声,抬首看向身旁的宋一秋,却发现他也看着自己,眸中流下血泪。
不,不是。
是七窍流血!
“这是……什么……”宋霁云艰难出声,尝到口中那浓郁的血腥味,一把拉起青丛的领子,语气严厉极了。
“哭……咳咳……哭林!”
青丛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断断续续。
宋霁云心中一凛,她没想到,利宗主临死前的反击竟然如此狠毒,竟然触动了哭林的诅咒。
“快,找掩护!”宋霁云迅速做出反应,拉着宋一秋,寻找可以抵御哭林诅咒的地方。
四周的环境开始扭曲,哭声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声都像是直接作用在他们的灵魂上,让人痛苦不堪。
宋霁云强忍着不适,用灵力包裹住三人,试图构建一个临时的防护罩。
然而,哭林的诅咒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防护罩开始出现裂痕,灵力消耗速度惊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宋霁云心急如焚,她将自己的听觉封闭。
但是作用不大,她还是能感受到音波强大的攻击力在震荡着自己。
就在这时,月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颤抖着声音说:“我记得,古籍中记载过,哭林的诅咒源自一位古代大能的怨念,只有找到那位大能的遗物,或得到其宽恕,才能解除诅咒。”
“遗物?宽恕?”宋霁云眉头紧锁,这些线索太过模糊,根本没有实际操作的可能。
“一秋,你能感知到周围有什么异常吗?”宋霁云扭头问道,却发现宋一秋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宋一秋好似看到她嘴唇翕动,心中明白她要问些什么,摇摇头。
“这样不行。”宋霁云撕开一张传送符,将几人包住,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啊!”
宋霁云捂住耳朵,都无法摆脱这疼痛。
她现在确实听不到声音了,可哭声还是源源不断地挤进她耳里,像是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