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污蔑我们的神!”那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不就是个伪神?”宋霁云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被定住的合欢宗弟子,“若真是神明,又怎会纵容尔等行此等卑劣之事?”
那人被宋霁云的气势所迫,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是瞪大了眼睛,满是不甘与愤怒。
“告诉我,你们背后的真正力量是谁?”宋霁云的声音冷冽。
被解开定身符的合欢宗弟子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我……我只知道,合欢宗的背后似乎有更加强大的存在支持,他们不仅在上界有所布局,在下界也通过各种手段搜集资源,培养炉鼎,为的就是……为了……”
“为了什么?”宋霁云逼近一步,眼神凌厉。
“噗。”合欢宗弟子喷出一口血,眼睛睁大着,突然就没了呼吸。
宋霁云没想到对方竟会突然自绝于此,她迅速上前检查,但已无力回天。
这名合欢宗弟子的死亡,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其余被定住的弟子脸上更是露出了惊恐之色。
“他……他自杀了?”月白难以置信地说道,她从未见过如此决绝之人。
宋霁云眉头紧锁:“不是,他是被禁制杀了。”
这些弟子颤抖着,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宋霁云知道,从他们口中再难以得到更多信息了。
“罢了。”她叹了口气,收回了定身符。
这些弟子如同重获新生般,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却不敢再妄动了。
“带我去有炉鼎的地方,我兴许还能留你们一命。”宋霁云看着她们,冷漠道。
合欢宗的弟子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与犹豫。
她们深知,一旦带宋霁云找到那些炉鼎,自己的性命或许也将难以保全。
但面对宋霁云那冷冽如霜的眼神,以及她身后那三位同样实力不凡的同伴,她们又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一名看似较为年长的弟子颤声开口:“我……我知道一个地方,但那里守卫森严,我们根本进不去。”
“带我去。”宋霁云的声音不容置疑。
那弟子咬咬牙,在现在死和待会死中间,选了待会死。
在那名弟子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曲折的密道,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地牢前。
地牢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排排冰冷的铁笼。
铁笼内,正是那些被合欢宗当作炉鼎的无辜之人,他们或蜷缩成一团,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宋霁云的心猛地一沉,她没想到合欢宗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将这些鲜活的生命当作修炼的工具。
哪怕她也是将这些人当成打败合欢宗的工具,也觉得太过残忍了。
这里不仅有人彘,还有各种用秘术保留下来的器官,这些器官还留存着原主的意识,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
她怒目圆睁,一股强烈的杀意在她心中涌动。
“你们在这里等着。”她冷冷地吩咐了一句,便独自步入地牢之中。
地牢深处,宋霁云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她一步步走向那些铁笼,每一个铁笼内的生命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痛苦与绝望。
她走到第一个铁笼前,看着里面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年轻女子,女子的眼神空洞,脸上满是泪痕,显然已经承受了长时间的折磨。
宋霁云轻轻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铁笼的瞬间,一股力量自她掌心涌出,铁笼的锁链应声而断。
“你自由了。”宋霁云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让女子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生机。
女子颤抖着站起身,看着宋霁云,眼中满是感激与不敢置信。
她踉跄着爬出铁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宋霁云没有停留,继续走向下一个铁笼,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释放着每一个被囚禁的生命。
地牢内,铁笼的锁链断裂声此起彼伏,伴随着的是获救者们的低泣与哽咽。
就在宋霁云即将释放完所有炉鼎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地牢的宁静。
这个据点的高手们闻讯赶来,他们怒目圆睁,看着正在释放炉鼎的宋霁云,眼中满是杀意。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我合欢宗地牢,释放炉鼎!”一人怒喝道,他身形一闪,便向着宋霁云攻去。
宋霁云冷哼一声,身形不退反进,与他战在了一起。
她的招式凌厉而准确,每一击都直取要害,合欢宗长老一时竟难以招架。
“小心点!”宋一秋也拿起长剑,与那帮人激战起来。
月白和青丛则负责保护那些刚被解救出来的炉鼎,以防他们受到波及,主要是月白在保护。
她手持丝带,丝绸如龙,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将试图靠近炉鼎的敌人一一击退。
另一边,宋霁云与那所谓高手的激战愈发激烈。
他的招式阴狠毒辣,但宋霁云却游刃有余,她的剑法飘逸灵动,仿佛与空气融为一体,让人难以捉摸。
每当敌人露出破绽,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出剑,剑光一闪,敌人便应声倒地。
宋霁云蹙眉,已经开始不耐烦和这些人继续周旋下去了。
她神识在此地铺设开来,化为细针,直接扎向所有敌方的识海中,将他们脆弱的识海直接捣毁。
宋霁云的神识如细针般穿透敌人的识海,每一个被她触及的敌人,都如遭雷击,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倒在地上,眼神空洞。
“想破坏我们神的地盘,做梦!”一人突然怒喝道,他双手合十,竟然召唤出一个防御罩,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然后他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那个破损的神像中释放!
“糟糕!”月白惊呼。
“什么?”宋霁云将一沓防御符扔出去,不解地看她。
“他在召唤神明!”
“伪神吧。”宋霁云眼神冷漠,看着宋一秋挡在她身前,才有些担忧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