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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与布莱克老仆的见面

梅卡·安德斯取下猫头鹰爪上的信件,他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展开,里边这样写道:

“感谢您的来信,告诉我这样天大的好消息,看着如今的布莱克家族将要倾倒,克利切简直心碎,恨不得以死换来布莱克家族的平安。”

“克利切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老主人,这些年我时常想念老主人,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老主人的那封信了。”

“猪头酒吧,十月十一日,夜间十一点,克利切会按时赴约。”

“再次感谢您,尊贵的客人。”

“十月十一日,那就是明天了。”梅卡笑了笑,收起信后,取来了一瓶黑色的药剂,这是复方汤剂。

他没有告诉斯内普教授,他同时炼制了两瓶复方汤剂,多余的一瓶偷偷拿了出来,就是为了与布莱克家族的老仆人见面。

否则去到那儿,容易遇到熟人,被人认出来。

另一方面,年迈的小精灵看到来人是个十一岁的毛头小孩,真可能以为受了欺骗,掉头就走。

“这瓶复方汤剂里边加入的,我记得是一个络腮胡中年男人的头发?”

梅卡笑了笑,也无所谓,反正到时借来一身黑色长袍,从头到尾遮住,只要不是个女人的身体,谁在乎变成什么样呢?

他把复方汤剂收好,躺倒在床上,等待明天的到来。

……

猪头酒吧位于霍格莫德村,这是一座毗邻霍格沃茨的村子,因此霍格沃茨的教授和学生没少去那边休闲娱乐,或是购买一些东西,或是在酒吧中美美喝上一杯老少皆宜的蜂蜜酒。

梅卡从未去过那儿,一年级的学生也不被允许过去,因此他白日里询问了韦斯莱双胞胎,大致摸清了去往霍格莫德村的路,以及猪头酒吧在霍格莫德村的具体位置。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夜色渐深,寝室中哈利和罗恩已经熟睡。

梅卡又等了一会,确定无人知晓的时候,从床上爬起,喝下复方汤剂。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脸庞扭曲蠕动,模样吓人,很快身躯骨骼颤鸣,生长,他的体型在不断拉高,有皮肉撑坏的疼痛。

梅卡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终于身上长衣长裤变得不能蔽体,疼痛消去,他看着镜子,里边已经是个络腮胡的中年男子。

梅卡赶紧换掉身上的衣物,穿上了借来的黑色长袍,将自己浑身上下裹紧,这才满意点点头。

“这具身体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身姿很挺拔,肌肉也饱满。”

梅卡发现,这副身材配上这身黑色的长袍,不看脸完全是理想身材,越看越有味道。

“嗯,声音也很低沉,充满磁性。”梅卡摸了摸嗓子,又低声测试了下嗓音。

他适应了这副全新的身体后,在镜前低声念诵咒语,忽然一声撕裂的声响,双翅从肩胛骨生出,地上的影子已经蜷缩成了鸟雀大小。

梅卡背部扑翼,一只黑色的蝙蝠眼眸幽深,朝着窗外的湖泊和月色飞去。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一点没错。”

梅卡迎着烈烈风声,飞驰在旷野中,眼前视野宽敞,通往霍格莫德的大路上居然没有看见一人,根本不担心被发现。

很快,它降速了,不远处看见了灯火,也终于看见了人影。

一块木牌立在路边,上面写着“欢迎来到霍格莫德村”。

“到了。”

梅卡避开了附近的目光,他从边缘进入,在草丛中悄无声息变成了络腮胡男人,随后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大步走到了道路上。

道路两旁大部分是商家,一路看过来,居然没有一家关门闭店,看起来这里的人夜晚的生活也丰富。

梅卡看见有醉酒的人摇摇晃晃地倚着路边的家舍,朝远处的友人挥手致别,他声音已经醉得模糊了:

“明……明天再喝……”

那边的友人也两颊熏红,也喝了不少,他大声回道:“皮特,明天可别像今天一样,两杯就醉倒了,真是软蛋,哈哈哈……”

路过的人听了哈哈一笑,又步伐匆匆离去了。

“有人在这里喝醉了,说明酒馆已经不远。”

梅卡笑着看着两人分别,他走了几步,仰头眺望远处,果然发现了“猪头酒吧”的牌匾。

“时间应该快到十一点了。”他左右打量,没有看到矮小的小精灵身影,于是推开了门,走进了猪头酒吧。

“欢迎光临。”一进门,蓝眼睛的老板已经开口,这是个笑容满面的老人,脸庞有汗水流淌。

他伸出袖子擦了擦汗水,热情道:“来点什么,客人?”

梅卡看了眼酒吧内的人,小精灵克利切似乎还没来,他随口道:

“两杯蜂蜜酒,谢谢。”

“好咧。”老板开始倒酒调酒。

梅卡找了个角落坐下,很快蜂蜜酒就端了上来,他笑着说了声谢谢,迎来了老板更热情地回应。

“嗯,这酒还行,很适合老人小孩喝。”

梅卡尝了口蜂蜜酒,这酒入口香醇,没有辛辣的气味,反而会在嘴里回甘,有明显的蜂蜜味道。

他安静地品尝。

没多久,酒吧的门叮铃一响,一个矮小身影同样裹着长袍,目光打量,但有些疑惑,似乎不知道与自己约定见面的人长什么样子。

梅卡笑着举起手:“这儿。”

矮小身影走了过来,它抬起头,露出了半张苍老褶皱的脸庞,正是小精灵的面孔。

“您是?”它声音沙哑。

梅卡回道:“与你写信的人,克利切先生。”

小精灵脸庞一红,支支吾吾,似乎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客气地称呼小精灵,还是个行将就木的老精灵。

“不用这样称呼我的。”它终于走出窘迫,“我只是个仆人而已。”

梅卡根本不理会,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客气道:

“请坐,克利切先生,这里的蜂蜜酒还不错,醇厚回甘,很适合我们这些不怎么喝酒的人。”

克利切不知所措,过了一会才抱着好奇的心态,浅浅抿了一口,瞪大了眼睛,它从未喝过这样甘甜的东西。

“还不错吧。”梅卡看它这种反应,哈哈一笑。

他没有多说,浅浅聊了几句,取出了那封来自布莱克校长的信,直入主题。

“信就在这儿了。”梅卡将信递给了克利切。

克利切露出激动的神情,帽檐下的脸庞憋的通红,它有些失态,双手颤抖着结过,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

“信,信,老主人的信……”

旁边的客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幕,但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回到了酒桌上的闲谈中去。

梅卡喝着酒,看着克利切从激动到平复,它跟着又喝了一大口蜂蜜酒,已经坐立不安了,看样子急着回去。

“我能……”克利切不好意思道,“我想回去了,不知道您……”

梅卡笑了笑,站起身来:

“当然,我也正好要走了,酒我买了单,你可以直接回去,路上小心些。”

克利切礼貌地把蜂蜜酒一饮而尽,激动的站起身,它走了两步,差点没站稳,可想这封信给它带来的心情。

梅卡扶了它一把,两人出了酒吧后就分别了。

梅卡看着它远去的身影,露出了笑容:

“信已经送到克利切手中,等它回到布莱克家族的祖宅,我就可以向布莱克校长要来报酬了。”

他也难免高兴,大步逛了会夜晚的霍格莫德村,等半个小时后,才化为蝙蝠,飞回了霍格沃茨。

梅卡前脚刚走,一个同样浑身被长袍遮挡的怪人来到了霍格莫德村,朝着猪头酒吧走去。

……

长袍遮住面容的怪人身上散发着奇怪的味道,他来到猪头酒吧后,在角落待了有一会,总算有行脚商人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

戴着毡帽的行脚商人将一只灰色口袋放在桌上,他嘿嘿一笑,说道:

“客人你的运气真好,我这里山地巨怪就剩这最后一头了,还是最年轻健壮的那种,用来守宅最好不过。”

对面的怪人嗯了一声,拿过灰色口袋。

他打开了一条缝隙,酒吧的光照了进去,他看见那黑暗中有个狰狞的灰色怪物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了眼,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很好。”怪人一下收紧口袋,他从怀里摸出一袋子钱,扔给行脚商人。

行脚商人两眼放光,嘿嘿一笑后,低下头在桌子底下数起了金加隆,确定无误后,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杯酒敬客人您,下次有生意做可别忘了我。”

怪人没有回应,轻点了头,目送行脚商人离开了猪头酒吧。

他仰起头也喝了口酒,在昏黄的光下露出了熟悉的苍白面孔,正是奎里纳斯·奇洛。

奇洛教授放下酒杯,掂了掂那只灰色口袋,露出笑容,有了这头山地巨怪,再做些布置,计划就能推动了,这次只要引走斯内普,他有把握夺走那块石头。

他收起灰色口袋,起身就要离去,忽然收住了脚步。

他看见了酒吧的门又开了,这回进来的人高大得不像话,头快顶到酒吧的天花板上去了,简直是个小巨人。

“是海格呀?”酒吧老板笑呵呵打招呼,“今天来点什么?”

“老样子。”鲁伯·海格双手插在鼹鼠皮大衣的口袋里,瓮声瓮气道,“来桶白兰地,哦不,两桶。”

酒吧老板低下身子,搬起两个小木桶,送到了海格面前,他拿去木桶盖,里边是金灿灿的酒液,酒香浓郁。

酒吧老板与海格叙旧几句,就忙着去吧台调酒去了,又有客人来了。

奇洛教授看着这一幕,一动不动,脑子里有声音跟他对话。

“鲁伯·海格养了许多的动物,连禁林中凶猛的八眼蜘蛛都有。”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说他知不知道三头犬的存在呢?”

奇洛受到点拨,他眼珠子一转,有了想法,走到了海格跟前自顾自坐下。

……

等小精灵克利切回到布莱克家族的祖宅时,已经是凌晨,它激动得毫无疲惫的意思,颤巍着手打开了这封象征希望的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