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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喂药丸、扎针、处理伤口、换伤药的忙活。

顾喜喜帮他拿出药箱里的东西,之后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她不是大夫,此时距离太近反而碍事,只能坐到桌子边静静看着。

慕南钊闭目躺在床上,不过这次他并没失去意识。

老郎中最后裹上纱布,抹了把额角沁出的汗珠。

他怒气冲冲看向慕南钊,“你知不知道……”

“伤口反复裂开一旦感染会死,再毒发几次神仙难救。”慕南钊悠悠接话,睁开长眸,笑的有几分戏谑。

老郎中被气的顿了顿,抬手指着他的脸,“抢我的话是吧?”

“我看你还是挺有劲的,下回再弄成这样,你最好别来找我救!”

顾喜喜急忙上前,“师父,他不是故意给你增加难度,都是意外。”

“山上石头砸下来,要不是他,您可能只来得及给我收尸了。”

老郎中吃惊,“那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着?”

顾喜喜笑,“我没事。师父这是关心则乱,我若伤得厉害,方才如何逃得过您的耳朵鼻子?”

老郎中神色这才和缓下来,“早上听见雷声,我心中就觉得不好。”

“幸好你有惊无险,他的命也叫我拽回来了。”

老郎中紧接着关切道,“那些孩子如何了?”

“都平安。”顾喜喜大概说了救援的经过。

她看了眼床上的慕南钊,他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应该是睡着了。

于是放轻了声调说,“师父辛苦了,您也歇会儿吧。”

老郎中却转身走向门口,嘴里说着,“还不到歇息的时候。”

“你爹存的那些药草,陪我去找些出来。”

事实确如老郎中所料,从当天傍晚到之后两三天他都在忙碌。

因为淋了大雨,村里陆续有十来个染上风寒的。

老郎中也因此得到了村民们的认可,俨然成了花池渡村的本土郎中,不过这都是后话。

当天下午雨就停了,日落时红霞满天。

秦大嫂挎着一篮子鸡蛋,领着发烧的狗娃,路遇使劲咳嗽的老钱。

三人结伴到了顾喜喜家。

老郎中先给狗娃诊脉,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脖颈喉咙处。

笑道,“不打紧,我开一剂药,回去四碗水熬成一碗,分成两份。”

“先给他喝一份睡觉,半夜时再喝一份,包好。”

秦大嫂连声感谢,塞了五文钱诊金到老郎中手心。

老郎中没有拒绝,欣然领受了。

张婶却不肯收秦大嫂带来的那篮鸡蛋,两人反复推来推去。

秦大嫂说,“这些鸡蛋,一是感谢喜喜出主意,救出我家狗娃。”

“二是我跟喜喜之间的私交,她为了救孩子们,差点出意外,我总该给她弄点好吃的收收惊。”

这番话都在情理之中,张婶不好再推却,见喜喜也点了头,便接过了篮子。

“行,难得你一片心,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且等等,我把鸡蛋放灶房去,篮子你顺手就带回去了。”

一旁的老郎中还在给老钱诊脉。

比方才给狗娃诊断的时间长多了。

老钱看老郎中时而拧眉,时而叹气,一颗心提了起来。

“我就是淋雨着凉了,没有啥大病……对吧?”

老郎中抬起头,“你是有些风寒咳嗽,吃药三五日也就好了。”

老钱刚松了口气,就听老郎中话锋一转,“不过,”

“你这肾阳虚的毛病可是由来已久了,按理说平日应该早有症状。”

老钱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他脸都涨红了。

秦大嫂毕竟是成亲多年的人,她虽不懂医,却听出了“肾虚”两个关键字。

且不说要顾及村长的面子。

就看在狗娃是个孩子,喜喜是个未嫁的大姑娘,有些话也听不得。

秦大嫂随手指着院子西边,“咱们到那边说话,别扰了老郎中看诊。”

狗娃虽然发烧小脸红扑扑的,却很有精神,走起路来蹦蹦跳跳。

“娘,我不想吃那苦药汤子!”

秦大嫂柳眉倒竖,“闭嘴,吃不吃由不得你!”

狗娃转而把希望寄托在顾喜喜身上,“喜喜姨,你都说我勇敢了,不吃药也能好的。”

顾喜喜失笑,“瑞麟,再勇敢的人也会生病,生病就要听郎中的话,吃了药才能好起来。”

狗娃大名秦瑞麟,这名字是秦大嫂托她娘家那边教书先生给取的。

而狗娃这个小名又是奔着贱名好养活的初衷。

所以二者差异之大,不知情的人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人。

秦大嫂看向儿子,“听见了吗?”

狗娃苦着脸蔫了一会儿。

但他很快转忧为喜,“喜喜姨说的就是有道理,我都明白了,我听话好好吃药!”

秦大嫂笑道,“你喜喜姨能识字读书,她说的有些道理,娘说不出来。”

她望着狗娃,笑容里染上几分惆怅。

“要是村里有学堂,孩子们下雨天也不会躲到山洞里玩,差点出事。”

顾喜喜看着聪明的狗娃,也觉得惋惜。

这时张婶出来,把装鸡蛋的篮子还给秦大嫂。

秦大嫂又说了两句话就带着狗娃告辞了。

另一边,老钱的看诊也告一段落。

不过他在遮遮掩掩之余,竟然有些难以掩藏的高兴。

“那我这身子就交给您调理了。”

“只要能让我好起来,多少诊金都没问题!”

看来这老郎中有些真本事,竟然将他难以启齿的症状都说中了。

最要紧的是老郎中说能治好!

老钱恨不得马上跑回家,把这一喜讯偷偷告诉他家娘子!

老郎中送老钱到门口,“等两日我配齐了药,让喜喜给你送去。”

老钱尴尬地不敢看顾喜喜,“……行。”

等他走后,顾喜喜懵然问,“师父,钱叔怎么看着怪怪的?”

“他没得什么大病吧?”

老郎中大手一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治。”

顾老三家,顾青叶在屋檐下收起雨伞,用力蹭掉脚底的泥巴。

“爹、娘,我回来了!”

她掀起门帘,正屋内却只有顾铁柱在。

顾铁柱说,“爹娘看雨小了,都串门去了。”

顾青叶看了他一眼,随意道,“哥,你头发怎么湿的,你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