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徐平安知道拗不过潘月,只好无奈地回去穿上铠甲,虽然他心里并不情愿。
他知道潘月是对的,战场上任何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当他到达营门口时,柳万年和潘月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他们骑在马上,柳万年手里还拿着一根马缰绳。看到徐平安过来,柳万年喊道:“贺如意,你快点!”
徐平安闻言,脚下的步伐瞬间加快,犹如一阵风般掠过地面,几步之间便已赶到,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柳万年正值青春年华,二十有余,身材虽瘦削却挺拔如松,个子高挑,宛如一根迎风而立的翠竹,虽略显单薄,她的面容俊朗清秀,一双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机智与敏锐的光芒。
走近后,徐平安从柳万年手中接过马缰绳,然后一跃骑上了马背,动作流畅而熟练。
他从小就擅长骑马,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三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随即各自扬鞭,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马蹄声在空旷的营地上空久久回荡,犹如战鼓擂动,激荡人心。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力,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任务的重视与紧迫,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徐平安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只是跟在他们后面,想来柳万年应该已经事先了解了那群马贼的情况,所以行动起来非常熟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人并肩前行,潘月转头问柳万年:“那群马贼有多少人?”
“大概五六十个。”柳万年回答,声音平静,似乎对这个数字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的实力如何?”潘月问,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我们之中,有一位五品高手坐镇,辅以三位四品强者,更有九名三品武士,其余皆是普通百姓。”柳万年详尽而具体地回答道。
“上面的要求是什么?”
潘月问,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任务的严肃。
“上面要求全歼这伙山贼,一个也不能放过。”。
听到这话,潘月开始沉思,这群马贼到底得罪了谁,否则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知道,通常情况下,官府对马贼的处理会根据他们的罪行大小来决定,而不是一概而论。
即便在那些被世人唾弃的马匪之中,也藏匿着许多无辜的身影。
年迈的老人、稚嫩的孩童、柔弱的妇女,以及那些被无情命运强行拽上山的无辜劳工。
他们沦为马匪,往往并非出于本心,而是被残酷的环境所裹挟,或是被那些不法之徒以暴力相逼,无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从任何角度来审视,他们都不应该承受死刑的惩罚,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犯下严重的罪行,而是被迫卷入了这场混乱之中。
通常情况下,那些犯下重大罪行的人会被处以死刑,而那些罪责相对较轻的则会被送往官府接受进一步的处理,以便根据他们的罪行给予相应的惩罚。
然而,此刻自上层传来的严令竟是要将他们悉数处决,这或许暗示着他们犯下了难以饶恕的重罪,又或是他们掌握了某些极端重要的秘密,为了杜绝这些秘密外泄,唯有将他们彻底封口。
从实际情况来分析,第二种可能性似乎更大,因为如果只是因为他们的罪行,那么官府完全可以根据他们的罪行大小来给予相应的惩罚,而不是一概而论。
但转念细思,如此微不足道的一小撮马匪,究竟能掌握何种惊天动地的秘密?这着实令人费解,显得颇为不合常理。
尽管心中存有疑虑,他们并没有过多地深究这个问题,因为上级的命令是明确的,他们必须执行。
马匪们聚集的山寨名为卧龙岗,当潘月听到这个名字后,忍不住讽刺道:“一群小贼,居然敢自称卧龙岗,就凭这个名字,我也得把他们收拾了!”
徐平安骑在马上,一路上沉默不语,对潘月的嘲讽不予理睬,而柳万年则不停地附和着,试图缓和气氛。
“没错,他们也配叫卧龙岗?叫卧牛、卧驴还差不多!”
潘月瞥了柳万年一眼,显然不想和他多说。
柳万年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
潘月对柳万年态度冷淡,却很愿意与徐平安交谈,但徐平安却像木头一样,即使潘月问了七八个问题,他也未必会回答一个。
“哼,你们两个,一个像木头,半天没个动静,另一个像青蛙,整天呱呱叫。”
说完,潘月挥鞭驱马,快速前行,她的动作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耐,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
柳万年回头看了徐平安一眼,苦笑一声,也立刻跟了上去,他的步伐略显蹒跚,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
卧龙岗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但由于他们只有三人,无需隐藏行踪。
毕竟,他们三人中并无显眼的高手,再加上一个女子同行,即便是被马匪撞见,恐怕也只会当作是普通旅人,难以引起他们的警觉。
由于是上级的命令,他们不敢有丝毫拖延。
经过一夜的疾驰后,第二天他们到达了卧龙岗脚下。
卧龙岗旁有一条小路,两旁树木茂密。
三人停马观察,潘月抬头望向绵延的山道,然后转向柳万年询问:“你探查过地形了吗?”
柳万年摇了摇头。“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无法完全准备,只知道山寨的人数和实力。”
“这就有麻烦了,杀他们不难,但我们不熟悉山寨的路径,很难保证不让他们逃脱。”
“确实是个问题,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短时间内,我也想不出好办法……”
潘月无奈地说,三人停马在此,一时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徐平安突然听到林间有轻微的响动,他笑了笑说:“你们两个不用发愁了,办法来了!”
两人一脸疑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十几名马匪从四周山上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