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这孩子,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才多大年纪,知道的肯定不多。”看着万里茜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青月替邵康开脱道。
“二师伯,你们在说啥啊,怎么就和我有关了呢?”邵康心中疑惑又委屈,见青月说话便立刻问道。
青月看着他,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啪嗒!”一直默默吃菜努力让自己当一个小透明的司空珏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青月,问出了和万里茜刚才同样的问题:“二…二师姐你笑了?”
一旁的清浊同样震惊,她倒是不用吃菜,所以也没有筷子可掉,不过她此时也用力掐住了司空珏的胳膊。
“嗷!”原本目瞪口呆的司空珏冷不防被清浊的大力一掐,吃痛的大嚎一声,他一把甩开清浊掐着他的手,吸着冷气瞪着清浊:“不是你有病啊!好端端的你掐我做什么?”
清浊一脸委屈:“人家不是看见二姐她笑了,有些不可思议,掐掐你看看疼不疼好判断是不是人家还在做梦嘛,你凶人家干嘛,茜茜,他凶我!”她眼泪汪汪的看向万里茜。
“诶,不是,你判断自己在不在做梦掐我干啥,你掐你自己啊!”司空珏不满的大喊道。
“人家怕疼。”清浊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呵呵,你怕疼是吧?那你怕不怕我这比沙包还大的拳头?”司空珏气笑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清浊威胁道。
“司空珏,我看你敢?”万里茜见不得司空珏威胁清浊,冷冷的说道:“她不过才20岁,怎么,你还想当着我和二姐的面欺负她?要不你欺负一下试试?”
“人家一亿三千万岁啦…”听到万里茜的话,清浊不满的小声嘀咕。
但是没人理她,司空珏梗着脖子瞪着万里茜:“师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你还讲不讲道理了?你就在现场看着这全部经过的,我哪里欺负她了?”
“你凶她干嘛?”万里茜不依不饶。
“诶,不是,你…”司空珏觉得她的逻辑荒唐的不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打不过她,正欲好好跟她掰扯掰扯,却被青月开口打断了:“好了,别闹了,还有小辈在呢,看你们闹得像什么样子,就此打住。”
青月的话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司空珏愤怒的瞪了万里茜一眼,闭上了嘴,万里茜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
“……”青月见师弟师妹如此,也是无言了一瞬,她看向看的津津有味的邵康,手中出现了一枚硬币。
硬币比普通的金龙币大了几圈,通体赤红,正面光洁没有任何标记,邵康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枚硬币看着很是眼熟,但随着青月将硬币翻转,将背面的旧时代龙国字“八”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才恍然大悟:“哦哦,这个硬币我也有,咦,二师伯你这是八啊,我那个是十七呢…嘶,好烫!”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胸口内部的暗袋里一阵滚烫传来,烫的他胸口灼热无比,他忙不迭地伸手进去,忍着灼热将那枚硬币往外一掏一抖,那硬币便‘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硬币正好背面朝上,整个硬币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不断的散发出高能的热量,甚至邵康觉得硬币周遭的空间仿佛都因为这灼热而开始扭曲。
‘十七’两个龙国字端正的印刻在硬币的背面上。
青月弯腰捡起了硬币,硬币本来是持续散发着高能热度,但在接触到青月手指的时候却突然开始冷却,瞬间便恢复了平时的温度。
将这枚硬币还给邵康,青月扭头看向清浊:“小丫头,给我找个电子设备来,只要是电能的就行,当然,如果是带扬声器的当然更好。”
清浊听到青月的要求后立刻点点头,打了个响指,瞬间消失。
青月将自己的那枚硬币放在桌子上,见三人还目不转睛的都盯着邵康那枚硬币,于是开口说道:“好了,等会让老八给你们解释,趁现在有空,我说说以前的故事,还有我不笑的原因,省的你们以后再大惊小怪的,对了,小五,你三师兄今天不在,回头你给你三师兄解释。”
万里茜看向邵康:“二姐,要不要这小子回避?”
青月摇了摇头:“不用,他得在场。”
她不等万里茜说话,眼中流露出回忆,开口说道:“很久以前了吧,大约五百多年前,具体哪一年我忘了,毕竟那时候我也还小,不过那几年,人类文明正和星海文明摩擦不断,两边紧挨着的边界线上,各个星球上总是在不断的爆发战争,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边界线很是混乱,而我,就出生在那种混乱的地带。”
几人都安静的听着,谁也没有出声,而青月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战争,向来就是残酷的,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不知道我的父母去了哪里,只有你们大师兄还有几个小孩和我一起生活,我们都是在混乱的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
“你们大师兄人很好,在我们之中年龄最大,我三岁的时候,他好像就十五六岁了,是他负责照顾我们所有小孩,一直带着我们找食物,找水源,找安全的避难所,在战争星球上艰难的求生,虽然艰难危险,但是在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露出过沮丧的表情,一直充满了热情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们在他的庇护下长到了十几岁,战争终于结束了,但是这时候存活下来的孩子也只剩下了几个年纪小的,包括我。”
“师兄他那时也快三十的年纪了,却从始至终没有想过抛下我们单独生活,原本我们以为战争结束了,我们终于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之时,一场席卷整个星球的强力病毒摧毁了我们的希望。”
“所剩不多的孩子们都病了,大师兄他还好点,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抵抗力强一些,他发疯般的每天出去寻找治疗的解决办法,但总是徒劳无功,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几个在战争中活下来的小孩子在短短半个月内相继病死,最终只剩下了我,但那时我也几乎快要病死了。”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从未因艰难的生活而手足无措,总是笑着面对一切,但却因为无力治疗我们身上的疾病而眼睛通红,我当时在想,不如快快的死了,不要再给这个男人增添负担了。”
“我喜欢他的笑,不喜欢他为了我红了眼眶,可就在这个时候,师父他出现了,他听闻了这场病毒,终于赶到了这颗星球上,所幸,他降落的地点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远。”
“那时我已经病的接近弥留了,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师兄他听到了消息,还是第一时间就背着我一路用跑的赶去师傅那——因为我们没钱乘坐交通工具。他用了一夜的时间带着我赶到了师父面前,抱着我跪在师父面前请求他的帮助,我在他怀里,看着他因为不间断赶路而极为苍白的脸,心中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