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容瑄凯旋而归,心中得意非凡。
他想象着百姓夹道欢迎,山呼万岁的场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得的微笑。
然而,当他率领军队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迎接他的并非鲜花与掌声,而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烂菜叶和臭鸡蛋。
“狗贼!滚出去!”
“杀人凶手!不得好死!”
百姓们怒骂着,将手中的秽物狠狠地砸向容瑄和他的军队。
容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攻城略地”的壮举,换来的竟是百姓如此的唾弃。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放肆!”
容瑄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砍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百姓。
鲜血喷涌而出,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惊恐的尖叫声和孩童的啼哭声。
容瑄猩红着双眼,环视四周,厉声道:“谁再敢喧哗,这就是下场!”
百姓们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瑄一行人扬长而去。
回到府邸,容瑄怒气未消,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群愚民!本皇子为他们打下城池,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竟敢如此羞辱本皇子!”
一个谋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声说道:“殿下息怒,百姓愚昧,不懂得您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他们懂什么!”容瑄怒吼道,“本皇子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接下来的几日,容瑄便在城中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以弥补军费的不足。
他一边搜刮,一边打听着关于容珩和姜茯谣的事情。
他听说容珩如今是摄政王,权倾朝野,而姜茯谣也成了他的王妃,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呵,真是可笑!”容瑄冷笑道。
“一个出身低微的宫女之子,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弃女,竟然也能爬到如此高的位置。看来,这世道真是变了。”
他越想越觉得讽刺,心中对容珩和姜茯谣的恨意也越发浓烈。
他决定要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他从城中找了一个墙头草似的小人,给了他一些伪造的书信和文件,让他前往容珩镇守的边境城池。
“记住,一定要把这些东西亲手交给守城的将领。”
容瑄叮嘱道,“事成之后,本皇子重重有赏。”
那小人欣然领命,带着伪造的书信,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边境城池。
他找到了守城的将领,毕恭毕敬地呈上了手中的书信。
将领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信中充斥着对容珩的挑衅和侮辱,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大盛的蔑视。
“岂有此理!”将领怒吼一声,将手中的书信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群乱臣贼子,竟敢如此猖狂!”
他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剑,怒吼道:“来人!点齐兵马,随本将出城迎战!”
一旁的副将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将军息怒!此事蹊跷,还需从长计议。”
“还有什么好计议的!”将领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分明就是容瑄那狗贼的挑衅!本将岂能容他如此放肆!”
副将沉声道:“将军,这书信的真伪还有待考证,我们不可轻举妄动。若是中了敌人的奸计,后果不堪设想。”
将领略微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副将说得有理。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传令下去,加强城防,严密监视敌人的动向。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迎战。”
“遵命!”副将领命而去。
将领再次拿起地上的书信,仔细端详起来。
他发现信纸的材质与大盛常用的信纸有所不同,上面的字迹虽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些破绽。
“看来,这果然是容瑄的诡计。”将领冷笑道。
“他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本将,让他渔翁得利吗?真是痴心妄想!”
他将书信收好,决定将此事禀报给容珩,让他来定夺。
边境城池的将领星夜兼程,将伪造的书信送到了容珩手中。
容珩展开信纸,上面嚣张的字迹映入眼帘,无非是对他的嘲讽和对大盛的挑衅。
容珩轻笑一声,将信纸扔进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容瑄,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激怒我吗?”他眼眸深邃,语气冰冷。
“你太低估我了。”
他传令下去,让边境守军加强戒备,以不变应万变。
容瑄若是真敢来犯,他定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