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看着妻子和小儿子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儿子肉嘟嘟的脸颊,小正卿咯咯笑着,抓住了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叫着“爹爹”。
容珩的心都要化了,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父子俩玩闹了一会儿,小正卿开始揉眼睛,打哈欠,困意袭来。
姜茯谣见状,便唤来乳娘,将儿子抱走。
屋内只剩下两人,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姜茯谣依偎在容珩怀里,手指绕着他的衣襟玩弄着,“你说,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容珩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女儿?也好,若是像你一般聪慧美丽,定是极好的。”
姜茯谣闻言,娇嗔地捶了他一下,“就会哄我开心。”
容珩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床榻,“夜深了。”
一夜缠绵,自不必说。
翌日清晨,姜茯谣将整理好的诗词稿件交给容珩,让他找人誊抄装订成册,以备不时之需。容珩接过稿件,笑着应下。
姜茯谣想起父亲江致明,便打算去看看他。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母亲李氏匆匆忙忙地从父亲的院子出来,脸上还带着羞赧的红晕。
姜茯谣挑了挑眉,打趣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红润,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李氏被女儿调侃,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这就去给你爹爹送些补品。”
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姜茯谣看着母亲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的还要亲密啊。
她来到父亲的院子,推门而入。江致明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医书。听到动静,他抬起头,以为是李氏回来了,温柔地唤了一声:“夫人,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是姜茯谣,顿时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茯谣,怎么是你?”
姜茯谣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调侃道:“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吗?”
江致明窘迫地挠了挠头,“不是,我只是……”
姜茯谣也不再逗他,关切地问道:“父亲,最近身体可好?我瞧着母亲,对您可是关怀备至啊。”
江致明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你母亲她心善,总是惦记着我这个老家伙。”
姜茯谣心中了然,也不戳破,转而说起正事,“父亲,我最近在整理一些诗词,其中有一些关于药理的,想请您帮忙看看。”
江致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接过姜茯谣递过来的稿件,仔细翻阅起来。
“不错,不错,这些诗词不仅文辞优美,而且蕴含着丰富的药理知识,对医者来说,是大有裨益的。”
江致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细细品读着姜茯谣的诗稿,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姜茯谣也不打扰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父亲。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您和母亲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江致明猛地抬头,老脸涨得通红,手里的稿件都差点掉在地上。
“茯谣,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姜茯谣掩嘴轻笑,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女儿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母亲最近往您这里跑得勤快,脸上总是带着少女般的娇羞,女儿要是再看不出来,岂不是太笨了?”
江致明更加窘迫,搓着手,呐呐道:“你母亲她只是关心我的身体。”
“只是关心身体?”姜茯谣拖长了尾音,一脸“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
“那母亲为何每次来,都待到快到午膳时间才离开?而且,女儿方才瞧见母亲离开时,衣衫略有不整,这又是为何?”
江致明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茯谣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逗他,语气柔和了几分。
“父亲,您不必紧张,女儿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母亲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若是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女儿自然是为她高兴的。”
江致明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姜茯谣,“茯谣,你真是个好孩子。我确实对你的母亲,有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我怕你会误会,觉得我居心不良。”
“父亲,您多虑了。”姜茯谣打断他的话。
“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您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我又怎么会怀疑您的真心呢?只是。”她顿了顿,神色黯淡下来。
“只是我担心母亲,她以前受过太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