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毛摇了一个花手，表示赞同刘不喜的话。
顾南枝身上有些湿，衣角沾染上一点水渍，一想到是马桶水，顾南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安抚地摸了摸夜明星的头，才转身对两人开口：“我没事，去仓库整理货物了，没听见你们的声音。”
“那就好，”刘不喜送了一口气，一屁股顶开挡路的小红毛，“刚才二楼这么大动静，我们还以为老板姐姐你被顾家人绑走了呢，豪门总有龌龊事，你平时要小心一点哦。”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红毛被顶开也不生气，“老板你小心点，顾家难免作妖，最近还是和品如待在一起，他能打。”
夜明星瞥了小红毛一眼，反手关上二楼的门，瞬间浴室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那个……我想洗一个澡。”
“嗯。”
夜明星答应着，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在这我怎么洗啊。”
微微侧头理解顾南枝的话，夜明星面朝墙壁，“就这么洗，你要在我眼皮子地下才放心。”
“这样好奇怪。”
顾南枝推了夜明星一把，夜明星鼻子动了动，捕捉到了丝丝缕缕的味道。
他一只手握住顾南枝的手腕，鼻子凑到手腕上细细地嗅，眉头蹙起。
“好臭。”
顾南枝身上沾染了某些人的臭味，腐朽，令人作呕。
“那么臭吗？”
顾南枝低头嗅了嗅，没闻到什么怪味。
她还是走进淋浴间，拉上浴帘，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你别偷看。”
“不会。”
夜明星坐在马桶盖上，目光发散地盯着面前的墙壁。
嘻嘻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耳根腾得红起来。
耳力太好也没什么好处，他能听见顾南枝换衣服的声音，揉搓头发的声音，打沐浴露的声音。
浴室的水汽氤氲，他莫名觉得有些热，扯松了领口。
放在脏衣篓里的手机响起，水声停止，顾南枝一只手伸出浴帘摸索，摸了半天没摸到正经位置。
夜明星平移过去，将手机递给顾南枝，即便刻意不去看，还是看见顾南枝一截藕白的手臂。
皮肤白皙，水珠顺着光滑的皮肤滑落，莫名勾人。
喉结艰难上下滚动，夜明星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比如哪儿个野男人给顾南枝打了电话。
一道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出来，“妹子，想哥了吗？”
哦，是卫信。
夜明星性子缺缺，听卫信打电话，还不如看蚂蚁搬家有意思。
“有事说事。”顾南枝言简意赅。
“有钱了就是腰板硬了，你发财也不能忘记老哥啊，最近手边有没有什么家传的价值连城的古董，再拿不出什么有意思的，我汇丰楼拍卖会干脆别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