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余青青不停地道谢,这才赶紧去找酒店经理了。
出了那个门,朱瑶的亲戚全部围上来。
对着周洲问道:
“小周你好,我是瑶瑶的大伯娘,我想问问你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瑶瑶她是被那个女人撞得,还是被孩子撞得?”
“是孩子撞得,当时钱锦月突然动手拉我,我担心她会碰到瑶瑶,我就伸手想要推她,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去撞瑶瑶的肚子……”
说这话时,周洲也十分难受。
她抱歉的开口,“对不起,我当时应该看好那个孩子,要不是我没注意,瑶瑶她就不会被那个孩子撞到肚子。”
朱家人都是明事理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会怪周洲。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说道: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看就是那个女人故意的,孩子几岁了都没来找过,我们家瑶瑶一结婚就来捣乱,如果说瑶瑶知道这件事还嫁给绍清,那我觉得她活该;
如果绍清知道她怀孕,还生了他们两的孩子,我也会找那小子的麻烦。
可他们全然不知,她那么多年都不来找孩子的亲生父亲,现在还大闹婚礼,我们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这哪里是来找孩子父亲,明明就是来闹事的。
如果一开始朱家人对余绍清的意见大,觉得他在外面竟然有了孩子,欺骗了朱瑶。
刚刚在听到钱锦月的那些话后,他们倒也觉得余绍清有些无辜,最大的问题还是在钱锦月身上。
“我要给朋友打个电话,我已经让他们把钱锦月留住了,这件事她肯定是要负责任的。”
见她要忙,大家也都没有拦住她,而是让了条道让她出去。
走到安静的地方,周洲才拨通了李延森的电话。
声音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
“周洲,怎么了?”
“森哥,朱瑶的婚礼出了点问题,我有事想要问你。”
“你说。”
李延森那边有些吵,周洲还可以听到他走路的声音。
然后,声音也安静了许多。
周洲将钱锦月的事说了一遍,又将她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最后才问道:“森哥,如果我和钱锦月闹起来,会不会没法在京城立足?”
“你是在小看谁的能力?”
李延森在电话那头都气笑了:
“如果是十年前的钱家,那确实是如日中天,现在的钱家可没有以前那么厉害,而且这群发家的人手里没有点破事,你把地址发过来,我现在过去。”
“有森哥这句话我肯定是放心的,还不是钱锦月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我担心自己以后真的没法在京城立足。”
“他们家现在的生意不好做,钱家也不像是以前那样风光,刚好,她的哥哥钱钰在,我们一起过去。”
电话被挂断,周洲这才松了口气。
她没有朱瑶表妹的微信,也没有她父母的联系方式,现在都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只能先回去。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紧接着,是东西噼里啪啦的摔打声。
周洲走进去,就看到里面的钱锦月气愤的将东西全部都推倒在了地上。
她高高的抬起头来,对着一群人说道:“那你们敢碰我试试看,我就站在这里,看谁敢对我动手?”
她的态度实在嚣张,可即便是这样,大家也都没有真的敢动手。
不是不想打,而是不想再闹出什么事来。
看着她这样,余母气的在沙发上大喘气,余青青则是紧张的给她顺气,嘴里安慰道:
“妈您别生气,我们不和她说了,瑶瑶她肯定会没事的。”
“余大姐。”
周洲走上前,对着余青青问:“是不是医院那边有消息了?”
余青青没有把周洲当外人,何况大家都知道了,也就说了。
“瑶瑶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只是大出血要在医院里保胎……”
她顿了顿,眼神看向钱锦月那,
“那个贱人说我们瑶瑶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保住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事,我妈刚刚没忍住和她吵了几句,血压都高起来了。”
“瑶瑶没事就好,别理会她就是。”
“我知道,就是很生气,偏偏我还对着她这样的人没办法!”
余家人心里也是真的有气。
全家人欢欢喜喜的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是看到余绍清结婚,现在双喜临门还有了孩子,他们睡觉都是带着笑的。
没曾想,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好事都被这个叫钱锦月的女孩打破。
先是带着个孩子来闹事,随后是不准余绍清结婚,在宣布婚礼取消的时候,又指使卢卡斯去撞朱瑶的肚子……
余青青都不敢想,这样的人要是真的做了她的弟媳妇,会将娘家搅成什么样。
刚说着,外面又有人进来了。
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训练有素的进来,很快,就有人走到钱锦月面前,毕恭毕敬的喊道:“大小姐!”
钱锦月看到自己的外援终于来了,心里也十分舒畅。
眼神更是鄙夷的看着他们,“怎么样,你们的人还没有来吗?”
“我是钱小姐的律师,关于钱小姐的事情已经交由我全权负责,各位想要什么样的补偿都可以和我说。”
一个律师模样的人走上前,对着他们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
“她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连道歉都没有?”
余母站起身来,整个人又因为高血压被气的摇摇欲坠,被余青青紧紧的扶着。
朱家人也是拦住了路,不准钱锦月离开。
“这个女人指使她的孩子撞了我侄女的肚子,害得她差点出事,想这样走了,门都没有!”
律师依旧冷静开口:
“你们若是想要指控钱小姐,可以找律师起诉,也可以报案,但按照我国法律,在你们提起诉讼前,是没有资格限制钱小姐的人身自由权。”
“她害了人,凭什么就这样离开?”
“我说了,如果你们对钱小姐做的事情有异议,可以对她提起诉讼,但你们没有权利挡她离开,你们若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我是可以起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