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和崆峒派挑战沧虹派失利,对江湖武林带来了剧烈震撼。兎死狐悲,物伤其类。武林大派的陷落,深深刺痛了峨嵋派掌门人郭襄。
作为郭靖和黄蓉的二女儿,郭襄自小便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修炼资源和武学天赋。相貌上尤其是性格几乎完整地遗传了她妈妈的基因。她不信邪,华山派和崆峒派办不好的事,她未必就办不好。主意已定,她必须亲手教训严燕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郭襄信心满满,心情也特别好。在众弟子的簇拥下,风风火火地翻山跨河,到达了沧虹顶。听说峨嵋派掌门郭襄亲自来砸馆,严燕林十分重视。当他发现郭襄是一女子,而且还十分年轻漂亮,战斗意志一下子就消退了。他无端地生出一番怜爱来。
乍一看,郭襄,身形娇小,簪花插髻,描眉画眼,穿金戴银,根本就不是来比武的,倒像是来相亲的。
不过,江湖可不是谈情说爱、想入非非的地方,弄不好那可是要命的。
严燕林实在不忍下手,先派孙亚超出战。
孙亚超出场,竟逗得郭襄嘻嘻发笑,名声震天的沧虹派连人都没有,怎么就派一只猴子出来比武。笑得孙亚超都不敢站直身来。“要比武就比武,爷爷还怕你不成?不要在这里讥笑别人。”
郭襄爆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是来交流武艺的,又不是来耍猴的。你还是请回吧。“
孙亚超受了一阵羞辱,觉得不好玩,噘着嘴回去,没好气的说,”尽拿人家开心,如果不是比武,我一棒子结果了那妖精。师兄你自己去。”
严燕林纵然再不情愿,面子总是要给的。严燕林头发后背,身披大敞,手提青锋剑,剑光闪烁,骑一匹枣红骏马,红色马鞍,脚蹬白色马靴,煞是威武。郭襄骑着一匹黑色矮种马,娇小的身形倒显得天衣无缝,上身着宽松丝质罩衫,下穿紧身裙,手握银釭剑,粉红雕鞍,棕色皮靴。
郭襄看到严燕林出来,竟两眼放光,兀自呆立在那儿好几秒。严燕林看到郭襄时,也是神思飘移。
乍一看气势,从装备到外形,似乎郭襄毫无胜算。
比划中,严燕林感觉到了郭襄的力道。
严燕林战马高大,但移动半径大,步伐缓慢,郭襄骑着矮种马,变换灵活。
严燕林与郭襄两人,一骑高大枣红马,一乘黑色矮种马,立于沧虹顶之上,四周是沧虹派弟子与峨嵋派弟子的围观。风,轻轻吹过,带动两人的衣袂飘飘,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郭掌门,请!”严燕林深吸一口气,青锋剑直指天际,剑尖微微颤动,散发出阵阵寒意。
郭襄微微一笑,银釭剑轻轻挽了个剑花,娇声道:“严大侠,请指教!”
话音未落,两人几乎同时动身,战马奔腾,剑光如电,瞬间交织在一起。严燕林的青锋剑势大力沉,每一击都仿佛能劈山裂石;而郭襄的银釭剑则轻盈灵动,如同游龙戏水,巧妙地在严燕林的攻势中穿梭。
严燕林虽骑高大战马,但郭襄的矮种马却更为灵活,她借助马匹的灵活性,不断变换位置,使得严燕林难以捕捉她的身影。两人你来我往,剑影纷飞,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围观的弟子们看得目不转睛,纷纷惊叹于两人的高超剑术。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关乎两派的荣誉,更是两位年轻高手之间的较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逐渐进入白热化。严燕林感到郭襄的剑法越来越凌厉,每一剑都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郭襄一个女子,竟有如此高深的武艺。
而郭襄也感到严燕林的剑法越来越沉稳,每一击都仿佛能洞察她的破绽。她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意,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战胜严燕林的决心。
“严大侠,接我这招‘峨眉春晓’!”郭襄娇喝一声,银釭剑猛然加速,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绚烂而致命。
严燕林不敢大意,青锋剑一挥,迎上郭襄的剑招。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
就在这时,郭襄身形一晃,竟从马上跃起,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她手中的银釭剑顺势而下,直指严燕林的咽喉。
严燕林大吃一惊,连忙侧身闪避。然而,郭襄的这一招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紧追不舍。严燕林无奈,只得挥剑硬撼。
“叮!”两剑再次相交,但这一次,严燕林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郭襄的剑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好剑法!”严燕林忍不住赞道。
郭襄微微一笑,收剑回鞘,娇声道:“严大侠承让了。”
严燕林也收起青锋剑,哈哈一笑:“郭掌门剑法高超,严某佩服。”
两人相视一笑,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围观的弟子们纷纷鼓掌欢呼,为两人的精彩表现喝彩。
实际上,今天的这场比武,郭襄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有拿出真正的本领。英雄美人,惺惺相惜。严燕林本就无心起战,双方也都是点到为止。一个保住了面子,一个留住了里子。这预示着两人之间必将还会再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