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可选择了哪一件礼服？”
布雷斯的话让西奥多正在整理着自己衣服的手一顿，他表情不变，对着眼前的镜子，扣上了自己最上方的一颗扣子。
连带着他抬起的手腕上的袖口，每一颗扣子都整整齐齐，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出闪亮的亮黄色光芒。
白色的西装样式的礼服在他身上格外合身，熨帖的设计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配合他深色的头发和瞳孔，以往略显苍白的面容被衬托得更加俊秀。
就连头发都被他好好整理过，每一根发丝都精致、并且听话地被安放在自己最好的位置。
西奥多微微低头，略长的刘海挡住他的眼睛，但是并不妨碍他把手套戴上的动作。
看到西奥多选择了这样一件适合他自己的衣服，布雷斯不满地轻啧一声。
“帕金森没有和我说，她选择了哪一条裙子。”德拉科还没有选择好自己要穿的礼服，他对着自己不同颜色的西装犯了难。
看了一眼一身白色的西奥多，他最后还是把手伸向了自己同样颜色、却不同款式的西装外套。
好像是无意一样，他提起来：“她试衣服的时候我们都没看见——你也没有。”
西奥多没有回应他，已经完全准备完毕的他放下自己整理手套的手。
他斜斜地靠在一旁的桌子边，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放在了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的那个盒子上。
西奥多垂着眼睛，没有想要回应德拉科和布雷斯的样子，仍然一言不发，只有音乐从他紧闭着的嘴巴里传出的轻微的哼曲声表现出他非常不错的心情。
这副模样看得德拉科和布雷斯更加不满，德拉科语气酸极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不知道你这么早就准备好是做什么，明明舞会还要过很久才开始。”
“因为我要去接可可。”西奥多捞起那个盒子，站直身子的他带着挑衅地看了一眼面前还在整理着自己服装的布雷斯和德拉科，他转身离开之前，还偏转着自己的头，勉为其难地回答，“而且可可作为勇士，我要陪着她跳一曲开场舞。”
“开场舞以后，就是自由的了吧？”
布雷斯意味不明的话传过来，皮鞋轻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希望你——你们都记住。”西奥多认真地说，“今天，可可是我的舞伴。”
“是，是。”德拉科不紧不慢地回答，他刚把外套穿到自己的身上，“你要注意的人可不少。”
随着门被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布雷斯站了起来。
对着镜子看了看，他才露出自信的笑容，好像势在必得一样。
现在的时间确实太早了，付可才刚刚穿上长裙。
穿着裙子走出来的时候，付可还在有些不习惯地提着略长的裙摆，她想要问等待着她的汉娜：“汉娜，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样可不可以？”
没有回应，她感到奇怪地抬起头，却看到正帮自己拿着披肩的汉娜愣在原地。
她的眼睛睁大着，目光仍然停留在付可的身上。
【……】
【……】
【妈妈，我看到天使了。】
【可可……可可……】
【汉娜看呆了吧？】
【我都看呆了。】
【可可能不能不要出门，不准穿这一件啊啊啊啊，也不准让那些臭男生看到呜呜呜！】
【谁说可可眼光不好的，这不是太好了吗？】
【潘西立大功……】
“汉娜？”付可又叫了她一声，看到她眨了眨眼睛，很快，汉娜的整张脸就红了起来。
“可，可可！”汉娜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她努力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你很好看，我是说，今天的你可真是太漂亮了……”
“真的吗？”付可左右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她满意地说，“我也觉得，这条裙子真的很好看。”
“不，我是说你很好看，可可。”
汉娜压下心里的悸动，她拉上付可的手，慢慢地带着她来到梳妆镜前坐下。
她的视线透过镜子，看到那张比闪亮的裙子还要耀眼的脸，汉娜这一刻非常理解眼前那些文字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可可就这样出门。
如果这样的可可，是给自己一个人看的，该有多好。
“你今天很漂亮。”汤姆的声音传入付可脑海里，她感觉到胸口的吊坠在微微发烫。
汤姆的声音顿了顿，他接着说：“真的不想要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我们才是最合适——”
付可看着趴在梳妆桌桌面上的道格拉斯，她也给它打上了一个小小的领结。
“谢谢你，汤姆。但是我真的已经有舞伴了。”
被汉娜帮助佩戴上首饰的付可站起身，她拍了拍道格拉斯的头，披上披肩，转身走出了寝室的门。
她该去外面等待她的舞伴了。
休息室里已经有很多同学在等待着舞会开场，在付可走出来的时候，周围好像安静了一下。
“可可。”塞德里克最先走上来，他黑色的长袍礼服衬得他更加英俊帅气。
他笑着朝付可伸出手，眼睛一刻不眨地看向付可。
他真心实意地说：“你今天……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