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俯视着陈宫瑜,冷声道,“来人,将这账簿念给百姓听!
让所有人都看看,这陈家这些年是如何鱼肉乡里,剥削百姓的!”
“诺!”
一名士兵接过账簿,翻开第一页,开始朗声念道:“光和三年,陈宫瑜伙同县衙贪官,强征田地八百亩,逼死百姓三十余人。”
“光和四年,陈家与冯家勾结,哄抬粮价,致使南阳数千人因饥饿而亡。”
“光和五年,陈宫瑜强抢民女二十余人,逼良为妾。”
一句句罪行犹如闷雷,将院外的百姓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
“青天大老爷为咱们做主了!”
“这陈家真是个畜生窝啊,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周安负手而立,缓缓开口:“陈宫瑜,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宫瑜瘫坐在地,浑身颤抖,颤声道:“冤枉啊将军,小人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周安冷声喝道:“来人,将陈家家眷全部押入监牢,财产尽数充公!”
正当周安说话之际。
忽然从陈家侧厢房中冲出两名黑衣男子,手持长枪,直直刺向周安。
周安身形一闪,风雷刃瞬间出鞘!
轰!
刀光携雷电怒啸而出,那两名刺客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雷电刀芒劈成了焦黑的尸体。
陈宫瑜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惨白。
连忙跪地摇头辩解道:“大人!冤枉啊,这…这些人我根本不认识!”
周安冷笑道:“不认识?刺客从你陈家的厢房冲出来,你竟然说与你无关?真当本将是三岁孩童?”
随即他厉声说道:“陈宫瑜意图谋害官员,罪加一等!来人,将他推出院外,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陈宫瑜方才勉强维持的镇定彻底崩溃。
他跪地磕头,声音颤抖。
“大人饶命!小人知罪!小人认罪啊!”
周安冷漠地摇了摇头:“太晚了。”
他转头看向两侧的士卒,轻轻挥手:“拖下去。”
“诺!”
黄巾军士卒立刻押住陈宫瑜,将他拖出陈家大门。
周安缓步走到门前,高声说道:“陈宫瑜霸占良田,欺压百姓,勾结罪臣秦颉谋反,今日,本将以黄巾军之名,斩其首,以慰百姓冤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院外顿时响起百姓们振奋的欢呼。
“杀得好!陈家早就该死了!”
“青天大老爷为我们百姓做主了!”
周安面色冷峻,一挥手:“行刑。”
刽子手抽出钢刀,在百姓的注视下,利刃一闪。
唰!
陈宫瑜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便人头落地。
一代横行乡里的恶霸就此伏诛。
周安转身看向被士卒押在院中的陈家家眷。
那些原本锦衣华服的妇人、少爷、奴仆,此刻全都瘫软在地,哭喊求饶。
“饶命啊,大人!我们不过是陈宫瑜的家眷,对他的罪行一无所知啊!”
“是啊,大人,我们不过是下人罢了,求求您开恩啊!”
周安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你们一个个穿金戴银,享受着陈宫瑜这些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身上沾满了百姓的血汗,我对你们开恩,谁来对百姓开恩?”
“陈家的罪行罄竹难书,不杀你们,难以平民愤!”
院中众人听后顿时哭喊声震天,甚至有人跪地磕头到头破血流。
但周安不为所动,看向左右说道:“全部推下去,斩!”
“诺!”
黄巾军士卒如狼似虎,将陈家上下七十余口全都拖出,压到院外。
刷刷刷——
利刃挥舞,血溅三尺,陈家上下七十余口尽数伏诛。
围观的百姓沉默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青天大老爷,除恶扬善!陈家真是死有余辜!”
“陈家霸占了我们多少田地啊,如今终于为我们百姓出口气了!”
周安站在院外说道:“大家不要急,明日我让账房将陈家占有的土地全部清点出来,你们可以凭借当时和陈家签的字据,来县衙领回属于自己的土地。”
说完,他一挥手说道:“走,去冯家!”
不仅是百姓群情激奋,和周安一起来的黄巾军也纷纷议论道:“将军分毫不取,全部将财产还给百姓,真乃国士之风!”
“是啊,咱们跟着的将军算是跟对了!”
“希望将军能带领咱们打出一片天下,创造一个没有压迫的世界。”
.....
半个时辰后,周安一行人来到冯府。
与奢华张扬的陈家宅院相比,冯府则低调了许多。
冯源和冯政此刻早已被周安的铁血手段吓破了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到士卒陆续从冯府搜出了的金银珠宝和地契。
纷纷承认是自己父亲通过不可告人的勾当得来。
他们愿意上交所有财物,只求周安能饶他们二人一命。
周安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心中闪过一丝狐疑。
按照管亥上报的线索来看,冯家是南阳获利最大的家族,背后更有当朝户部尚书撑腰。
但却偏偏搜出的财物还不及陈家的三分之一。
“不对劲。”
周安走进冯府的大厅,环视一周后,意念一动,顿时身后涌出大片海水。
海水如潮顺着大厅流入各个房间的缝隙之中。
周安跟着海水的流动,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
不多时,他发现海水在书房侧方的一块地板下渗透得极快。
“果然有问题。”
周安收回海水,旋即拳头蓄力,猛然砸向地板。
“轰!”
随着一声巨响,地板被一拳击碎,一个隐秘的地道赫然出现在周安面前。
随着地道显现,一道黑白相间的莲花幻影突然从窟窿中飘出!
莲花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让周安心头一沉。
周安双目微眯找来冯家兄弟问道:“你们可知这底下是什么?”
两人看到地道后一脸惊讶,连连摇头道:“回大人,小人在此地生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这个地道。”
周安看着二人的脸色不似作假。
随即点点头说道:既然是在你家发现的地道,你们做为本家人,替本将下去探探虚实。
说罢,他一把抓起冯政,猛地将他丢进了地道。
“啊啊啊——”
随着冯政的几声凄厉的惨叫在地道中渐渐远去,
地道内又归于寂静,只剩下幽幽的风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