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默言误会了的司晚柠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再醒来谢惟之都去上朝了。
她一个激灵连忙起来。
刚走到门边,就见张嬷嬷推门进来。
“迎春姑娘醒了?”
“嬷嬷,婢不是故意……”
谁知张嬷嬷一脸暧昧的笑道:“慌什么,知道你伺候世子累了,是世子特意让我们不要叫醒你的。”
压根没有伺候人的司晚柠难得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受之有愧。
嘴上却说着好话:“世子仁慈,婢却不能忘了本分,以后不会的了。”
见她如此懂事,张嬷嬷也就满意地点点头,没有敲打她。
又让人端来了避子汤:“迎春姑娘,你是个懂事的,我就不多说了。你放心,夫人特意让府医换了个温和的方子,不会伤了身子的。”
司晚柠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感恩戴德的谢了。
反正她又不打算生孩子。
就是没想到早上才喝了药,下午就来月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喝了几次避子汤的缘故,司晚柠这次的月事非常疼。
肚子仿佛被人用铁棍胡乱捅了一通,腰都直不起来。
是以当谢惟之下值回来时,就发现往常会在游廊上等他的姑娘,今日却不在。
心想她或许是在忙。
然而直到摆膳还是没见到她人。
谢惟之沉吟了下,问:“她呢?”
默言反应了一下:“听张嬷嬷说,她好像身子不舒坦,在房里休息。”
身体不舒服?
她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
“可有说为何?”
“这……”张嬷嬷没有细说,默言也没多问。
见谢惟之皱眉,他忙道:“小的去问问?”
谢惟之沉吟了下:“不必了。”
然而隔天,司晚柠仍旧没来迎他。
谢惟之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用膳时直接问了张嬷嬷:“她得了什么病?”
虽没指名道姓,但张嬷嬷一下就听出谢惟之问的是谁。
张嬷嬷:“只是女子的毛病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谢惟之自是不知女子什么病会让她连续两日不曾出屋。
又见张嬷嬷一副不在意的神色,心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恼怒。
“可有请府医?”
张嬷嬷被他问的愣了愣。
不过是寻常女子的月事,自然是没有请府医的道理,更何况司晚柠不过是个通房。
便道:“世子有所不知,女子每月皆如此,请府医的话倒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谢惟之惊愕:“女子每月都这样?”
张嬷嬷:“倒也不是,有的女子就不会这样。”
这越说谢惟之越迷糊。
他甚至怀疑张嬷嬷根本不知道司晚柠到底怎么了。
只觉得她实在不上心,心中的恼怒更盛,直接筷子一摔。
“她住在哪?带路。”
张嬷嬷有些无措:“世子?这……”
“我说了,带路。”他沉下声。
平日里温和的人,一旦冷下脸来气势竟有些骇人。
张嬷嬷不敢再多言,连忙为谢惟之带路。
因着整个青松院的下人并不多。
司晚柠一个通房也分到了不错的独间。
此时她就躺在床上,一张小脸因为痛经惨白一片。
听到推门的动静,她抬头望来,见是谢惟之,连忙要从床上下来。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