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为了演戏,司晚柠连续三晚都宿在了谢惟之的房里。
得知此事的郑氏笑得眼都瞧不见了,只赞司晚柠有手段。
“可惜了这出身,否则让慎哥儿纳了她又何妨。”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女子能吃得住自己儿子,郑氏真恨不得把司晚柠别在谢惟之裤腰上。
杨嬷嬷见她怜惜司晚柠,不忍她伤神,便劝道:“她是个有造化的,待将来世子娶了正头夫人,生下嫡子,她再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如此抬为妾室也能有个由头。”
杨嬷嬷打眼瞧着司晚柠也不是个坏的。
虽是瘦马,却并无风尘女子的陋习。
若非定北侯夫人逼着,只怕会安分的待在世子院子里当个透明人。
这样安分守己,有自知之明的人儿最是惹人心疼。
好在等主母入府,允了她不喝避子汤,待生下子嗣,便也能抬为妾室。
话赶话的,郑氏倒是想起一事:“那避子汤她可乖乖喝下了?”
“夫人放心,张嬷嬷盯着呢,她倒是个乖巧的,什么都没说。”
“我自知她乖顺,不过慎哥儿还未娶妻,若是弄出个庶长子来,终归是不好看的。”
只不过女子喝避子汤总归是不好的。
郑氏便道:“让府医换个温和些的方子,切莫将人身子吃坏了。”
“夫人放心,府医用药自来谨慎。”
高门大户避子不过是为了给正妻体面,又不是那青楼,为了不惹麻烦,将女子往死里作践。
郑氏便点了点头。
只是说起子嗣,她难免焦心。
她那儿子清心寡欲的很,眼下虽然已经知晓了男女情事的滋味。
可若是迟迟不开窍,那完全没影子的世子夫人还不知何时能进门呢!
说真的,要不是司晚柠出身不好,她还真想让她怀上,好全了她当祖母的心!
思及此,郑氏又是愁容满面。
“只盼迎春能叫我那木头儿子开了窍吧。”
而此时,被委以重任的司晚柠在连续三晚歇在谢惟之房里后,就不往上凑了。
谢惟之本以为今夜又要与她同寝,便特意早早地处理完公务,回到了后院。
然而司晚柠伺候他安置后,却并无留下的意思。
见她转身要出去,谢惟之下意识喊住了她。
“你……”
“世子有何吩咐?”
谢惟之就顿了一下。
“你,我们今夜……不演戏了?”
话落就见小丫鬟含羞般嗔了他一眼:“世子,有些事当适可而止,否则于世子名声有碍。”
谢惟之没反应过来。
小丫鬟只好忍着羞意,将话说的明白些:“便是演戏,也不能叫世子耽于情事上,传出去不好听。”
谢惟之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
虽是做戏,可他夜夜宠幸通房,且一闹就将近半个时辰。
传出去定会叫人笑话他沉迷女色。
谢惟之自是知道两人不过演戏而已,可旁人是不知晓的。
难为她还替他考虑到这些,谢惟之心下熨帖了几分。
“既如此,你便也下去休息的。”
意思是不用她守夜。
司晚柠正好懒得熬夜,闻言便熄了灯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