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事,可以征询你父皇和你舅舅,别太自作主张”
“儿臣明白,这不下了,朝先过来看看母后,再去御书房里拜见父皇”
“嗯,给你个警告,收敛一下自己,别以为你父皇老了!但怎么说也执政多年,朝堂那点东西,瞒不住!
同时也是大宗师,你明白就行,去吧”
“母后,儿臣告退”
母后的意思是不是,说看破了两派相争?
派系相争,一直就有。母后说父皇是大宗师境界,暗示这父皇身体好?可是观父皇气色…………!
“陛下,二皇子齐王,在外求见”
放下茶杯的董炜政,恢复了发黄的面容。
“喧”
“儿臣拜见父皇”
“赐座”
“我儿可曾看过你母后”
“已经请过安了,刚从母后那边过来”
“有事”
“儿臣为大理寺督办的事来的”
“咳咳,说说”
“这次为大理寺督办,儿臣也不知道会牵扯到朝堂哪些官员?同时也不知会牵扯到朝堂外哪些世家,士绅和商人?
儿臣想在京都范围内的,儿臣督察大理寺办案应该不难,如果涉及到外州外府的,儿臣就力所不及,
如果每次都层层上报后,估计这次办案,结果不太理想!
儿臣希望父皇能够赐下您的九龙玉牌或者密旨!
在有突发事件或者有抗旨不从者,以及调动外府都尉,便能及时处理,避免他们互通消息,出现漏网之鱼”
董炜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说:“此事处理不好,会动摇大庸根基”
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太监!
“去把九龙玉佩拿来,给齐王”
…………
“天气,真好”
二皇子董明,摸着怀里的九龙玉佩,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翌日,朝中各部门的人都有,被大理寺传唤。大理寺门口进出的差役,狱卒也比平时多了起来!
通政司的信鸽,飞出十几只,在天空盘旋了两圈后便朝着几个方向飞去。
大庸的天,要变了!
江宁府政乔子源和府都尉吴骧,看着信鸽送来的纸条,都叹气,低头不语。
好久,吴骧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离身而去。
黄昏,三百名府都尉的护卫,背弓挎刀骑马,向姑苏方向疾驰!……
“臣,恳请陛下,容臣辞官,臣为官,二十余载,最近身体抱恙,力有不及,望陛下恩准还乡”
迟疑了一下
“准了,待你交接完后,进宫一趟”
“谢陛下恩典”
窦凌云,趴在地上。
昨日,午后忽然得知盐铁司一家被押大理寺。府邸被抄家,晚上盐铁司主正卢昇,提审画押完,入夜后畏罪自杀,自缢身亡。
同时,被抓捕的大多是中正派和保守派。
关键,昨日朝堂还有弹劾两位驻边将军的, 说克扣粮饷,通敌,私自开关通贸……
连夜窦凌宇都凌云商议,留一人在朝堂,退一人回姑苏,以防祸事!
他们唯一担心的是窦莹和李久悠,他们到哪里了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通知!
此时的李久悠窦莹坐在雇佣的马车里,距离京都也一日之遥。
窦莹,皱着眉头,没有了那种快要到了京都的喜悦。
世间朝堂的这些紧张压迫的气息,对于李久悠来说,他根本没有体会到!就好像他没有必要去理会蚂蚁窝里边的蚂蚁王国是什么样的!
“窦凌云,辞官,倒是出乎我的预料啊!”
大理寺卿和副正还有二皇子,三人在厅内喝着茶。
“中正派不足为虑了,老五那边,这下子也不跳了 盐铁司,已经瘫痪了。
现在各个部里都有查出的贪腐人员,这六七天,关押了四十多人,这京都抄家抄出银子六亿两,黄金一亿多两。房屋地契不计其数!
再过几天等庆王这边的人,处理完了,我一起回复父皇”
“明儿。在窦凌云白身后,陛下还要召见,找个时候去了看看他,试探一下你父皇的目的”
“好的,舅舅”
“过两天,用通政司的鸽子,传讯给那几个州府,斩草除根”
在大理寺那幽深而阴冷的牢狱之中,?各种犯人蜷缩在霉湿的石板地上,?他们的眼神中或闪烁着绝望,?或透露出不甘,?每一道目光背后都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里,?是罪恶与惩罚交织的舞台,?每一声痛苦的呻吟,?都是对过往罪行的沉重忏悔。?
角落里,?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子,?他的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交错,?那是初入牢时,?为震慑其他犯人而被当众施加的惩罚。?此刻,?他正蜷缩成一团,?试图用颤抖的身躯抵御周遭的寒意和内心的恐惧。?
另一间牢房,?曾经户部官员,他的发丝凌乱,?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与自责。?他的手指关节因长时间的拷问而肿大变形,?那是审讯时,?为了逼问出更多罪行而采用的残酷手段。
另一侧,?一名年轻的女子,?因报仇,毒杀仇人,而被判入狱。?她的面容清秀,?但眼中却满是哀伤与迷茫。?她的手腕上,?戴着特制的木枷,?防止她自尽。?
里边的囚犯,基本上都是死囚了,每天麻木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