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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伏在她的锁骨下方,肆意妄为,绯红的衣衫被他褪至腰间。

苏御感受着她温软的肌肤,似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愉悦,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我轻点。”

周云若指尖用力嵌在他的肌肤里,怎么都拧不过他。

眼眶发热,泪珠子都浸了出来,怕人听见,她咬着唇压住呻吟声,却被他撩拨得浑身颤栗,些许低低细细的轻泣声从唇间泄了出来。

落进他的耳中,越发的收不住。

事后,叫了水,周云若难为情地闷在被子里。

他又将她抱出来,亲自给她擦洗。

洗到一半,周云若实在受不了他那副欲求不满的眼神。一把推开他,带着恼意将他逐出洗漱间。

待她出来,发现她新买的裙子,不见了。

就问他:“我裙子呢?”

他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随手递给她一套浅碧色衣裙。

也不吭声!

周云若就去衣柜里翻找,找了一圈也没有。扭头就冲他嚷嚷:“你藏我衣服做什么?”

他不知何时拿了一本书,这会子侧着身子,看得入迷,也不理她。

周云若瞬间恼火,回身走到他身前,就去夺他手里的书,没抢过,却发现他手里的书是倒拿的。

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道:“堂堂的状元郎原来是个睁眼瞎。”

话音刚落,就听他低笑一声,将书轻轻一放,朝她招招手。

“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周云若瞅了他一眼,见他嘴角憋着坏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转身就坐到梳妆台前,拿着梳篦梳头。

从铜镜中,周云若瞥见苏御的身影缓缓靠近,她故意别过头去。

他站定在她身后,随即,一只修长的手越过她的肩头,轻轻展开一个璀璨夺目的赤金盘螭璎珞圈。

周云若从铜镜中望着垂到胸前的珠玉,真真的华贵。她从没见过镶嵌这么多珠宝的项圈。

又见他附在自己耳边:“喜欢吗?”

周云若的眼眸在镜中不经意地与他对视,眼尾微微上翘:“配我那裙子极美。”

“那裙子以后只能穿给我看。”

闻言,周云若侧脸抬眸看他,想到他的专横霸道,又想到他一边与自己恩爱,一边与绾绾纠缠不清。

还将二人缠绵留下的痕迹给宁国舅看,其心不正。心里那股子恼怒就挥散不去。

目光落在他洁白的脖子上,似报复一般,双手猛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待周云若松开他,那脖子上留下了一片红痕。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他喜欢给人看吻痕,那便让他给人看个够。

转而又柔柔地对他笑道:“谢谢夫君,这项圈我喜欢极了。\"

待周云若退开后,苏御对镜照着自己脖子上的印记,嘴角带起一抹浅笑。

次日一早,他穿戴好官袍,又去梳妆台上翻翻找找。

周云若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些脂粉半夜都被她藏起来了,此刻,耳边传来他的脚步声。

她赶紧闭上眼,床帐被掀开。感觉他的目光停在自己脸上。

片刻,才听他道:“云若,你的脂粉呢!给我用用。”

她学起他昨天的模样,翻身朝里,紧抿着唇,故意不回应。

等了许久,预期的离去声并未响起,反而一股温热的气息逼近,带着他独有的味道。

他温热的唇瓣狠狠落在她的脖颈间,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都烙上他的印记。

周云若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却仍倔强地没有回头,只是脸颊渐渐染上了绯红。

——

中和殿

苏御站在殿前,身姿笔挺,宛如青松,神色宁和。

皇帝批阅奏报,目光偶尔会瞥向苏御那边。片刻,放下御笔。

抬手指着苏御的脖子,沉声道:“像话吗?”

苏御拱手道:“回陛下,不像话。”

皇帝闻言,板了脸:“不像话,你还由着她?”

“臣失仪,望陛下恕罪。”

皇帝眉头紧锁:“爱卿马上就要升任太子太师,平日里该是注意些。”

“是。”

又听陛下沉声道:“镇北王和中信侯不日进京,朕这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昨日,镇北侯的奏书,你也看到了。“

“朕知道你是想利用沈知凝这颗棋子,挑起琅琊王氏与镇北王的纷争,可这两家不一定会入你的棋盘。”

苏御眉心微皱,薄唇微启:“陛下,下棋的人是您,只要您执了棋,这盘棋下与不下由不得他们。”

“此话何解?”

“臣来搅乱这盘棋,陛下执子拨正棋盘。”

君臣间相视一眼,皇帝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眯起。

“你想逼他造反?”

“陛下以为他不会反?”

此话一出,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

顾临是先帝的皇长子。先帝驾崩前,曾有意传位于顾临,可最后被***摆了一道。

***将顾临生母汐贵妃以巫蛊之术诬陷先皇后的证据呈给了先皇。

先皇一怒之下,赐死汐贵妃,将皇位传给了只有九岁的四皇子。

这么多年,一直是***扶持着四皇子。待到四皇子长成,坐稳了皇位。***放权,退居公主府。再不问朝政之事。

这份恩情,皇帝一直都记着。

如今,姑母老了,顾临在溯北日渐做大,拥兵自重。

成了一把悬在皇帝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刀,若是苏牧还活着,皇帝也没那么怕顾临。

此刻,苏御看出了他的顾虑,上前一步道:“陛下,镇北王在溯北豢养私兵,侵吞朝廷粮草。此举为何?昭然若揭。”

“苏家虽分了兵权,可神锋军与神武军皆在。除了卫将军,还有臣。臣亦可上马为陛下平天下。”

闻言,皇帝眼神微闪,他起身绕过龙案,走至苏御面前,目光如炬:“苏家忠良,历代功勋卓着。神锋、神武二军,乃皇权之壁垒。爱卿亦是国之栋梁。得卿之言,朕心甚慰!”

皇帝的目光穿透殿门,投向远方,晨光初破云层。

他回头深深看了苏御一眼,沉声道:“朕此次诏他进京,就没打算放他回去。”

——

苏御出了殿门,下了白玉台阶,抬眼就望见闫衡朝这边走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秋风拂过二人的衣袂。

闫衡的眼神落在苏御脖间那片红痕上,脚步倏然一顿,他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情绪翻涌。

似怒似痛!

苏御侧首,勾勾唇角,云淡风轻地道:“怎么,闫将军这是羡慕了?”

言罢,他轻轻抚了抚颈间的红痕,那动作里有炫耀,更多的却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