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晏俊明发表一些意见,就听见外面传话,说老夫人让侯爷去一趟松鹤院。
晏俊明耐着性子,去了松鹤院。
老夫人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母亲,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老夫人叹了口气:
“晏青葙那个丫头回来了,原本她和伯爵府还有婚约的,如今人回来了,自然应该将这个缘分捡起来,侯爷觉得如何?”
这么一说,晏俊明也想了起来,虽然两家已经退婚,但晏青葙没死,这婚约怎么也应该继续。
晏俊明暂时将皇上交代的事情放一边,对老夫人道:
“母亲说的是,既然有机会,伯爵府这根线还是要搭上的。”
老夫人点头:
“所以,明日上朝,遇见纪爵爷,还是将这件事情提一提。”
“毕竟当初婚期都定下了,想必伯爵府也是满意葙丫头的!”
“现在开始准备大婚的东西也来得及。”
晏俊明连连称是,虽然他很气愤纪之川打他这件事,不过可以理解。
毕竟,他告状之后,纪爵爷不也是当着众人的面道歉了。
纪之川的反应,侧面也验证了,他对晏青葙用情至深。
老夫人接着道:
“虽然两个姨娘都怀孕了,有时间还是要多去关心一下,没准是男孩,长大以后,也是南星的兄弟!”
晏俊明点头:
“儿子知道。”
不是他不想去,是去了只能看,不能吃,他心里痒痒,还不如不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通报,陶姨娘来了!
陶姨娘是带着宵夜来的:
“贱妾给老夫人,侯爷请安。”
陶姨娘盈盈一拜,看的晏俊明心里热热的。
两个月的身孕还不显怀,那腰肢还是纤瘦的。
小脸红扑扑的,三十岁的年纪,保养得宜,竟是透露着一种成熟的风韵,晏俊明一时之间有些看得痴住了。
老夫人就知道陶姨娘不光是来送宵夜的。
陶姨娘满含深情的看向晏俊明:
“侯爷,妾身的院子还有宵夜,侯爷可想去尝一尝?”
晏俊明自然是愿意的,跟老夫人告了个罪,便跟着陶姨娘离开。
何沛白久等晏俊明不回,打听才知道,被陶姨娘请走了。
她十分的愤怒,不过,她压了下去。
现在,她的命最重要。
就在她要就寝的时候,宝珠轻手轻脚的跑进来通报:
“夫人,奶娘过来了,好像有急事!”
这么晚,看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
她起身,披上衣服,让奶娘进屋。
奶娘一进屋,就神神秘秘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折子,双手呈着递给何沛白:
“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就着烛光,何沛白打开一看,立刻瞳孔紧紧缩。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这是,是.....”
奶娘点头:
“没错,就是苏韵的嫁妆单子,老奴曾经见过,就是这个绝对不会错!”
何沛白十分的惊讶,竟然真的让那个死丫头找到了嫁妆单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这单子竟然还在。
若是,晏青葙拿着这个单子,跟她要嫁妆,她上哪去找?
她拍了拍奶娘的手:
“你这次做得很好!”
“对了,是晏青葙拿给你看的吗?”
奶娘摇头:
“不是,晏青葙将老奴等人撵走,就只剩下,她和连翘那丫头,偷偷摸摸藏起来的!”
何沛白想了想,点头道:
“若是主动拿给你看,那有可能是故意试探你,既然是避着你,大概率是他们怕隔墙有耳。”
“这就更能证明,这单子是真的。”
“行了,辛苦你了!”
“宝珠,进来!”
宝珠从外面走进来,听何沛白的吩咐:
“去拿五十两银票给奶娘!”
奶娘立刻笑起来,千恩万谢。
何沛白让她不用如此,是她办事规矩,这都是她应得的。
“马上过年了,这些钱能让你和家人过一个好年!”
奶娘自然笑的合不拢嘴,她刚要走,就又想起了一件事:
“我偷偷听他们说,是三皇子的侍卫,护送那个连翘回庄子的!”
何沛白道:
“当真?”
奶娘点头:
“老奴在外间听的真真的。”
何沛白让奶娘下去,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下,她也想不明白,这三皇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皇后的意思,毕竟她十分的讨厌晏青葙,莫非,三皇子就想得到晏青葙。
何沛白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她听见了一个噩耗。
侯爷抬了陶姨娘院子里的一个大丫鬟做姨娘。
何沛白气得脑袋嗡嗡的疼。
那陶姨娘真是个心思重的,自己没办法伺候侯爷,就让丫鬟爬床,卑鄙无耻。
还没生完气,晏俊明就到了。
何沛白正在生气,看到晏俊明,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晏俊明原本有些愧疚的心,在见到何沛白的那张脸的时候,荡然无存。
何沛白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笑,可是她就是笑不出来。
当看见晏俊明身后的兰香,就更加的气愤,妖妖娆娆,一身胭脂味儿,她恨不得上去撕了那个装模作样的贱婢。
晏俊明坐在主位,看向何沛白道:
“桃香伺候的十分周到,从今天开始,就抬为兰姨娘吧!”
何沛白自然不愿意,兰香看向何沛白,立刻跪在地上道:
“奴婢卑贱之躯,伺候侯爷一次已属是万幸,如何能做姨娘?”
“夫人莫要动怒,兰香万万不敢!”
她说完,便抬起头,双目含情带泪,一副舍不得的样子,看向晏俊明。
何沛白立刻察觉,这个贱婢竟然跟她耍花招,立刻骂道:
“你这个小贱蹄子,竟然爬侯爷的床,真是不知廉耻!”
“住口!”
晏俊明打断何沛白,他有些生气的道:
“夫人是觉得本侯爷于是不知廉耻之人吗?”
兰香立刻叩首:
“侯爷万万不能动怒,都是兰香的错,是兰香痴心妄想。”
说完,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陶姨娘可是教她了,男人就喜欢柔弱的女人。
越是梨花带雨,越是控制不了。
晏俊明见兰香这个样子,瞥见她领口也遮不住的红痕,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滋味。
兰香在他身下,隐忍呼疼的样子在脑袋里挥之不去。
昨天,他原本并没想对陶姨娘怎么样。
可是陶姨娘撩拨的他心痒难耐,他又顾及陶姨娘的身孕,很是憋屈。
就在他想回邀月院的时候,陶姨娘在她的耳边轻喃:
“侯爷,妾身怎么能委屈了您。”
“妾身身边的兰香倾慕侯爷已久,就想得到侯爷的一次垂帘,不求名分,侯爷不如满足了她!”
晏俊明立刻高兴起来,正好想要舒解。
当看见兰香那一脸的崇拜又胆怯,他就想要看见她求饶的样子。
于是,就十分荒唐的过了一晚。
翌日醒来,他竟然不觉疲惫,反而神清气爽。
兰香在他的身边熟睡,十分的乖巧恬静。
既然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然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于是,今天早上就找何沛白来,给兰香一个名分。
何培白心里呕血,看了晏俊明的样子,忍了又忍,道:
“既然侯爷发话,妾身自当遵从。”
刚安排好一切,就见宝珠急匆匆的走进来:
“夫人,大少爷他,他不好了!”
何沛白惊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