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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絮叫出自己名字,流觞与千影是讶异的,二人相视一眼,谁也没问出声,只是防备的盯着阿絮。

阿絮知她们没认出自己,便是又轻轻启唇,“回去后,记得帮我向堂兄问好啊?”

是啦,千影跟流觞都是青王世子身边的人,她与青王世子自然是兄妹相称的。

堂兄?

本就觉得她眼熟,再听她口中“堂兄”二字,流觞千影也是知道阿絮的身份了。

“参见殿下!”二人对着阿絮行大礼,他们带来的青羽卫自然也不例外。现场百姓议论纷纷,却也是跪地行礼。

佟知阳见此,本还嚣张得意的神情立马蔫了下来。回想起自己所做之事,便知今日自己是难逃一死了。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都起来吧!”阿絮言语淡淡,却是不怒自威。

阿絮信步自若,走到佟知阳抬出来的椅子上坐下,眼神淡淡的扫过一圈,先是停在了流觞千影身上,“说说吧,你们为何在这?”

她想知道,青王究竟知不知情!

“回殿下,宁州知府上报,宁州境内有反贼暗夜修罗的踪迹,王爷这才让我二人带青羽卫来,目的便是一举铲除反贼。”千影回道。

闻此,阿絮松了一口气。

宁州属青王管辖,若是知府上报有反贼,他自是要管得;而暗夜修罗,所行之事虽是大义,但多是劫富济贫,手刃大奸大恶的贪官,由行为来看,是与朝廷站在对立面的,被说成是反贼倒是合理的。

如此,青羽卫的到来倒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二位瞧我是反贼嘛?”阿絮漫不经心的一问,又吓得二人赶紧下跪。

“属下不敢!”

“那我的朋友··便是反贼了?”阿絮的口吻属实有些许阴阳怪气了。

“应当是误会,请殿下恕罪!”有阿絮作保,应枕雪自然不能是反贼了。

“可你们行事不分青红皂白,佟知阳欺压百姓你们不管,反而是我朋友看不过去拔刀相助,你们便管了?你们这举动,让我不得不以为,欺压百姓者才是好人啊?”

千影二人自知理亏,低垂着头,不言。

“伯父派你们前来,都说了什么?”

“王爷让我们配合佟知府行事,务必要抓住反贼。”流觞回,“是以,属下一直隐在暗处,便是怕被反贼发现,知道这是诱敌之策,功败垂成。”

“所以,你们便坐视这些女子被罚跪在此几日几夜,扒衣羞辱嘛?还有,满城缟素,他知府公子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担得起如此阵仗?”阿絮怒气冲冲。

“属下知错!”

“既知错,那便戴罪立功吧。” 阿絮身为女子,自是不好插手政事,给佟知阳判刑一事,还是交给青王或者他的上级更为恰当,“将佟知阳下狱,另,彻查他父子的行事,若情况属实,依律惩处。”

“属下领命!”

“诸位百姓,想必大家这些年来,也深受佟知阳的荼毒,我向大家保证,今日起佟知阳再也翻不起浪花了,大家若是心有委屈的,都可找这二位大人告状,他们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阿絮又来安慰众百姓。

现场一片叫好声。

阿絮行到红姐身边,亲自将她扶起,再是给了青羽卫一个眼神,他们便是自发将所有的姑娘扶起。跪在地上几日,腿都麻木了。

阿絮朝着红姐行礼,以示歉意,“我感念姑娘的大义,因为你,她们才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同时,我也深感抱歉,让诸位受委屈了。”

红姐连连摆手,这事说起来也不是阿絮的错。

“今日若非是殿下亲临,我等已是死路了,多谢殿下大恩。”红姐说罢又要跪,幸得阿絮眼疾手快的扶住。

她们的跪,她担不起!

“千影,将这些姑娘都送回楼中,再去请大夫替她们治伤。若是姑娘们落下什么残疾,我唯你是问。”

“是!”千影领命行事。

红姐等人也是向阿絮道谢,便由千影着人送回了楼中。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阿絮思绪万千。寻常在宫里,总觉得岁月静好,百姓安居乐业。此番亲眼所见,才知百姓苦难。

虽不是她的错,但身为皇室子弟,她自觉难辞其咎。

三人一拍即合,打算前往府衙验尸,验的自然是知府公子的尸身。既然说是暗夜修罗,总得一探究竟才好。

而今这宁州城中,以阿絮为尊,她想去哪儿,都不会有掣肘。是以,三人很顺利的进到了府衙,看到了知府公子的尸身。死了三日,尸体都有些发臭了,但因着才初春,温度尚低,尸身倒也没腐烂。

舒眠一把掀开遮尸的白布,便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三人掩住口鼻,半晌才缓过劲来。再是掀开他胸口的衣襟,的确见他的伤口如同彼岸花。眼下血液已消,只能见着个伤口的大致模样。

对于暗夜修罗,三人也只是听说过,倒是不曾亲眼见到,但观之伤口,的确是像的。

“你们瞧,他的右手紧握,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阿絮四下打量,发现他右手有怪异之处。

应枕雪闻言,便是硬生生将他的右手掰开,如此,一块木牌就现于眼前。

那木牌的材质为梧桐木,中间是镂空的图案,方才见过知府公子的伤口,而今再看这木牌,便是瞧出这木牌上的图案,正是“彼岸花”。

舒眠神情怔怔,视线一直盯在木牌上,她皱着眉头,脑海中都是:彼岸花,彼岸剑,暗夜修罗。

难道···灭她满门的凶手,竟是暗夜修罗吗?

她从应枕雪手中接过木牌,再是取出自己怀中的那块,两块木牌简直是一模一样···

“眠眠,你怎么···”阿絮发觉舒眠神色不对,便是噤了声。

应枕雪也是抬眼过来,见她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像是心疼。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

这方舒眠还在发愣,没想出其中关联;阿絮与应枕雪都默契的没出声打扰,只静静的陪着她。

忽而,舒眠觉得自己手上一空,回神之际,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瞧身形像个姑娘。她几乎来不及思考就追了出去,有人夺走了她手上的牌子,那是不是能证明,那人是暗夜修罗的人呢?见舒眠跑了出去,阿絮与应枕雪也齐齐跟上,二人跑到门口,就只见舒眠腾空远去的背影···她所施的轻功,是浮雪!

阿絮身形微怔···她对浮雪很熟悉,舒眠施的轻功的确是浮雪不假,但是舒眠怎么会浮雪呢?

“别发愣了,快追上舒眠。”应枕雪怕舒眠吃亏,这句话传到阿絮耳中时,她人已经不见了。

也罢,想不清楚就先不想了,眼下舒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她足尖轻点,也是施展浮雪追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