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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絮震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你同意带我一起了?”

“我给你发个誓?”这般滑头的语气,才是阿絮熟悉的那个舒眠嘛。

“嘻嘻,不用不用。”舒眠踏进屋里这么久,这时才见到阿絮的笑意,“那咱们怎么走?”

“首先,你先让人把那海捕文书给撤了。”

阿絮皱眉,与她拉远了距离,神色间都是防备,“你该不会是想骗我撤掉海捕文书,然后再逃走吧?”

“你是不是傻?”舒眠扶额,“光是你那剑,便已经够惹眼了;现下加一个海捕文书,咱们还是别逃了,反正被抓回去成亲的又不是我!”

阿絮语噎,好吧,她说的很有道理。

“荆统领。”阿絮对着外面一嗓子,荆无明便进了来。

“我与这姑娘交谈了几句,觉得很投缘,便将珠子赠她了,那海捕文书,你也撤了吧。”

荆无明看了看阿絮,嗯··没被人威胁;再看看舒眠,也不是什么恶毒之辈。于是,他便也没反驳。

“对了,荆统领,劳烦备车,郡主想回家了。” 舒眠一句话,荆无明都松了一口气。

反观阿絮,那满眼的怒气,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舒眠已经死了。

“备··备车?”眼见荆无明离开了,阿絮可算是问出声了,“舒眠,你该不会是整我吧?”

瞧瞧,给人孩子吓得。

“姜女侠轻功卓绝,怎么不逃?”一句话,给阿絮问楞了,“是不是因为守卫森严,连门都出不去?既然在酒楼没机会,当然得另寻时机呐。这荆统领的目的是将你带回去,你若是主动提出回去,那他是不是也就放心了,是不是就会松懈了?那咱们逃跑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阿絮松了一口气。

荆无明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从“海捕文书”一事上就能知道。方才吩咐的事,不出一刻钟他便是备好了,这速度··都叫人以为他是早就备好了,只待阿絮一句话呢。

阿絮为了表明自己真的与舒眠一见如故,就是马车也拉着她一块儿。舒眠都气笑了,这是有多不相信她呀?

如此,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去。

舒眠时不时掀开车帘瞧着,像是在看风景,实际是在寻时机。

“都出城了,还不跑嘛?”阿絮说话不敢太大声,都说练武之人耳力极佳,万一被荆无明听到了,那可就不妙了。

“你带着我能使轻功嘛?”

“倒是不难,只是速度上必然要慢一点了。”

“我刚看了一眼,这玄甲军骑得都是战马,速度绝对及得上你的轻功。所以,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

“我记得前面不远有处竹林,到时你就装肚子疼···,郡主出恭,他们不能跟吧!”舒眠眉毛上挑,一副狐狸样,“只是这剑只怕得舍弃了。”

“啊?”

“啊什么啊?哪有人出恭带着剑的?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说,我们要逃跑吗?”

阿絮不舍的盯着那把剑,气嘟嘟的自言自语,“也罢,师傅不靠剑也能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我肯定也能行!”这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呢。

这模样,叫舒眠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很快,车队就到了竹林,阿絮也如约定那般说是要出恭。荆无明等人身为男子,自然不能跟着,阿絮也是顺理成章的带走了舒眠。

下车时,舒眠留了个心眼,她将剑给带了下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剑留在马车上,如此,荆无明的戒心就小了。一入竹林,见着荆无明并未跟来,阿絮拉着舒眠就跑,这林子里四通八达,只怕荆无明反应过来时,也不知该往何处去抓她们。

跑了许久,停下来时,只见是到了一个镇子外,往后瞧去并不见追兵身影,二人这才歇了一口气。

“哈哈,本姑娘终于逃出来了。”逃跑的这样狼狈,阿絮还挺自豪的。

“别嘚瑟,竹林外就这么几个村落,他们一处处搜寻过来,总能寻到的。”

阿絮也是听劝的,闻言这便噤了声。

舒眠抬眼去瞧,这镇子名叫“落日镇”,这她倒是听说过的。听闻呐,是因为这镇子处有座山顶,每当日升日落的时候,余晖照耀在山顶,如同撒上了一层光辉,就像是落日似的,因此得名。

眼看着日头就要下山了,二人也只好在此落脚了。

只是二人还未抬步,就见镇子里跑出几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跑的那叫一个踉踉跄跄,像是在逃命;她身后跟着几个粗壮的男子,一直对她穷追不舍。

见此,阿絮可忍不了,当即就出手教训了那几个壮汉。阿絮的身法并不算高超,力道也欠缺火候,然而对面只是几个不曾习武的壮汉,她出手教训便也算是绰绰有余。

前方,阿絮与壮汉作战,后方,舒眠将那姑娘护在身后。

眼见打不过,那些人也不恋战,转头就跑。

阿絮初入江湖的首次行侠仗义,成功!

“多谢二位姑娘。”那姑娘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

“快起来快起来!”阿絮赶忙给人拉了起来,“那些都是些什么人呐?为何要为难你一个小姑娘?”

这姑娘瞧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正是花样年华的好姑娘。

“我瞧那边有处凉亭,去那边坐着吧!”

那姑娘本就是镇子里跑出来的,肯定不愿意再回去,舒眠只好提了这个提议。

此下三人,凉亭落坐,身后便是竹林。

“我叫月牙,前几日,镇里的首富刘员外替他公子去我家提亲,我爹爹因为好赌,见钱眼开,便允诺了刘员外。我不愿意这门亲事,爹爹就将我关了起来,还向刘员外借了家丁看住我。我假意顺从,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这才逃了出来。”

阿絮对此深有同感,都是被逼婚的可怜人,“那刘公子面目可憎?”

“不,刘公子面如冠玉,是镇上有名的俏公子。”

“那便是你不钟意他!”阿絮得出结论,“咱们女子就是要如此,管他俊不俊,合心意才是最好。”

“其实刘公子人挺好的,待人也温和,只是……他命里带煞,在我之前,已经克死了三任妻子了。我怕,我怕我也会死,所以我不愿意嫁过去。”月牙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凡是嫁了刘公子的人,最长的都不曾活过三个月。”

“天下竟有如此奇事,那这刘公子还真是够煞的。”阿絮又拍拍胸脯,对月牙道,“你若不愿意,我便护着你,你想逃,便逃好啦。”

一直没说话的舒眠,这时开了口,“月牙姑娘,我觉得逃婚行不通。”

阿絮也不听人说完,当下反驳道,“难道嫁给那个克妻的刘公子才是正确的嘛?咱们女子……也并非只有嫁人才是出路。”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嘛?”舒眠斜睨她一眼,这才继续道,“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姑娘一席话便知三书六娉已齐,更帖已换,此时逃婚,那便是悔婚了。若是刘家告上府衙,那月牙姑娘这辈子就毁了。”

“为今之计,只能想法子,堂堂正正的解除婚约才是正事。”

阿絮闻言,也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可是刘员外家送来的聘礼都已经被我爹爹用掉了,我如何去退亲?”

“此事倒不难。”阿絮又来出头,“你且与我说说,那些聘礼价值几何,我帮你给了就是。”

“刘员外给了我爹爹一百两银子,这么多的银子,即便是一辈子我也没有啊。”

是呀,普通老百姓,即便是辛苦劳作一辈子,也赚不到此多银两啊。

所幸,阿絮可不是普通人,就是上次在赌场赢来的,也不止百两。当下便是取出一张银票,给到月牙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