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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县主从腰间掏出一粒药喂男子吃下,又从袖子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他。

男子接过药瓶,拔开塞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这是何物?”男子明知故问。

“人血。”

闻言,男子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又问:“你刚刚喂我吃了什么?”

“假死药。”文安县主看了一眼门外,“你快把那血喝了。”

说完,她就抓着男子的手让他把她事先准备的血喝下,又吐出来。

许是假死药起了作用,男子的意识渐渐模糊,缓缓倒了下去。

在他彻底进入假死状态的时候,一抹笑意从眼底溢出。

文安县主把药瓶收好,接着镇定自若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随她一起过来的侍卫见她出来,便走进房间确认男子的死活。

确定男子死后,侍卫便出来让人进去把男子抬了出来。

文安县主看着气息全无的男子,捏着手帕擦了擦男子嘴角上的血,深情地说道:“柳砚,来世,一定要来找我。”

趁着夜色深沉,文安县主和公主府里的人把尸体偷偷运出城外。

途中,马车出现故障,文安县主的人趁侍卫不注意把男子的“尸体”换了出来。

去到焚烧之地后,文安县主的人又避着侍卫把替换男子的尸体抬到了木柴堆上。

文安县主亲自把煤油倒在木柴堆上,又亲自点燃木柴。

直到一切都焚烧殆尽且处理好现场后,他们才离开。

回到公主府后,文安县主带着侍卫去给月华长公主复命。

“可都处理干净了?”月华长公主问道。

侍卫回答:“回殿下,都处理好了。”

月华长公主轻“嗯”一声,“退下吧。”

侍卫应声退下,月华长公主瞥向面色不佳的文安县主,嗓音淡淡地问:“心里难过?”

“是,女儿难过。”文安诚实回答。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月华长公主走到她的面前,正了正她的发钗,“不过是区区一个男子罢了,以后会有更好的。”

“女儿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那你想过要嫁给他吗?”

文安县主一顿,这个问题她没想过,因为柳砚也在服侍母亲。

可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柳砚,她想,她……许是愿意的。

文安县主的迟疑让月华长公主误以为她不愿意,笑道:“你看,你对他的喜欢也没那么深。”

文安县主没有解释。

“回吧,待事情了却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样。”

“女儿告退。”

***

次日午时,秦时携崔元等人抵达益州城,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苏县令。

据苏县令和衙门文书所证,苏鸢那日在太和殿中所说的都是事实。

月华长公主确实抓了苏鸢那未来的夫君,苏鸢也确实来衙门状告过月华长公主。

秦时合上手中的文书问道:“苏县令,据苏氏说,她状告月华长公主的当天晚上,苏家就迎来了刺杀,可有此事?”

“苏氏状告月华长公主次日,苏家庄有人来报,苏家五口被杀家中。

下官接到报案后,便立刻带人前去苏家查探,现场有少许打斗的痕迹,屋内一应值钱的东西全部不见。

另外,苏家两户邻里皆说夜里听到盗匪入室盗窃的声音。

苏家发现盗匪后,不舍家中钱财,与盗匪搏命,最后全都死于刀下。

苏氏兄妹俩不在家,逃过一劫。”苏县令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盗匪只盗了苏家一家?”秦时又问。

苏县令摇头,“那伙盗匪洗劫完苏家后又去了苏家两户邻里家中,那两户人自知不能与盗匪硬碰硬,便装作熟睡,任由盗匪搜刮家中钱财,这才没事。”

“那两户人中,无一人死于盗匪刀下?”秦时追问。

“是。”

崔元哼笑,“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故意闹出动静被人听到,好让他们证明苏家一家是死于盗匪手中,而非有人蓄意灭口?”

苏县令不语。

秦时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没表现出来,只道:“验尸报告呢?”

闻言,苏县令从桌面上的一摞本子中抽出一本递给他。

秦时接过本子翻开来一看,苏家五口人皆死于利刃之下,仵作推断凶器是利剑。

而且,苏家五口皆是被一击毙命。

看完验尸报告后,秦时再度询问:“公主府近日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苏县令想了想后回答道:“据驻守城门的士兵说,昨夜公主府有多辆马车出城。”

“出城?”秦时眸光一凝,“崔元,你即刻带人出城沿路查探。”

“是。”崔元领命而去。

待他走后,秦时放下手中的验尸文书,看向苏县令,“苏县令,你随本官去一趟公主府。”

苏县令拱手应是。

他们也不耽搁,即刻便带人前往公主府。很快,他们便抵达了公主府。

秦时表明身份后,守在门外的下人便进去通报。没过多久,下人便把秦时等人迎了进去。

下人把秦时他们领到花园,月华长公主和文安县主就在花园的亭子中。

一人在作画,一人在品茶赏景。

秦时带着苏县令走进亭中,其余人则候在亭子外面。

“下官见过月华长公主殿下。”秦时和苏县令齐声恭敬行礼。

月华长公主缓缓放下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神色坦然地说道:“秦少卿带那么多人来我公主府,何意啊?”

“下官奉命而来。”

“奉命而来?”月华长公主嗤笑一声,“不知秦少卿奉了谁的命?又是奉了何命?”

“自是陛下的命令。”秦少卿从容回答,“多日前,有百姓敲登闻鼓状告殿下强抢民夫,草菅人命,杀人灭口。”

月华长公主冷笑,“真是好大的罪名,本宫竟不知本宫做下了那等恶事。”

“事关人命与殿下的清白,故陛下命下官前来调查清楚,望殿下配合。”

“不知秦少卿想本宫如何配合?”

秦时:“据益州官府文书记录,殿下两月前抓了一男子入府。”

月华长公主冷冷地瞥了苏县令一眼,“那人轻薄县主,本宫本想抓回来小惩大诫一番便放了。

不料他竟大放厥词,对本宫恶语相向。本宫身为大夏的长公主,岂容他以下犯上?

故,本宫便将人留在府里好好教一教规矩,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谁知,他竟打伤本宫的人跑了。”

秦时面色不变,继续道:“殿下所言,下官已知晓。若那人当真以下犯上,殿下只是着人教他规矩,已是莫大的宽恕。

但……状告殿下之人扬言被殿下抓回公主府的那个人已死。”

闻言,月华长公主笑了,“所以,苏鸢便觉得是本宫把人杀了,上京告御状?”

秦时眸光一闪。

“她既认为那人已死,那必定是寻到了尸体,不知尸体何在?”

秦时:“暂未寻到尸体。”

“既未寻到尸体,又如何断定人已死?”

秦时拱手,“殿下所言极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方才听殿下说那人从府中跑了,不知下官可否到那人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月华长公主笑容不变,从容道:“文安,带秦少卿去看一看。”

文安县主之前一直默不作声地作画,此时听到月华长公主的话,便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

“秦少卿请。”

秦时朝月华长公主拱了拱手后转身,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只见他回身看向月华长公主,笑问:“殿下为何觉得是苏鸢状告了殿下?下官可从未提及苏鸢的名字。”

月华长公主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