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的小插曲,张言他们成功躲避掉了艾妮可他们的埋伏。
但艾妮可也不会因为挫败而导致放弃,她知道张言们最终目的是龙城。
这次埋伏不行,就下一次,下一次不行,就下下次,直到抓住张言或者杀死张言为止。
她已经把百少飞之前寻找张言身上疫苗的事情抛之脑后,现在的她一心只想着张言。
但每一次距离张言死亡就差一步时,她却怎样也下不去手,心中又有一股不服。
她也在洗漱问过镜中的自己为何处处都被张言压制,就好像张言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或戏耍她的。
她问过自己内心是不是喜欢上了张言,得到的答案却是模模糊糊。
她的心里面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质疑,这种质疑迫使她追逐张言,她想要去寻找答案,她想弄清这一回事。
也想弄清自己对张言究竟是什么情感。
另一边张言他们行驶在回龙城的道路上,车上一直闷闷不乐,张言也有些厌倦了这种猫追老鼠的游戏。
黑雀侧头看见张言一副提不起干劲的样子,一副冷面无情,铁面无私的表情。
黑雀有些慌了,因为这是她第二次从张言脸上见到这种表情,第一次是张言和黑雀找人的时候。
自从张言上次受过大伤以来,张言就已改往常残忍暴躁的形态,曾经的他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从不怜惜别人。
这才却因为毁了老人家的房子,而选择赔偿他们还带着他们上了路。
车内气氛如同死气朝阳,后座的张妍由于黑雀私下跟她说过让她少和张言搭话,否则就将她踢出局。
她也因此在一路上都安安静静,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到达张言家,然后将自己一切知晓的事情全部告诉张言。
为什么她非要到张言家才说呢,或许这就是她一直隐藏的秘密。
黑雀有些担惊受怕的询问道,“老公,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说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黑雀想把责任揽在身上,她怕张言是因为黑雀过问他从而生的气。
张言侧过头,双眼深情,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张言也怕因为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黑雀,所以选择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傻瓜,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张言耐心温柔的解释道自己闷闷不乐不是因为黑雀。
听到答案的黑雀松了一口气,起码张言不是因为她不开心的,她再次问道:“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为......为什么愁眉苦脸。”
张言摇了摇头并不想回答,但由于是黑雀问的,张言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谁让黑雀是自己的女王呢。
张言揉了揉自己那是发困的眼睛,然后回道,“我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就......就好像,我明明可以控制这一切,而我选择袖手旁观。”
黑雀听了张言的话,心中一动,轻声说道:“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呢,有时候顺其自然也不错。”
张言苦笑了一下,“有时候命运也是会捉弄人的。”
“没有啊,我觉得老公你很好啊,你各方面都很好,特别是对我你总是宠着我。”
“一直以来我说的事你可能不会做,但你一定会听进去,你会照顾我的情绪,你会保护我,你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陪着我。”
“那不都是你要求的嘛......”张言小声嘀咕道。
黑雀突然阴沉着脸接着说道,“但你一点我很不满意.....”
张言尴尬的看着她,“咋了....”
“就是你老让我担心!”黑雀声音略大的喊道。
张言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下次不让你担心不就好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结果呢?”
说着说着黑雀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滴落,表情委屈,嘴角微微颤抖。
“我不怕生死,我怕的是你死了然后留我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独自存活。”
“所以要死也是我先死,你不准比我先死!”黑雀威胁的语气在还带着一丝丝委屈。
“傻瓜,哪有这样咒自己的,再说了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不是我在愁眉苦脸吗?怎么说着说着她又开始生气了.......”张言内心说道。
张言他们的车队继续前行,眼看龙城越来越近,现在只剩下差不多两天的路程。
张言心想韩金和鸿雨梦她们应该也差不多抵达龙城了,心里面也在暗自祈祷她们默默无事。
而艾妮可这边,她调整状态后,她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分析张言的行动模式。
她想到也许可以通过追踪他们留下的痕迹或者预判他们前往龙城的路线再次设伏。
然后决定抄近路赶往龙城。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势必要在龙城之前堵住张言。
张言的思绪却飘向远方,他总感觉艾妮可不会轻易罢休,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们。
突然,张言他们在行驶的途中遇到了断桥。
断桥就像一个巨大的伤口,横亘在他们的面前,截断了他们的去路。桥下是湍急的河流,河流全被冻成冰块仿佛在向他们示威。
张言他们急忙刹车,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我嘞个去......这他娘是啥情况!”张言暗自骂道
他们下车查看情况,发现断桥的另一端已经完全断裂,无法通行。张言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们原本计划好的行程被这座断桥打乱了。
他们站在断桥边,望着对岸,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张言站在桥面上拿出地图,试图寻找其他的路线,而黑雀则是在一旁默默的挽着他的手臂陪着他。
“先生,小姐,我刚看了这附近没有其它的过去方法,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座桥。”
螳螂在观察完地形回来报告道。
张言眉头紧皱,“啧,我没走错啊,是走的大道啊,这怎么可能会断桥呢,之前也没见着断啊。”
这条路张言走了也有个一回生二回熟了,之前从未遇见过这种会断桥的情况,总不可能是人为吧。
这么大的桥,张言心想应该不是人为,毕竟哪有人闲着没事毁桥呢。
这时黑雀问道,“要不我们从冰面走?”
“不行!”张言突然呵斥一声。
“你这么快你就忘记你掉入湖水的场景了?走冰面是绝对不行的!我不同意,你要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虽然冰面很结实,但张言也不想再冒这个险。
张言已经失去过黑雀一次了,好不容易起死回生,这次他不可能在重蹈覆辙再让死去她第二次。
黑雀被张言的呵斥吓了一跳,眼眶泛红,低下了头。
张言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粗暴,赶忙柔声安慰道:“雀儿,冰面看似结实实则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冒险。”
黑雀其实知道张言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在她心里其实十分开心。
他们开始讨论该怎么办,有人提议返回。
张言说道:“因为地图上显示最近的小路,也要一天的路程左右。”
但他们已经走了很长的路,返回意味着浪费时间和精力。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张言突然想起,如果桥梁是断的那么韩金和鸿雨梦她们走的哪条路呢?
难道说她们也都原路返回选择饶了?
就在他们陷入困境的时候,猛虎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先生,我看见这附近全是树木,要不我们利用这些木头搭在断桥上面?”
张言听话也有些担心,“我怕这些树木承受不住,我们这么多车和人。”
张言一时犯起了困难,冰面他又不敢走,搭桥他又怕承受力度不够。
想要简单就从冰面走过去,这也意味着随时要保持平衡,预防冰面出现坍塌状况。
他们这么的人和几辆车,难免不怕出现意外。
想要困难就搭桥,搭桥的危险就是怕承受不住这么多人和车。
所有人都在等待张言做出抉择。
张言双手插着腰,眼睛聚焦在断裂的桥上,内心焦躁不安。
而艾妮可抄近路追赶,却遭遇了一群变异兽的袭击。
这群变异兽异常凶猛,艾妮可率领部队艰难抵抗。虽然她心急如焚想要尽快追上张言,但眼前的战斗只能全力应对。
张言这边,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准备搭建桥梁通行。
大家听了张言的命令,都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于是,他们开始行动起来,砍伐树木,搭建桥梁。
猛虎带着那帮学生开始砍伐树木,老婆婆和老大爷在车上目睹这一切。
忙碌,简易桥梁总算有了雏形。
他们将砍来的树木,一根一根放在断桥上。
众人齐心协力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他们终于搭建好了一座简易的桥。
虽然这座桥看起来不太牢固,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冒险一试。
张言撸起袖子,准备上前踏步试一下。
但还没抬脚就被黑雀给抱着,拖到了后方。
“雀儿你干嘛呀!”张言无奈地看向黑雀。
黑雀红着眼眶说:“要试也是让他们先来,你要是掉下去了,我可怎么办?”
说完黑雀就对着那帮学生喊道,“你们几个上前去试一下!”
周新本想拒绝,但当看到黑雀那凶狠的眼神的时候,还是闭起了嘴巴。
周新带着几名同学走到新搭的临时桥前。
众人紧张地看着,周新勇敢的迈出几步后,桥只是轻微晃动,其他人依次跟上。
周新第一个走上桥,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其他人跟在他的后面,紧紧地抓住桥梁的扶手。
好在一路都平平无奇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要是有问题那就只有在过桥的途中,这帮学生的紧张和颤抖。
人走通过没问题,接下来就是测试车辆了。
猛虎见状一个站了出来,勇敢率先驾车缓缓驶过木桥,测试其承重力。
车辆缓慢开上桥时,木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幸运的是,猛虎驾驶的车安全通过了。
车辆顺利通过,其他人见状也依次跟上。
随后,其他车辆也陆续尝试过桥,虽然过程惊险万分,但最终都成功了。
就在最后一辆车即将过桥之时,木桥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几棵老树开始出现断裂的痕迹,车身开始倾斜。
张言大惊失色,连忙招呼众人加快速度。终于,所有车辆都安全通过了断桥。
艾妮可这边,经过一场苦战终于击退了变异兽群。她顾不上休息,催促部队继续赶路。
张言他们重新上路不久,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呼啸,暴雪肆虐而来。
能见度急剧降低,车队不得不放慢速度。
“这鬼天气来得真不是时候!”张言紧皱眉头。
黑雀紧紧靠着他,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
“不行,这天气不适合再次赶路,我们只能找个地方暂避了。”张言提议道。
黑雀点了点头,表示全凭张言安排。
张言拿过黑雀包里的对讲机,喊道,“猛虎,叫兄弟们跟紧,我们在附近找个歇脚的地方。”
猛虎回应后,车队在风雪中缓缓前行,寻找避风之所。
不多时,他们发现一处废弃的船厂。张言让众人将车停进船厂内,派人警戒四周。
艾妮可的队伍在暴风雪中也行进艰难,但她依然咬牙坚持,凭借着唯一的信念朝着张言的方向赶来。
同时也发现了张言他们才搭的木桥,为了巩固稳定,艾妮可又让人重新在张言们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了一层树木为了防止意外。
在船厂内,张言等人围坐在一起取暖。黑雀靠在张言怀里,突然她抬头说:“老公,这场雪过后,离龙城就更近了,我也能见到你说的那个属于我们的别墅。”
张言抱紧她:“就一座几百亿的别墅,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雀猛然起身,她惊讶的不是几百亿的别墅,“才不是没有大不了,那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你怎么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