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提防,赤裸裸的提防。
若是这是傅家的宴会,冷如月绝对毫不客气的质问,可眼下这是她自己举办的宴会,这是南城,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从而影响到金家的名声。
冷如月深吸几口气,脸色逐渐冷静下来。
“我的意思是小庸不是在帝都吗?怎么好好的来了南城?梓辞你将她请过来的?”
自打上次那一巴掌后,金梓辞对母亲的态度冷淡了不少,这次就是母亲主动同他说话,他也只是敷衍点了一下头。
怕母亲再说什么难听的话,金梓辞带着夫妻二人就要向里面的影院走去。边走他边找着借口:
“丫丫不是最喜欢叔叔家的影院了吗?今儿叔叔就单独给你们一家三口看怎么样?”
“真的吗?丫丫太喜欢叔叔了。”
她在家张奶奶她们都不允许她看太多电视的。
“当然。”对傅家的精英教育金梓辞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他道:“没事你在叔叔家随便看,你爸妈也不会管你的,是不是啊司琛?”
傅司琛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
眼看着一家三口进了影厅冷如月夫妻同时松了一口气。
“对了,芸香呢?”冷如月一句话直接把金书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有好事者想要开口却不敢开口。
一个两个的瞪大了眼睛就要看戏。
可金家的戏份哪里会给这样的人看。
“芸香知道你今天过生,说什么这是她第一次陪着你过生,说什么都要给你准备一份礼物,这不就出去准备礼物了吗?”
说话间金书墨还不忘用犀利的眼神给四处发出警告。
能来宴会的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的公司或多或少都同傅家有来往,这会大家颇为体贴的帮金书墨说话。
金书墨的话本就让冷如月半信半疑,有了大家的加持,冷如月信了不少。
她颇为自豪的目光在一众贵妇面前划过,“我家囡囡虽然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是这丫头自从回了家那对我那是一百个贴心,今天这丫头给我准备的一定是特别用心的礼物。”
贵夫人们捧着她,心里却是鄙夷极了。
那所谓的金小姐瞧着可不像是一个好人。
……
宴会都要结束了,冷如月还没瞧见宝贝女儿的身影,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丈夫,“芸香呢,不是说去买礼物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马上就要到切蛋糕的仪式了,按照计划她得带着女儿一起切。
“芸香?不就在那儿吗?别说这丫头同你年轻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呢。”说话人是冷家长辈,看着冷如月长大的。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贵夫人们用古怪的目光来回在白小庸身上同冷如月身上扫视。
“别说小庸你长的同我妈还真有些相似。”金梓辞站在白小庸夫妻两人一侧,仔细打量二人后,忍不住发出感叹。
金书墨也是一脸所思。唯独冷如月却直接黑了脸。
“二婶,你怕是看错了,那是傅家的儿媳妇,不是芸香。”
被称作二婶的人一怔,讪讪一笑,自己找了台阶下。
可有了她的话在前,大家也都开始有意无意的在白小庸身上打量。
白小庸觉得尴尬,索性找了个借口离开金家别墅,白小庸离开后,金书墨也让人把金芸香放出来。
金芸香一出来就抱着冷如月一阵诉说委屈,好好的生日宴办的难看极了。
这一夜金家在南城可谓是声名尽毁,还可偏偏还好好事者将冷如月二婶那句话放到了网上,一时南城周边的媒体蠢蠢欲动,金家宴会的风头完全压过白小庸仗势欺人的风头。
事情虽然平息,可傅司琛不愿妻子受这莫名的冤枉,在金梓辞的帮助下,季泽的人很快找到小兰并把她带到了一个地下室。
临近黄昏时分,傅司琛准时到达地下室。
“少爷,少爷,我错了,这都是有人指使我的,您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针对少夫人啊。”
一进地下室,被绑在架子上的女人就像疯子一样,对着傅司琛一阵输出。
傅司琛却压根不看她,阴冷的目光扫向季泽,“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安城自家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
“对,傅总你怎么知道?”
傅司琛没有解释。季泽后知后觉想到白慕风祖孙四人就在那个医院。
“傅总你是怀疑她过去是为了杀白慕风他们?”
“那不然呢。”傅司琛应着,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一抹杀意。
他就是在不喜欢白慕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了白慕风,这小兰不过傅家曾经的一个仆人,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还是说这都是她背后的人指使的。
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金芸香杜雨泽?还是另有其人?
小兰明显注意到傅司琛嘴角的杀意,只觉得全身发抖,她忍不住又开始求饶。
事到如今她除了求饶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在季泽手下人的严刑拷打下,小兰交代了事情的一切真相。
金芸香。
还真就是她,可她到底为什么要杀白慕风?白慕风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
傅司琛正想着,季泽又道,“那人还说之前你那块地的那具尸体也是金芸香找人放的。但是金芸香很谨慎,一直都是给他的现金,前前后后她拿到的差不多一千二百万。
金芸香甚至承诺,只要她杀了白慕风夫妻俩就给她一千万。”
一千万对普通人来说那还真就是无比大的诱惑,也难怪这人几次三番都愿意帮助金芸香。
傅司琛脸色冷了些,“两人处理干净。”
……
冬日寒凉,即使傅司琛一进门就将大衣褪去,拿着门口的衣服披上,那阵阵冷意还是被卷了些进来,白小庸抱着火炉,正陪着丫丫看书。
听到门口的动静,母女俩齐齐看了过来。
傅司琛一怔,今儿不是周一,丫丫不应该在学校,怎么又在家里?夜里她是不是又要同自己抢老婆?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傅司琛手上却快速的将女儿抱在怀里。
“丫丫,今儿怎么又回来?”
丫丫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今天所有的小朋友都放学了,妈妈也来接她就。
白小庸望着男人责怪,“傅司琛你又不看群消息,老师说了这几天天气冷,有下雪的意思,怕孩子们在幼儿园里有意外,所以就给孩子们放三天假。”
“是吗?”摸着鼻子,傅司琛笑的僵硬,他确实不怎么关注女儿幼儿园群的事情,主要是那些家长太热情了,开启他还能敷衍的回几句,却不想他一开口,那些家长更加热情,索性他直接开了免打扰,自此再不看群消息。
看到傅司琛脸上的难堪,白小庸也只是嘴上责备,瞧着男人面上的尴尬,她又忍不住安慰。
“行了你也别多想了,这几天我们事情多,你没看到也是正常的,但是下次你可不能这样了哈。”
傅司琛眼睛一亮,“遵命老婆。”
丫丫听不太懂两人之间的调情,只觉得一股香味直冲鼻尖,“妈妈。”
白小庸低头看她,“火锅要好了,我们快去吃好不好。”
傅司琛“今晚又吃火锅?”
“你不乐意?”白小庸瞪他一眼。
傅司琛急忙求饶,“怎么可能?”
……
夜月朦胧,东冬日的夜总是多了一种清冷的从容感,哄睡丫丫,夫妻俩度过了一番简单的深入交流,彼此间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
白小庸窝在男人怀里汲取着独属于男人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