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一进别墅金梓辞就直奔金芸香的卧室。站在卧室门口金梓辞大声询问。
卧室里很快传出金芸香虚弱的声音。
“哥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肚子好疼。哥,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出去,就留在家里照顾我。你知道的我以前在养父母家里就是生病也得下地干活、洗衣服,这痛经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来的。哥你不在我真的很害怕。”
卧室里传出抽泣的声音。
金梓辞哪里还犹豫,赶紧应了下来。
“好,芸香,哥哥哪里也不去,哥哥就在门口陪着你。”
得了金梓辞的承诺,屋里的抽泣声渐渐安静下来。
佣人很快拿了根椅子过来,金梓辞却没坐,而是小声吩咐着,“你在门口盯着点,我在楼下处理事情,小姐有什么需求尽快满足她。”
想到回来时听到的话,金梓辞眼眸沉了沉,低声道,“这几天小姐心情不好,你们也不要多心,月末我给大家发奖金。”
“好。”佣人喜上眉梢,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同自己的好姐妹分享了。
虽然大小姐来这边住,工作任务多了,但是工资也多了。涨工资的感觉真好。
……
客厅里金梓辞正同季泽沟通。
“我们猜测嫂子之前坐的那辆面包车出了问题,贼人才换的面包车,现在我们已经同那边的民警取得的联系,他们已经派出了所有警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嫂子。”
要找到白小庸了,季泽话音中多了一抹放松。
金梓辞却不敢放松,“人还没有找到,季先生还是不要放松警惕。那边现在已经是郊区地势,地势复杂多变,人烟稀少,摄像头更是几乎没有,就算是当地民警也怕是得费很大力气。”
“季先生你手里还有多少人?有没有就在那附近的?如果有可以直接同当地派出所联系一起寻找跟踪。”
“没有。”季泽声音小了很多,“我培养的人都在帝都市中心,我没想到那边也需要人。”
他想着他是替傅司琛工作,而傅司琛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帝都市中心,那边距离市中心可是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他就没往那边留人。
金梓辞闻言眉头紧蹙,作为一个专业的侦探,手上有多方面的人是十分重要的。
可季泽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没有资格评判。
“阿绒你把我们在那边的人全部钓出来一起帮忙寻找傅太太。”
金梓辞电话刚挂就听的楼上一阵哀嚎。
“怎么回事?”金梓辞匆匆上楼,顾不得避嫌直接推开卧室的门,却看到金芸香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兰姨去开车。”
……
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金芸香,金梓辞绕道门后回拨了阿绒的电话。
“金总你可算是接电话了,傅太太我们已经找到了,那边的人也都抓起来了,但是这件事似乎同小姐有关。你刚刚没接电话,我就擅自做主把这些痕迹抹除了,但是那三人已经被傅总的人带走了,你看可还要处理。”
回答阿绒的是长久的沉默。
金总认为的小姐是温柔善良的,可没想到小姐背地里却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阿绒理解自家老板,没有急着催促。
良久才又听到了金梓辞的声音:“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让傅司琛他自己查。”
查到了是芸香的命,查不到就是白小庸母女两人的命……了。
……
傅公馆
周警官找到白小庸就直接把她送到了傅公馆,此时古医生正给白小庸处理伤口。
“太太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吗?我建议还是去做一个头部ct,以免发生其他意外。”
“嗯,我知道了。”
想到下午那会的经历,白小庸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那个侦探当机立断让她直接跳,她恐怕还真要死在那些人手上。
重活一世,白小庸格外惜命。
“太太先生刚刚打电话回来了,问你在不在家,你们两吵架了?”
张嫂哄睡了丫丫端着茶水走来,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小庸索性也就不说了,顺着张嫂的话接了下去,“嗯,吵架了,张嫂你看我这一身的伤,都怪你家先生好端端的非要去爬山,全是坑坑洼洼,整得一身的伤。”
白小庸皮肤白皙,这会确实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人触目惊心。
古医生留下一些化瘀膏药,在保镖们的陪同下一同出了傅公馆。
古医生前脚出去,傅司琛后脚回了别墅。
“小庸,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
受伤两个字卡在了傅司琛的喉咙里。
白小庸听到他的声音第一时间就放下了裤腿,可还是被傅司琛看到了。
何况浓厚的药味还在空气中弥漫。
张嫂瞧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没任何别扭,悄悄地退了出去,将偌大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男人跪在女人面前,怜惜的将白小庸的裤腿子挽上去。
白小庸想要阻止,被男人拦住了。
“老公你不用自责,我这不什么事都没发生吗?而且你看我这还算旅游了一圈,你别说那边的风景还真是好看。”
傅司琛不信。
“这会到处枯草,有什么好看的。”那些地方最多也就是空气新鲜了一点。
“老婆你要想看山水我们直接去那些高海拔地区,或者我给你打造一个度假村,无论如何都比那处好上千百倍。”
“不要。”
“老公有没有觉得心情好点了?”
傅司琛一怔,“所以你刚刚故意转移话题是为了安慰我?”
“那不然呢。”白小庸眨眨眼,一脸的乖巧。
可就是这张乖巧的脸差点又骗到他。
“没事,对了丫丫呢。”压下心里的悸动,傅司琛将剩下的药收到口袋里。
等晚上有空的时候他得给老婆涂一下其他地方的伤口。
白小庸没注意他的小动作,随口道,“在她的房间呢。小丫头今天被吓坏了。”
“小丫头被吓坏了,那大丫头有没有被吓坏?”
白小庸这才注意男人已经起身,这会正垂眸望着他。
对上傅司琛那双温和且含着笑的眼睛,白小庸说不出违心的话。
“有。老公你都不知道差一点我就死了,好在那个绑匪脚底打滑,摔下去了,要不然我同丫丫可能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傅司琛回来的路上其实听周警官他们说了一些,但远没有听到自家老婆亲口说时的胆战心惊。
“好在他落下去的时候手上的刀子还在,我就捡起来割断了我手上的绳子。可是旁边那两个人很快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们裤子都来不及扯就追着我跑。”
“我跑着丫丫疯狂的在那又小又窄的小路上跑啊跑,好在又遇到了几个好心的村民,他们帮我掩护,后来的你应该就知道了,当地的警察找到了我,所以我才能回来。”
白小庸轻飘飘的几句话听得傅司琛心里后怕至极。
她一个女人还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还是在那种又窄又小的土埂上,身后还有三个大男人追着,她自己当时一定是怕极了。
“老公你不觉得搞笑吗?”
“嗯?这么危险的事情有什么搞笑的,老婆我只知道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
“可是老公他们没穿裤子啊。”
“可是老公他们没有穿裤子啊。”
所以他们没有追上自家老婆是因为他们没有穿裤子?
至于那个摔下去的,肯定在地上躺了半天才醒过来。
傅司琛并不觉得搞笑,只觉得庆幸。
幸好那两个人没来的及穿裤子,幸好那人在摔下去前把刀留下了,也幸好那些居民愿意帮他老婆。
“对对了老婆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白小庸收了脸上的表情,一脸沉重“我怀疑是金芸香,可是老公我没有证据。”
金芸香嘛,好巧,他也是这么怀疑的。
至于证据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