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冲着老爷子张开双手,老爷子嘴唇轻轻蠕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是将拐杖扔下,将丫丫抱了起来。
老爷子身体不好,抱不了多久就被萧凝烟抢了去。
“爸,小庸到底是丫丫的妈妈,你就是再不喜欢她,也得给丫丫一些面子。”
接娃的同时,萧凝烟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老爷子闻声沉默,良久才开口,“管家,去把我衣柜里的木盒子拿出来。”
管家应声而去,没过一会功夫抱着一个木匣子过来。
老爷子亲自将木匣子打开。
是一套红宝石头饰。
以金色打造底座,将拇指大的血色宝石镶嵌入其中,其贵重价值完全不输前段时间金芸香得到的那顶加冕者的王冠。
萧凝烟被惊的嘴都张大了,幸好傅炎彬瞧见,挡在她前头,才避免了丑态。
白小庸心里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少,爷爷回来那天,她虽然同大家一样都得到了一份礼物,但那不是老爷子心甘情愿给的,她拿着并没有高兴。
但这份……
白小庸隐隐有些期待。
“我……”
“老太爷金小姐来了。”
老爷子合上木匣子,管家聪明的将木匣子抱到楼上去,金芸香恰好在这时进了内屋。
“爷爷。”金芸香直接跪在地上,众人心下一惊,齐齐后退一步,实在不明白她这是在唱哪一出戏份。
老爷子也诧异但他反应极快将人扶起,一脸的慈爱,“我们芸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怎么委屈巴巴的。”
金芸香哪敢实话实说,只怯生生的冲着白小庸的方向望去。
这是在夫妻俩那吃了闭门羹?
老爷子心上明了,面上还在疑惑,“看你嫂子做什么?莫不是你嫂子欺负了你不让你住傅公馆。”
丫丫一听这话可急了,赶紧替自己妈妈证明,“太爷爷,我妈妈才没有让她不住我们家,我们现在已经搬家了。”
“搬到哪里去了?”
白小庸突然想到昨晚傅司琛说的。
老爷子同意了他们住在那里。
爷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老爷子对金芸香似乎也有些意见啊。
白小庸笑着就要打配合,却听的自家男人冷哼,“能搬到哪里去?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庸她无理取闹惯了,你前段时间好修好的庄园被她强占了去。”
白小庸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离傅司琛远了些,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什么叫无理取闹?傅司琛谁让你这么说你媳妇的?”
瞧着她这副样子,萧凝烟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将丫丫放在地上,作势就要去打傅司琛,却被公公拦住。
“行了,小辈们的事情你还是就别插手了。”
萧凝烟悻悻闭嘴。
在丫丫出口的一瞬金芸香只觉得天都塌了,好在傅司琛是维护她的。
而目前看来老爷子也挺维护她的。
鸠占鹊巢的事到底不光彩,金芸香主动转移话题,对着白小庸一阵指责。
“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庄园,但是嫂子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住进去,长辈了东西是不能偷窥的,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房子地契。”
啧啧啧,这话可是内含着上次的红宝石。
而红宝石的始作俑者可不是她白小庸,而是……
白小庸随意一看,婆婆的脸色果然黑了。
就这智商真的是金家的女儿,无论是那不讨喜的金夫人,还是长的阴柔的金少爷瞧着可都是聪明人啊。
这莫不是好竹出歹笋?
白小庸嘴角不勾起一抹讽刺,落在金芸香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爷爷。”金芸香委屈巴巴的望着老爷子,傅家只有老爷子是她的靠山,却也是最强的靠山。
“A。”
“嫂子她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上次楼梯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昨天搬进傅家时,嫂子不顾深夜带着丫丫冲出傅家难道还不解气吗?”
金芸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瞧得屋子里的人眉头紧巴巴的。
好在管家过来叫吃饭。
大厅里的氛围才堪堪回升。
同傅公馆不同,一家三口这次将丫丫围在了中间,萧凝烟想亲近孙女都没办法。
以前儿子不都是恨不得贴着儿媳妇的吗?
萧凝烟困惑不已,坐在老爷子旁边的金芸香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笑容。
原来司琛哥哥根本不喜欢白小庸啊,看来哥哥的计划是用不上了。
一顿饭吃的安静,本该作为主角的傅炎彬直接成了背景板,饭后白小庸独自一人驾车离开,对萧凝烟只说是有事。
可这大周末的能有什么事?而且自家儿子为何没有半点动静,甚至还站在门口同金芸香交流起来。
一副有了新欢的模样。
萧凝烟顿觉气不打一处来,马着脸正准备给儿子一下……
“咳咳,凝烟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还没给芸香见面礼吧,要不给芸香一张支票。”
“爸?”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给金芸香这女人支票,她是小辈没错,可她更是可能破坏儿子的凶手。
那是给支票吗?那是给认可。
萧凝烟发誓不做这等损阴德的事情,但一旁的傅炎彬却生怕耽搁的老爷子的事情,赶紧去取了支票。
末尾还不忘写上自家媳妇的名字。
萧凝烟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公公偏心金芸香她理解,丈夫这么做是为何?莫不是还真就对那冷如月念念不忘?
生气中的女人最不能惹,一连两天傅炎彬都只配睡书房,好在他打听到帝都最近举办的拍卖会有一串极品珍珠项链要拍卖。
从办公桌中找到邀请函,傅炎彬马不停蹄的赶到排满会现场,不想太过高调,傅炎彬主动找到主办方换了一个边缘些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旁边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有些眼熟。
更让傅炎彬诧异的是他竟然看到金芸香主动同旁边那个男人交流。
两人眼神交流的极快,他的注意力要不是一直在男人身上,还发现不了这点。
本想起身打招呼的傅炎彬重新坐下,认识他的老总人带着困惑,不敢在上前,一时他落了个彻底的清闲。
就连前头隔了一个位置两人都没发现傅炎彬也来了拍卖现场。
瞧着近在咫尺却不得不隔一个位置的妻子,傅司琛心底难受的很。
妻子打算给女儿报仇,狠狠收拾金芸香的心态他明白,也理解,可是为什么要以他为诱饵啊。
现在妈都以为他们两个闹办了,又要重蹈之前的离婚事件,每天恨不得打八百个电话问候他,可妻子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认真工作,就是今天的拍卖会也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瞧着妻子认真的挑选着中意的商品,傅司琛忍不住坐在空座位上,语气酸溜溜的。
“挑的再多也没用,你没钱的。”
话虽如此,可昨儿某人早就眼巴巴的把黑卡送进了白小庸的包里。
白小庸看也不看他一眼,挑了人参,又挑了两三件珠宝首饰,才将平板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认真做了记录,会在上一件拍品结束时提醒他们。
“老公,你怎么过来了?”喝了一口主办方精心调配的甜茶,白小庸这才发现自己旁边还有一个人。
他们来的早,这会头一排也只有零零散散的七八个人,将三十人一排的空间显得格外大。
“老婆我来好久了,你都没看到,你的心里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我。”
他后悔了,要知道就不以身入局,去做这种同老婆时时刻刻保持距离的事情了。
听着傅司琛的控诉,白小庸有些尴尬的拍打着额头。
她最近确实太多事了,白天的清理白氏中白少杰的人脉,晚上还得盯着丫丫,她确实忽视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