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傅总结婚的时候,傅爷爷不在国内,如今他回来了,妈自然是要亲自拜访的,只是这段时间爸身体不适,妈走不开,才委托我们代她过去。”
见白小庸脸色难看。
白少杰自己搭了台阶下,“其实我们也不想去的,可是我们要不去,傅家会不会觉得姐你没有娘家人,欺负你?姐,我们到底才是一家人啊。”
王玉佳在一旁跟着附和。
白小庸想了一下,点头。
夫妻俩兴奋极了,全然忽视了白小庸眼里的冷漠。
腆着脸去没问题,但要是闹笑话什么的,可就跟她没关系了。
接完娃,白小庸借口要回家换身衣服,顺利将白家夫妻甩开。
换上昨傅司琛说的那件天蓝色丝绒礼裙,白小庸又挑了一双同色系的丝绒单鞋,主打一个轻快舒适。
女儿丫丫也没闲着,在张嫂的帮助下穿了一套蓝色蓬蓬裙,配上法式公主鞋和那精致的小脸,活脱脱的小公主。
傅司琛回来的最晚,却也是打扮的最快速的。
他直接换了一身水蓝色便装,看着格外的清爽。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向老宅出发,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抵达老宅门口。
一阵吵闹声也在这时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傅家不接待外人。”
保镖话音刚落,白少杰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说了,我不是外人,我是你们少夫人白小庸的弟弟。”
“那也是外人。”保镖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这一家人在这附近鬼鬼祟祟大半个小时,被发现就说是少夫人的家人,谁信啊?
谁不知道少夫人从不来老宅,更别说她那些娘家人了。
他在这工作三年,是从未见过传说中的少夫人和少夫人的娘家人的。
突然旁边的兄弟给她使了个眼色。
保镖顺着视线望过去。
“我去,李哥,我刚想看到活的少夫人了。”
傅家老宅的保镖入职的第一天就是认清傅家所有主家人。
白小庸更是重点对象。
主要是她从不踏足这里。
张超声音不算小,白小庸一家三口刚好听清。
李保镖心上一慌,白着脸解释,“少爷,张超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第一次见少夫人,抱歉。”
其实他第一次见少夫人惊讶程度不比张超小。
“嗯。”傅司琛应了一声,并不在意。
两人才松了口气。
白少杰夫妻趁机粘了上来。
“傅总,我听我姐说傅爷爷回来了,我特意带了点家乡的特产给傅爷爷送来,顺便替爸妈问候一下傅爷爷。”
白少杰示意身后的保姆抬了抬手上的东西。
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傅家不缺。
傅司琛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理会的意思。
车上妻子已经说了始末,实在是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一家三口抬脚往里面走,拱形门很小,小的容不下白少杰一家三口。
该死的。
白少杰眼里划过一丝阴霾。
恰在这时,一辆黑色豪车驶来……
跨过外院进入正厅,白小庸有些紧张,搭在傅司琛手臂上的手用力了些。
傅司琛连忙安慰,“别怕,有我在。对了司语也回来了,你可以趁着这几天好好的同她沟通。”
司语回来了?
白小庸神情钝了一下。
上辈子司语并没有回来,哪怕是傅家出事。
这次……
想到傅父身体问题,这丝疑惑又被白小庸收回了肚子里。
“嗯。”
她淡淡回应着,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傅家正厅很大,可是在大也有走完的时候。饭菜香萦绕在鼻尖,一道矍铄沉稳身影和一道亮丽身影闯入白小庸的视线。
那就是傅家老爷子傅春渊和傅家大小姐傅司语。
加上前世,她差不多有十二年没见过司语了,彼时的早就褪去高中时的稚嫩,大学时的单纯,变成一个优雅端庄从容的女性。
过往的一瞥一笑在白小庸回荡,她差点就忘了最基本的礼貌。
“爷爷,我叫白小庸,是司琛的夫人,这是丫丫,我们的女儿。”
察觉到傅老爷子的不喜,白小庸将女儿抱了起来。
突然客厅里发出一声沉闷。
是傅老爷子用手上的金属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白小庸抬眼就看到了他眼里的愤怒。
“原来你就是白小庸啊,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听说你是大着肚子才嫁进我们——”
傅老的声音被傅司琛打断。
“爷爷,是我自己没把持住,这事不能怪小庸。”
傅司琛搂着妻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傅老爷子气的脸色涨红,拿着拐杖,重重的敲打地面,“你个混账东西,老子是你爷爷,你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你爷爷,真是枉费我的一片苦心。”
傅司琛小时候是在傅老爷子看管下长大的,对这个爷爷他甚至看的比父亲还重。
可……
望着妻子,傅司琛眼里满是坚定。
“爷爷,小庸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是在灵魂上同我契合之人。”
傅司琛眼神太过坚定,炙热,就像是地心中的岩浆般,傅老爷子心尖跳的厉害,似有什么东西坍塌。
捂着胸口,他怒骂:“你……你……孽障。”
傅老爷子浑身都在哆嗦,话都说不利索,傅司语见此给他顺气。
却被老爷子狠狠推开。
“司语,你很不对劲,你不是很喜欢缠着你哥哥吗?今天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说?”
傅老爷子并不知道傅司语同白小庸的关系,那双眼里满是锐利,就像是傅司语犯了滔天大错一般。
傅司语嘴角挤出一抹笑,“爷爷。”她唤的清脆,“好久没见到哥哥了,一时不知道该说着什么,而且现在哥哥结婚了,我可不能在像以前一样缠着哥哥了。”
傅司语的话傅老爷子显然不信,他冷笑着开口,“呵呵,什么结婚,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哥哥,你……”
“爷爷。”再次被打断傅老爷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怎么你这孽障是想气死你爷爷。”
傅老爷子愤怒赌气的话听得傅司琛眉头紧的厉害。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傅司琛话未说完,被一道婉转的声音打断。
“爸,好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硬朗啊,司琛不懂事,你何必同他置气?谁年轻的时候还没个看走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