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被抢,老板也非常不好意思,一脸歉意的望着眼前的雇主。
“女士,你要是不建议的话可以买普洱茶,我突然想到我这还有一块五十年的普洱,就是价格上……”
白小庸闻声,眼睛一亮,“价格不是问题,你把茶拿出来就行,另外你知道哪里有卖精品茶具的吗?”
送茶怎么可能不送茶具,在店老板的推荐下,白小庸买了一套盘龙紫砂壶茶具,花了千万,王玉佳在一旁看的直流口水。
白小庸留了地址,这才有空正面对视王玉佳。
两人寻了一处咖啡厅,趁着服务员准备的功夫,白小庸率先开口,“玉佳怎么会同金小姐认识?”
王玉佳脸色一顿,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什么金小姐,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芸香是我的初中同学,一直都生活在帝都,家里没什么钱的。”
白小庸怎会相信,当即拆穿,“刚刚那个店铺看着不大,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要真是普通人,会往那处去?”
那点茶的价格可是比紫砂壶还贵。
王玉佳心跳的厉害,嘴依旧硬的很。
“我不知道姐你在胡说什么。”
白小庸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气氛有些严峻,好在服务员端着咖啡走来。
王玉佳顾不得咖啡滚烫,猛地喝了一大口,烫的她差点找不到东南西北。
可即使这样,白小庸也没有转移视线的意思。
好不容易缓过来,王玉佳红着脸,满脸愤恨,“姐,你还看着我做什么,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金小姐,芸香是我的初中同学。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我差点被烫死,竟然还一动不动。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你捡回去。”
白小庸端着咖啡杯一怔,“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重,王玉佳惊出一身冷汗,她别过头,拿着包包就想逃出去。
却被白小庸死死扣住。
“你到底知道什么,王玉佳。”
这次白小庸毫不掩饰眼里的恨意以及期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王玉佳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很快大声挣扎起来。
“放手,你听到没有,白小庸。”
方正都到这个地步了,王玉佳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装了,狠狠推开心思不在这的白小庸,逃了出去。
一旁的工作人员将白小庸扶了起来。
幸好是下午,人不多否则她怕是要出丑了。
白小庸笑笑,待咖啡冷却,一饮而尽,结了账回了傅公馆。
这会丫丫正在睡午觉,傅司琛还在书房开会,刚买的紫砂壶和普洱茶也都送到,白小庸的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
王玉佳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捡?
手机突然在这一刹那响起。
是南城那边的号码。
第一次白小庸没接,对方很快又打了第二次。
“喂,你好。”
电话对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你就是司琛新娶的太太吧,真是好大的手段。”
什么意思?骚扰电话?
“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白小庸毫不留情的将电话挂断,那边却又重新拨了回来。
一次,两次……直到第十次白小庸才接起。
这次不等她开口,一阵谩骂就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打错电话?呵呵,白小庸你不过就是小门小户教养出来的普通人,抢了我们芸香的未婚夫,霸占着属于我们芸香傅太太的位置不说,如今还敲诈勒索上了我们芸香,白小庸啊白小庸,到底是我小看了你,如今就是凝烟都帮着你说话,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术法?哼,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冷如月一天在,你是龙是虎都得给我藏着,卧着。
我也不想闹的那么难看,你最好利索的把芸香那几千万还给她,否则别怪我把你的真面目暴露在傅家人面前。”
白小庸将手机拿的极远,才勉强听完了这些话。
从电话来看,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别人,是金芸香的妈妈冷如月。
她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在简单不过。
让她还钱。
可她什么时候敲诈了金芸香的钱?
白小庸觉得应该解释一下,“阿……”
她刚开口就被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你没拿这钱,但是芸香已经告诉我了,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将这钱给了你的弟妹,白小庸你真是好深的心思啊。”
冷如月气鼓鼓的挂断电话,拍着胸口试图松口气,恰好金梓辞路过客厅。
金梓辞走近母亲。
“妈,好好的你发什么火呢?傅爷爷快过寿了,芸香先一步过去拜见,你看我们一个星期后出发怎样?”
按照傅家和金家的关系,他们必须整整齐齐一起去的。
而且从私心出发,他还想再见见司琛的妻子,那个女人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好,梓辞你可知道你妹妹要被别人欺负死了,我们的马上过去给你妹妹撑腰。芸香自幼被偷走,没在我们身边长大,本就敏感,如果我们还不在她受委屈的时候,立刻赶过去,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的。”
“可是……”金梓辞有些犹豫,芸香这个妹妹同他想的有点不一祥。
她不像是要受委屈的人。
金梓辞的片刻犹豫落在冷如月眼里就是不心疼妹妹,她骂骂嘞嘞好一会,自己开始看机票。
金梓辞不放心,妥协着跟着一起买了半夜的机票……
而傅公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白小庸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有点小高兴。
冷如月的话虽不好听,但她透露了一个消息。
金芸香同王玉佳关系不一般。
至于冷如月说的几千万,白小庸并不放在心上。
冷如月这么一搅和,让白小庸暂时忘了下午王玉佳的那句话。
拿了一个漂亮的袋子,将紫砂壶和茶叶装在一起,放在玄关处,做完这一切她才上楼小憩着。
水睡到一半,白小庸只觉得有一只火炉贴着自己,哪怕是在空调屋里,这种炙热的感觉也非常强烈。
“滚开,我热。”
白小庸嫌弃的对着火炉狠狠一踢,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碰咚声。
刚刚那是个人?
白小庸心里咯噔一声,睡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