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靠在衣帽间的门上,手时不时的拨动着衣帽间拱形门前的珠帘。眼神似哀怨,似委屈,又似娇羞。
完全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老婆。”他低声唤着,带着无尽委屈,听得白小庸娇躯一震。
这男人怕是疯了。
“傅司琛,你到底要做什么?”白小庸责备开口,她还要过去看女儿呢,第一次同女儿穿母女装,白小庸心里激动的厉害。
这男人在这挡什么道啊。
“老婆,你凶我?”
“我没有。”白小庸不承认。
“你有。”
白小庸就挺无语的。
“行吧,你说有就有,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傅司琛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什么都不想做啊,我只是想陪你和丫丫出去玩,不可以嘛,老婆。”
尾声,傅司琛故意拖长。听的人脸红心跳。
白小庸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目光闪躲,“可是你不是要工作吗?”
“老婆今天周六。”
行吧,是她忘记了。
在傅司琛的苦苦哀求下,白小庸只能同意带着他。
傅司琛高兴的合不拢嘴,马上进入衣橱拿了一身白色西服,配了一条同母女俩颜色近乎一致的领带,最后甚至还把白小庸昨天给的袖扣带上。
瞧着……就像是要去上班一样。
好在经过他们的提醒,这个男人终于从衣帽间拿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休闲服。
“老婆,我看我的衣帽间多了好多休闲服,薛叔什么买的,怎么没通知我?”
坐在车上,傅司琛别扭的整着裤子,脸上有些忧愁。
薛叔怎么什么事都管啊,休闲服这事交给他老婆不好吗?
正扣着安全带的白小庸脸色一变,老公说的应该是她才买的那些吧。
“不喜欢?”她问。
“还行吧。”傅司琛心不在焉的回答。要是是老婆买的那就完美了。
正想着女儿丫丫开口了。
“爸爸,前两天我和妈妈逛街的时候给你买了很多,薛爷爷怎么也给你买了啊?”
傅司琛眼睛瞬间亮了,她就说嘛,薛叔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给他准备休闲服,原来是老婆买的。
傅司琛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好看起来,白小庸脸色也才跟着好起来……
一行人也快到达游乐园。
白小庸主要是陪女儿,选择的是小孩子玩的那些。
傅司琛却不乐意了。
他扭着腰肢,头附在白小庸肩上,语气低凝,活脱脱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老婆,我也想玩,他们说在摩天轮的最顶端接吻能在一辈子,老婆,陪我去呗。”
瞧了远处天空之上的摩天轮,白小庸打了一个寒颤。
她拒绝着躲开傅司琛的脑袋,“不要。”
大概是前世漂久了的后遗症吧,现在她恐高。
高了,就是灵魂了。
白小庸眼里划过一丝害怕,被傅司琛看在眼里。
老婆害怕,可不就能体现他的用处了嘛。
嘻嘻嘻,这样老婆就不会嫌弃她了。
傅司琛打定主意继续诱导,白小庸并不上心。
这会丫丫已经耍玩了一个书水上项目。
梯子滑下去的时候,溅起一片水花落在发丝上,她却浑然不觉,高高兴兴的冲到爸妈中间。
“妈妈,好好玩啊,你们陪我一起呗。”
那么高,没意思。
傅司琛表示拒绝。
白小庸也温声拒绝,“丫丫,爸爸妈妈是大人了,不能玩这个。”
丫丫不信“平板上好多大人都玩这个的。”
“对,大人也会玩这个,倒是大人玩的更高,更刺激,但同样也更危险,所以妈妈不想去。妈妈就在这里看着丫丫。”
“可是爸爸想去。”傅司琛蓦然冒出一句话,将丫丫的眼睛点亮,“老婆,我小时候我爸妈都不让我玩这个,说危险,那现在你陪我玩这个,好不好?”
丫丫眨着单纯的眼,颇为同情到,“妈妈,我也觉得爸爸好可怜,要不我陪你们去玩大人玩的?”
不要。
她怕死。
白小庸明确拒绝。
傅司琛在一旁“添油加醋”,“你妈害怕。”
“害怕?”丫丫不解,“这一点也不恐怖啊,为什么要害怕呢?”
白小庸解释不清,傅司琛不愿解释,于是白小庸被父女二人强制拉到了摩天轮底下。
为什么是摩天轮呢,自然是因为傅司琛对摩天轮顶端的执着。
可是到了底下,三人又犯难了。
摩天轮的身高限制是一米二,而丫丫不过一米多点,出于安全考虑,她不能被带上去。
在者傅司琛本来也不想带着女儿上去,上去了他的二人世界计划也就泡汤了。
可眼下犯难的是,没有人帮忙看孩子啊。
今天本就是他们家亲子活动一日游的体验时刻,没带任何保姆,这可怎么办?
“要不算了?”
白小庸迫不及待的开口,眼里一扫而过的庆幸。
“不行。”傅司琛明确拒绝。
“可是没带孩子啊。游乐园事情多,万一丫丫被有心人骗走了怎么办?”
白小庸言之凿切,一副她全是为了孩子考虑。
傅司琛都迟疑了。
玩可以少玩一次,可是孩子……
看着手上的票,傅司琛有些迟疑,最后咬咬牙就要将它撕了,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动作。
“姐,姐夫,你们也在这里玩啊,没带丫丫吧,这两口子就得过过二人世界,夫妻生活才会更加的和谐。”
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少杰。
自从宴会后,这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如今这是……怎么了?
瞧着她这弟妹通身的行头可是不便宜的呢。
白家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有客源?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两人都没有接话。
王玉佳主动站出来开口,“姐真是不好意思,那次宴会的事情,我们给你惹了麻烦,不过这次之后,家宝也长了记性,不会再给同学吃东西了。”
王玉佳转了性了,好端端的给自己道歉?
平日里不是早就袒护着她的儿子了吗?
如今……白小庸正琢磨着夫妻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时候,手指却感觉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低头一看,正是自家女儿。
丫丫仰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目不转盯的看着白小庸,好像在说,“妈妈我怕。”
同幼儿园的那一幕完美重合。
白小庸只觉得彼时的心痛比那次强烈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