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庸将问题抛出去的那一刻,全场毫不意外的又陷入了死寂。
大家都在思考着相同的问题——那个小孩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
“这个答案也许我们可以交给我的侄儿——白家宝,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听到这话,白少杰下意识的搂紧了儿子。
要是没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前,他会觉得这是姐姐真心夸奖白家宝。
可是眼下的节骨眼上,是绝对不会发生好事情的。
“姐,妈最喜欢家宝了。”
拿宋温出来压她呢?只可惜她啊,最厌恶的人之一就是宋温了,这招对她没用。
在白小庸的强势要求下,白家宝走到了白小庸后头,恶狠狠的眼睛对上了傅小雅单纯无辜的眼神。
似乎在说要你多管闲事。
傅小雅害怕的退到白小庸身后。
白小庸半蹲着身子,将她遮挡的严实。
“白家宝你还记得姜沧寒小朋友出事的第一件事,你说了什么吗?”
当时所有的人群被疏散,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没动。
可当时好多人还没走远。
甚至不用白家宝重复,其他的家长已经开始拼凑。
“他让傅太太一定救活那个小孩,因为那个小孩是他新交的朋友。”
有人读了两遍,不明所以。
“这话没毛病啊,有什么问题吗?”四岁的孩子能这样表达出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当即有人解答疑惑。
“这些人都是只不过在游园会上见了一次,怎么会有那么深的表情,除非这两人私下联系。”
“可是才三四岁的孩子,怎么会在见第一次面就留下联系方式?他们又不是大人,长的怎么可能长远。”
这番话很快让大家闭嘴。
似乎是这样的,小孩子的事情不都是单纯美好的吗?
如果真的是刻意留了联系方式,那主动要求留联系方式的小孩多少都是有点问题的。
这些人的迟疑猜测全都落入了白小庸眼里。
白小庸牟光一闪,该是她说话的时候了。
“家宝,你要是实在是记不起来,姑姑也不会怪你,这件事说到底也不能只怪你一个。”
“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竟还有转机?姐姐还是偏向自己的?
白少杰话里不自觉带上一抹颤抖。
他已经在想着如何让白家从白氏得到最多的资产。
如今姐姐愿意帮助家宝,是不是也说明白氏不会再出问题了?
白小庸欣慰给了自家弟弟一个鼓励的眼神后,才对着所有家长道,“是姜沧寒诱导我侄儿带虾过来的。大致内容可能是他很喜欢吃虾,但是他们家从来不买虾。”
目光落到白家宝身上,“家宝姑姑说得对吗?”
“妈妈。”身后的小丫头动了一下,似乎不满意她的“偏心。”
可她怎么还会偏心白家宝呢?
“乖宝贝,妈妈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会再同你说好不好?”
“傅太太你这是不是太包庇自己的侄儿了?”一位妈妈不顾自家男人的拉扯,大胆的站出来质问着白小庸。
其他的妈妈们这次没有急着帮白小庸开口。
孩子最怕难受,明知自己对虾过敏,怎么还会吃虾。
“还是说这小孩不知道自己过敏,单纯的喜欢吃虾?”
可能嘛,这位妈妈的话也没有人接话。
他们这个身份的人吃的最多的就是海鲜。
而虾是海鲜里最方便小孩子吃的,就像日常日更里的纸巾一样。
不可避免。
这种情况下他家的保姆不可能不告诉他?
客厅里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王玉佳的欣喜,白少杰的疑惑,白家宝的纠结,傅小雅的欢喜,以及其他大人小孩或无关紧要,或捉摸不透,或不耐烦……
等气氛差不多了,白小庸才让门口的人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医院求着白小庸的人。
“这是姜沧寒小朋友的保姆,他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吃虾?他让谁带的虾,这位保姆都知道,大家问她吧。”
保姆被推到人群中。众家长齐齐围了上去。
一时白小庸身边只有白家一家子人。
不,还有一道清瘦的身影正在靠近。
望着那道高大的身躯,白小庸嘴角咧开一抹弧度。
只听她道,“老公你终于忙完了,我好辛苦啊,你说我能不能不去白氏工作了啊,那些股份我们又还给白氏呗。”
白少杰:心跳的有些慌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为什么拿这个事情出来说,她真的不想让白氏在活下去了吗?
感受着众人探究的目光,白少杰硬着头皮躲到白小庸附近,目光祈求,“姐,你不是说了吗?等丫丫进幼儿园的时候,你就来我们才是工作。何必推辞了,白氏本来就是你的啊,我同玉佳就是个打工的,如今你想拿回去,拿回去就是,不用客气的。”
哦,还挺有觉悟的。
可惜她又不是傻子。
如今的白氏前没有合作商,后没有消费者,她为啥要放弃自己舒舒服服的享乐生活去扶持这样的白氏。
她之所以在这里说出这一番话不过给那些家长提个醒。
提醒完了,就不久留了。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场闹剧的始末。
将人全部送走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丫丫被婆婆带上去睡觉,白小庸则盯着保姆们打扫客厅。
突然白小庸觉得肩头一重,那股舒服而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涌入鼻腔。
“怎么了?”白小庸将男人的脑袋支起来,眼里亮的厉害。
“你不是工作去了吗?”怎么下来了?
“别动。”回答白小庸的是男人低哑的声音,“让我在抱抱。”
“不要。”白小庸躲开着拒绝,“大家都还看着呢,而且这是老宅,你不是说爸今晚就要回来吗?万一撞上了好尴尬的。”
这场宴会的细节是傅爸敲定的,可是就在前两天傅氏在国外的一个分公司出了点问题,傅司琛走不开,傅爸只能亲自过去。
但他承诺会在今天回来陪着丫丫一起记录下这个特殊的宴会。
但似乎已经晚了。
“她们不敢看,而且爸今天不会回来的。”傅司琛继续死脸皮的挨着香香的老婆。
“为什么?”白小庸这次没动。
“我妈说既然回来的不是时候,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男人突然对着白小庸的脖子处吸了一口气,就像妖精在吸收精气。
“傅司琛。”白小庸小声警告,语气又羞又恼。
这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小庸,你以后不会这样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