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医院和京城大学医院、六院还真的合作过几次。
区医院派遣了几批医生到两个医院进行学习,之后慢慢开始做一些比较复杂的手术,人工心肺机使用的频率明显提高。
同时。
很多护校学生到区医院进行实习,毕业之后留在区医院的人也有很多。
只是。
派遣到京城大学医院、六院进行学习的人当中却是没有王丰年和林雯。
两人也知道自己在两家医院的名声并不好,就算是去了也不会招人待见,所以就没有报名。
他们不报名区医院领导自然是不会进行安排。
院长还认为两人家里很有关系,不是不留在两家大医院,而是想在区医院里历练一番。
所以。
院长也就没有多管闲事,一切还是听从王丰年家里安排吧。
人家帮着区医院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将来要是想走区医院也不能拦着。
就这样。
王丰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事们到京城大学医院和六院进修,回来的时候医术都高过了他们夫妻两人。
心中苦涩但是无法说出来。
难道要他告诉领导自己家里和两家医院高层其实没多大关系,能帮忙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人家愿意帮助区医院?
这种话他可说不出口!
虽然没能到两家医院去进修,但是区医院还是批准王丰年成立了自己的手术小组,将一些并不复杂的基础手术交给他们。
但是。
在王丰年看来这就是领导相信他、重用他的表现了,周末回家的时候经常和家里人说起这个。
梅姨总是微笑着听着。
当他知道儿子在医院里只是做一些小手术,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在帮着其他医生清创、换药的时候更加高兴了。
梅姨宁愿儿子一辈子只做一个普通医生,一辈子都不做什么大手术,这样就不会出差错了。
她可不希望儿子也像以前那个女婿穆远一样,风光几天就去坐牢了。
这个时候。
京城大学医院器官移植中心也在上级的要求下成立了。
名声显赫。
区医院自然是送到京城大学医院进修的医生多一些。
李平安也不在意,只是吩咐各个科室对待过来进修的医生要像对待六院医生一样严格。
当然。
该教给他们的东西肯定是要教的。
虽然现在到粮店买粮食不要粮票了,但是李平安依旧是经常帮着徐氏到粮店买粮食,到菜市场里买菜、买肉。
父母的工资都是他们自己拿着。
徐氏也没积攒下来多少钱,家里若是少了什么东西她也争着买,还有就是在李业、楚康两个小子身上也花了不少钱。
方便面、辣条、鸡蛋这些在当时很是稀罕的食物徐氏没少给两个孙子买。
周末。
李平安骑着自行车到菜市场帮着徐氏买菜的时候遇到何雨柱和一个二十七八岁,看上去比何雨柱大一点儿的女人在买肉。
那女人眉目清秀,长相和柳眉不相上下,李平安也没当回事儿,还以为两人是在帮着扎钢厂食堂买肉呢,他们一下子买了几十斤猪肉,普通人家肯定是吃不了的。
李平安看见何雨柱的时候这家伙也看到了他。
何雨柱脸色一红,低头继续和肉贩子讲价了。
两人并没有说话。
李平安在菜市场买了一点儿辣椒、豆角、茄子就回家了。
回到中院儿的时候正好碰到柳眉在和三大妈、贾张氏说话,说是丈夫何雨柱又到乡下教别人做饭去了,一天到晚什么正事儿也不做。
要是在城里帮着人家在红白事儿上干活儿,不就能多一点儿收入了吗?
贾张氏却是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傻柱到乡下教别人做饭的时候人家还送他们野兔子肉了呢,还给他老母鸡了!”
这家伙说话的时候一脸羡慕的样子。
野兔肉很少见。
就算是到菜市场都不一定买到。
她孙子很想吃野兔肉,可惜没地方买去。
“那是!”柳眉开口说道:“每次到乡下去就是一整天,如果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我能让她去吗?”
“多个朋友多条路,让傻柱到乡下去帮着人家干点儿活也好,万一以后遇到灾年什么的,没准儿还能在乡下弄点儿粮食呢!”三大妈若有所思的说道。
“灾年?不可能的,今年大丰收,明年也是大丰收,以后都会是丰年!”贾张氏说道:“没见现在买粮食都不要粮本了吗,以后都是这个样子!”
她自然是希望以后都是丰年,买粮食都不要粮本。
否则。
她儿媳妇、孙子、孙女都没有口粮指标。
如果要买粮食还要粮本,贾家可怎么活啊!
柳眉深以为然。
她和丈夫何雨柱都是厨子,就算是碰到灾年也饿不着她们。
柳眉还是希望以后买粮食都不需要粮本,物资丰富了,食堂里的饭菜剩下的也就多了,她们夫妻可以随便吃,还能给女儿何灵带饭。
李平安很是纳闷。
他在菜市场的时候明明看见何雨柱了,柳眉怎么说他在乡下,去教别人做饭去了?
回到后院儿。
李平安从自行车上下来将自己买回来的菜都交给了徐氏和秦淮茹,她们开始收拾。
婆媳两个要将蔬菜择干净了放到地窖里去。
地窖作为一种传统的储藏方式,被广泛用于储存食物,尤其是在北方地区。
地窖的储藏原理主要是利用其冬暖夏凉的特点,通过地下空间的自然调节作用,保持一个相对稳定且适宜的温度和湿度环境,从而延长食物的保鲜期。
在夏天,地窖的温度较低,可以作为一个天然的“冰箱”,用于保鲜生肉、蔬菜水果等。
李平安买的量也不是太多。
只是够李家人吃两三天而已。
买太多了容易坏,还有就是贾张氏这家伙有时候也会偷偷的到地窖里拿李家的蔬菜。
买的少了。
贾张氏稍微拿一点儿李家人就能知道,她也不敢随便乱拿。
李平安将自己的见闻和徐氏说了。
徐氏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上次好像也是星期天,我到菜市场里买菜的时候也碰到了何雨柱跟一个女的在买肉,何雨柱看到我的时候还故意躲了,那女的和你形容的差不多,或许不是何雨柱在扎钢厂的同事,可能是他在乡下认识的?”
浅尝辄止。
母子两个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谈。
午饭做好的时候李林也从扎钢厂医务室回来了。
吃过午饭。
秦淮茹说自己不去加班了,要到医院家属院小院儿那边洗衣服。
李平安骑自行车带着她去了小院儿,帮忙打水洗衣服,中间到医院病房看了看几个刚刚做完手术的患者,又到药房看了看。
王沁、陈霜、刘蕊三人正在药房忙活,到药房拿药的人虽多但是她们丝毫不乱,能够应付的来。
李平安没在药房多待,重新回到小院儿帮着秦淮茹干活儿。
六七点的时候才回四合院儿吃晚饭。
刚到中院儿就发现出了点儿状况。
电视机已经从何家搬出来了,也有很多人在中院儿,但是他们并没有坐下来看电视,而是在劝架。
何雨柱和柳眉在争吵。
刘海中、阎埠贵都在场,就连李林也被叫了过来。
夫妻两个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柳眉真的以为丈夫是到乡下去了,她做了午饭和女儿吃过以后就到百货商店给女儿买文具去了。
等到母女两个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何雨柱居然和一个女人在家里看电视,隐约,柳眉还听何雨柱夸口说电视机是他们何家的。
柳眉在门外虽然看不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但是那个女人却是羡慕的说着什么何大哥真有本事,她很佩服之类的话。
柳眉听不下去了,立即就闯了进去。
当时。
何雨柱和那个女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看电视而已,两人距离还很远。
只是。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到了柳眉的心上。
她听丈夫介绍说这个女子叫程琳,在乡下公社食堂工作,进城是来采购一些猪肉,已经和菜市场里的猪肉贩子谈好了,程琳到何家坐一会儿,歇歇脚,喝口水就回菜市场将猪肉带回去,钱和肉票已经给了人家了。
表面上柳眉没说什么,还对程琳很客气,等将她送走以后柳眉就发飙了,怒不可遏的询问程琳究竟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是个寡妇,两年以前她丈夫病死了,公社照顾她让她在食堂工作,最近还让她当了采购员,经常到城里买一些猪肉什么的,我看她人生地不熟的就主动帮帮她!”何雨柱老实的回答道。
和我一样是个寡妇?
听何雨柱的语气是看不起寡妇了?
柳眉顿时恼怒了,和丈夫争执起来,两人脾气上来了,事情越闹越大,他们越骂越凶。
要不是周末很多邻居都在家将他们劝住了,说不定夫妻两个还会打起来呢!
何雨柱一再解释说自己和程琳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柳眉却是不依不饶说怪不得何雨柱天天往乡下跑,原来是有相好的了。
夫妻两个吵闹个不停。
作为调停人的李林、刘海中、阎埠贵三人都是一阵头大,拿他们没办法。
这种事情还真不好处理。
说轻了不行,说重了也不行。
要是说轻了,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以后万一何雨柱和程琳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要是说重了,不是逼迫着何雨柱夫妻闹矛盾吗?
“真是事态炎凉,人心不古啊,连傻柱都开始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了!”贾东旭在一旁看热闹,有些鄙视但也透露着一丝羡慕说道。
“怎么?”刘悦大声说道:“你羡慕她了,也想和别的女人接触接触,比如以前和你相亲过的徐慧真还是徐慧芝?”
贾东旭立即闭嘴了。
他是真的不敢说什么了。
要是再说。
自己也要后院起火了。
李平安夫妻大致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他们也不会多管何家的破事儿。
况且。
李林等人都管不了,自己怎么可能管的了?
又过了两天。
李平安向父亲询问何雨柱夫妻怎么处理了,是不是和好了。
李林说还能怎么处理?
各打五十大板,两人都批评教育一番,让他们好好过日子而已。
李平安说道:“怪不得这两天我看何家似乎安稳起来了,晚上回家以后邻居们又在中院儿看电视了!”
《中华医学杂志》上又刊登了一篇关于打鸡血疗法的报道,说的头头是道,说是打鸡血疗法是有根据的,苏国的“组织疗法”和打鸡血疗法差不多,都是有效果的,可以治疗多种疾病。
李平安皱了皱眉头。
以前就出现过打鸡血疗法,因为出了人命,那个叫俞昌石的家伙已经进了监狱,还被判处了三十年。
三十年的刑期,那家伙怕是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李平安还真的和安德烈讨论过这种疗法。
组织疗法是利用植入人体的组织块或组织液来刺激机体以提高机体抵抗力的一种治疗方法。
它的机理是,离开机体的组织在恶劣的,但不致于死亡的条件下,通过生物化学过程,在组织中形成生物原刺激素,植入人体后,能使全身抵抗力增加,促进疤痕组织的吸收,从而达到治疗目的。
方法有多种,有的用已消毒的动物或植物的冷藏组织块埋藏或植入机体某部位(主要在皮下),也有的用组织浸出液作肌肉注射。例如,用人体胎盘组织液进行肌肉注射,可用来治疗各种变性病变,陈旧性出血,外伤、炎症及各种纤维增生性病变。
据安德烈说。
组织学疗法发明人是苏国医学家弗·彼·弗拉托夫,他原是一名眼科医生,大学毕业后一直从事角膜移植的研究和临床。
他在苏国曾经多次获得极高的荣誉,他荣获过苏国功臣科学家荣誉称号、劳动红旗勋章,还获得了列拧勋章。
由于他发明的组织学疗法还获得了斯大临一等奖赏,并成为了乌可蓝科学院和苏国医学科学院的院士,还担任了很多科学团体的名誉主席。
建国后医学界也在向苏国学习,这种疗法被介绍到我国,由于当时的历史条件,对此甚是推崇。
此法进入我国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吸收,中医接受了这种疗法,把这种疗法与中医经络理疗相结合,开始在经络理疗法下进行组织疗法的治疗,具体就是选择的部位不在是过去组织学疗法常用的部位,代之以特定的穴位进行针灸。
可以这么说。
这种手段本来就是针灸的精髓,不算是借鉴了组织疗法,只是借着这股东风是中医针灸走的更远而已。
此法不论是按当年弗拉托夫的理论阐述其原理也好,还是按照中医经络理论指导临床也好,其本质都是刺激机体产生抗病能力,也可说是激活人体的免疫反应。此法和创伤疗法本质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受埋线疗法的启发发明的此疗法。
至于当年弗拉托夫提出的“生原性刺激素”“抵抗素”则是子虚乌有,任何生命物质经过高温灭菌都会失去生命,不会在产生什么具有生命意义的物质,否则高温灭菌就失去了意义。
但是这在当年是不容置疑的,谁要敢于质疑苏国专家的学术成果那不是学术问题,而是方向问题,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此疗法未必毫无意义,但是绝不会向当年以及现在一些人说得那样神奇。
至于说打鸡血疗法。
李平安根本不敢苟同,就算是牵强附会的找到一些理论支持,那也是利大于弊的。
没有想到俞昌石被判刑,现在又有人站出来为所谓的打鸡血疗法摇旗呐喊。
李平安是很反感的。
他打电话向《中华医学会》编辑部询问这件事情,想知道文章是谁写的。
虽然说的并不是很直白。
李平安还是有些指责编辑部的意思。
《中华医学杂志》是中华医学会的会刊,其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编辑部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无稽之谈发表在杂志上?
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吗?
李平安向编辑部询问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他想找到这个作者,让其发表一篇澄清文章。
打鸡血疗法根本就没有文章当种宣传的那么好。
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医学毒瘤,不能让这种方法蔓延开来,否则将会贻害无穷。
编辑部的人回复说他们也不知道这篇文章的作者是谁,因为是匿名的,文章寄过来的时候就没有署名。
如果要查的话只能查出是从京城周边乡下寄过来的。
文章中的观点并不代表编辑部的观点,更不代表中华医学会的意见,只是将文章发表出来,让广大医生知道打鸡血这种疗法,让更多人参与讨论,以辨其真伪而已。
李平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中华医学会会员,编辑部已经很客气了。
事后。
《中华医学杂志》还发表了一则声明,关于杂志上刊登的打鸡血疗法以及相关观点都只是作者个人的看法,并不代表编辑部以及中华医学会的意见。
只是。
那个发表文章的人却是没有找到。
或者说编辑部没有认真的进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