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衣贯道是民国时期最大的邪恶组织之一,坏事儿做尽,建国后就对其进行了取缔。

刘福说起来这家伙前期的经历还有点儿让人同情。

在他人介绍之下刘福加入了邪恶组织,解方之前这家伙一直都是一个普通道众。

刘福妻子也是十余年都没有怀孕,他就让一个点传师帮忙做法,没有想道点传师居然将妻子玷污了。

妻子回娘家之后就跳井死亡,临死前和父母说了自己被玷污的事情。

按说。

这刘福应该对衣贯道深恶痛绝才是,可是他整天无所事事,除了跟着点传师骗点儿钱花之外就没有一点儿进项。

虽然知道妻子死的蹊跷但依旧是跟着衣贯道的人鬼混,慢慢的竟然也知道了一点儿门道,懂得该组织是怎么骗人了。

建国第二年组织被取缔,刘福跑到老家这边买了院子,过起了隐居的日子。

起初的时候日子过的还行,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几年过去,他那点儿东西逐渐挥霍光了。

这两年特别是近几个月以来日子越来越差,没钱还特别喜欢喝酒。

昨天。

许家三人来找他做法的时候刘福是高兴的。

可惜。

这家伙多少年没有见过女人了,见了漂亮的谷雨特别是她柔声细语的样子就起了非分之想,鬼使神差的开始了自己的布局。

他先想办法将许大茂支开,也是许家人倒霉,如果是先让谷雨做法,许大茂如果在院子外面刘福未必敢乱来。

许大茂今天还要上班,所以就先让他做法离开,这种做法正中刘福下怀。

佛堂里的香具有镇静、安神的作用,最多也就是让人有些浑浑噩噩而已,真正起作用的是混在符水里的液体,这种液体其实是一种有挥发性的麻药,就像是医院里的插管麻醉药一般,一入口就会挥发进入气管当中,几分钟就能将人麻倒。

不过。

因为药量的不足,只能将谷雨麻醉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而已,对于刘福来说足够了。

此时。

刘福在偏厅办事儿,周氏在小院儿外面等待着。

周氏心情很好。

让许大茂夫妻两个喝了符水再让仙师做了法事,儿媳妇很快就能给自己生个孙子,许家就有后了。

两个民警来小院儿这边巡视。

其实。

像刘福这种游手好闲的人民警是很注意他们的,如果县城有事儿发生,很大可能就是这种人引起的。

刘家院子外面从来都没人站这么久,民警看见周氏在小院儿外面徘徊很是稀奇,走过来询问原因。

民警询问,周氏自然是不会隐瞒,将事情说了出来。

两个民警相互看了一眼。

一个民警悄无声息的上墙跳进院子里打开了插着的院门,两人立即冲进了屋子里,他们看到了神龛、看到了正在办事儿的刘福。

两个民警顿时眼睛通红。

其中一个民警立即掏出手枪给了刘福一下。

顿时。

刘福脑袋开花,鲜血迸裂出来,一歪身子倒在地上,鲜血疯狂的流出来,染红了旁边刘福和谷雨的身体。

随即。

两人都别过头去。

谷雨吃条条的躺在地上,不敢看,也不能看。

猛然间听到一声枪响,周氏也愣了一下。

她觉得有些不妙,立即发疯一般跑进偏厅。

儿媳妇和仙师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周氏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造孽啊!”周氏心中想道,她双目赤红,对刘福这个仙师顿时没有了敬意,有的只是痛恨和杀机。

她也没什么办法。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周氏将刘福的尸体拉的距离自己儿媳远了一些,一脸茫然的帮着谷雨穿上了衣服,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我不该带你们过来做法的,谷雨,我们要是不来做法的话你就不会被.......。”

周氏疯了一般。

将谷雨的衣服穿好了之后依旧是喃喃自语着。

更让她感到伤心的是她感觉不到谷雨的呼吸,用手试探了儿媳妇儿的呼吸,果然没了气息!

“死了,我儿媳妇死了!”周氏后退几步一下子坐到地上重复着之前的话:“我不应该带你来做法的,我要是不带你过来,你就不会......。”

周氏将谷雨的衣服穿好,两个民警转头看向谷雨。

受害人没气了吗?

死了吗?

他们也感到疑惑和迷茫。

按照两人的经验,以前的那些点传师也没少做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是不会杀人的,因为这种事情一般不会暴露,受害人事后都不会和家里提起,更不敢报案,这就是很多受害人家属到死都不知道事情真相,要是偶然受害人怀孕了,还以为仙师很灵验的原因。

民警正疑惑的时候谷雨突然清醒过来,看到身边躺着的刘福,隐隐约约还记的昏迷之前的一点儿事情,谷雨顿时明白了。

她的清白没有了。

这个仙师居然借着做法的时候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谷雨顿时哭泣起来,声音比周氏更为凄厉。

她的相貌也不差,就算是家里的成分不好,嫁给乡下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自己为什么要换亲,为什么要嫁进城里跟着许大茂这种人?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恨啊!

在两个民警的提醒下,周氏和谷雨到派出所报了案,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也算是为那个开枪的民警作证了。

刘福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该死,杀了他做的很对!

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时候周氏很想交代一下民警让他们别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只是想着这边的县城和京城是两个地方不会流传出去,还有就是谷雨也在身边这种话也不好说出口。

谷雨没有立即回京城,她找了个澡堂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自己的身子,觉得无论洗多少遍都洗不干净。

自己的身子很脏、很脏。

婆媳两个坐公交车回城的时候周氏不停的安慰着谷雨,说是这件事情过去了,以后不要再去想它。

谷雨不停的流着眼泪,心里不住的问自己:“这件事情真的能过去吗,可以过去吗?”

虽然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她知道其实是不能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过去?

谷雨很幽怨的看了婆婆一眼,心中想道:“这回你可将我害死了!”

辗转坐公交车到了地安门西街,周氏将谷雨送回了四合院儿,路上,周氏继续安慰道:“只要我们两个不说,这件事情没人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发誓会将此事烂到肚子里,谁都不说!”

谷雨没有回答,一脸茫然的向四合院儿走去。

她觉得这段路很长很长,但又觉得这段路越长越好,最好永远走不到家,永远都不要面对许大茂。

进入四合院儿以后,很多邻居都在和她们打着招呼,谷雨一直一言不发,全部都由婆婆应付。

当天。

周氏给许大茂夫妻做了晚饭,还说为了让谷雨吃好饭尽快怀孕,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都会在四合院儿帮着夫妻两个做饭。

至于许富贵?

让他暂时到扎钢厂食堂吃饭。

在派出所的时候,民警悄悄告诉过周氏,有些贞烈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可是会自杀的,周氏不得不看的严一些。

谷雨说她不想和许大茂办事儿,因为办事儿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仙师。

周氏就交代儿子说暂时不能和谷雨办事儿,忍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到两人喝的符水发挥作用以后再办事儿。

许大茂这家伙欣然答应。

谷雨每天都要到烟袋斜街那边的澡堂子洗澡,说是只有洗了澡她才会觉得自己的身子干净一些。

虽然每天都要多上一笔不小的开支,周氏还是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这都是她造的孽啊!

隐隐的。

内心之中。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谷雨,也对不起儿子许大茂!

中午。

周氏到菜市场买菜去了。

没多久。

正在院子里自己玩耍的李业突然跑到李家的厨房说许大茂家有动静,房倒屋塌的样子,还听到谷雨在屋子喊叫,是不是有人在打她、欺负她。

徐氏也很疑惑。

她本来不想过去的,但是按照孙子的说法似乎是很严重的样子,难道真是有人在和谷雨打架,周氏婆媳两个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周氏带着孙子过去了,一看之下发现许家的房门居然倒插着,从门缝里看过去发现谷雨居然上吊了,用一个床单做上吊绳。

谷雨是站在桌子上上吊的,现在桌子翻了,刚刚孙子李业听到的可能是谷雨蹬翻桌子的声音,就在床单勒紧脖子的时候谷雨可能哼了一声,但闹出的动静不会太大,勒紧脖子之后立即就喊不出来了,能让李业这小子发现也是谷雨运气好。

不知道谷雨究竟死了没死,徐氏立即将两个孙子关在李家的房子里不让他们出来。

楚康这小子躺在床上睡着了,但李业却是在屋子转来转去,小声嚷嚷着要奶奶放他出去,要不是不想打扰到弟弟,早就大喊大叫了。

如果谷雨救不活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孙子看见的。

徐氏赶紧去找了二大妈。

四合院儿的男人都去上班了,她们只能用刘家的铁火柱将许家的门拨开,徐氏将桌子规整好,将谷雨从床单上解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周氏买菜回来了,也不管菜篮子里还有一点儿肉,立即就将篮子扔了,口中不停的喊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儿媳妇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二大妈也是束手无策,一双眼睛望向徐氏。

徐氏毕竟是跟着李林二十多年了,再加上儿子是西医,多少知道一些急救知识,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前胸后背的,二大妈和周氏也跟着一起做。

终于。

三人还真的将谷雨救了过来。

谷雨咳嗽几声将气喘匀了,有些木讷的说道:“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你们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多好,一了百了,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呢!”

周氏立即抱着儿媳妇哭着说道:“谷雨,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何必寻死呢,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可不能寻死,可不能再吓唬我了,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们许家可负不了这个责任!”

“仅仅是害怕我死了会给你们招惹麻烦才救我的吗?”谷雨惨笑道:“我这样不贞洁的人果然是要被嫌弃的!”

徐氏和二大妈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知道周氏婆媳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也意识到里面可能会有什么隐秘,两人不约而同、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周氏刚要交代两人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就发现她们不在了,目光又转回到儿媳身上安慰起来。

徐氏将孙子放了出来,带着他到供销社买了点儿奶糖和方便面等好吃的,算是安抚他了。

只是。

李平安夫妻回家吃午饭的时候这小子还是告状了,断断续续的和李平安说了上午的事情,还说奶奶将他关到屋子里不让他出来。

李平安夫妻两个将目光望向徐氏的时候她只能将事情经过简单的提了两句,很随意的问道:“徐家媳妇儿不会再有事儿吧!”

“救过来就没事儿了!”李平安也是很随意的说道:“这回多亏了李业这小子,要不然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李业这小子也不记仇,虽然告了奶奶一状,但依然愿意和奶奶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