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异空间才发现外面的时间才不过片刻,时间流速还有点区别,端木逝在他胸口都睡了两回了。
出现在赌桌上时,那道写了[魔鳞筹]的榜单页面迅速更新,月季数量骤降一千多,但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输了?月季居然输了这么多。”
“怎么回事?这猴子真有点气运在身上的。”
回到场外那些等着看结果的人,便开始三言两语交谈起来。
月季从座椅上起身,直接来到尉迟隐身边伸手:“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多少还有点自得,但那“七色花”诡异的只开了三种颜色还是件值得寻味的事情。尉迟隐也不是全然单纯,很快站起身同他走了。
月季对这里较为熟悉,很快推开一面墙,显出里面单间。
“原来这里还有休息间?”尉迟隐见里面的陈设像是个会议室,两块树墩做的圆凳与一快更宽且形状不规则的树墩做桌。
不得不说妖界非常有森林中精灵的美感。
“这里是提供给那些赌客私下交易的密闭空间,除了[魔鳞筹]私自转让,其他东西都能自由交易。”月季介绍:“而且虽然[魔鳞筹]表面上不能交易,但是若是因赌局输给对方,也是一种办法。”
“就像你刚才那样。”尉迟隐笑着问:“你为什么要给我?”
“见你可爱呀。”月季坐在小木桩上,玉箫置于树墩桌上,“你该不会当真没认出我吧?”
“我们……见过?”
月季:“……”
轻咳了声掩饰尴尬,月季问:“你们是为何要去拍卖会?”
端木逝:“你又是为何?”
月季不跟他拐弯抹角:“我见拍卖会上有一件拍品很有意思。”
尉迟隐:“是什么?”
月季:“镜月玉。”
诗殃:“……”
好家伙,他也是为了镜月玉而来。
“怎么?你们也是为了镜月玉而来?”月季一眼看出两人心思。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镜月玉呢?”尉迟隐连忙摆手。
“你要镜月玉做什么?”月季没有理会对方的托词,再次直接问。
尉迟隐眼睛固定在天花板上:“还能是什么?做武器呗。”
“你会炼器?”
“不会,但是前辈会。”
尉迟隐一点也瞒不住,三两下就交代了。
端木逝问:“你不已经有只法器玉萧吗?”
月季:“你知道,逆练宗倒台后,出自他们宗门的法器已然全数作废,不幸我也是其中一员。”
没想到是因为这茬。按照诗殃手中的剧本,逆练宗并不会在一次仙门大比中被搅翻,算算时间起码还要再过段时间。
但是因为他介入,意外产生蝴蝶效应,苍亦初大打出手,古渥聿提前行动,使得整个比赛无法继续,甚至仙门兵器集体瘫痪,逼得现在炼器材料长久以来更是供不应求。
如今刚从妖界问世了块镜月玉,各方修士更加削尖了脑袋也要挤进拍卖会现场。
得亏魔尊是诗殃自己,不然这种仙门集体削弱的时机,他早就冲杀进来,直接统治整个神州大陆了。
端木逝:“你是木系灵根,法器由[镜月玉]制作恐怕不太合适,我给你推荐的别的吧?”
月季笑了笑:“小尉迟没有认出我是谁,素未谋面的小仓鼠却认出我是谁了吗?”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并没有多开心。
尉迟隐愣了愣:“你知道我?”
月季站起身,来到尉迟隐跟前俯身,细长墨发从肩头滑落,身上艳红被灯光的漫反射过渡到尉迟隐身上。
显得少年脸颊微红,金色的小猴子盖上了通透的红色面纱似的。
月季从斗篷内掏出一朵保存完好的月季:“这个你也忘记了?”
尉迟隐也没有躲,任由对方用月季花瓣贴在脸侧,轻轻从眼角沿着脸颊下滑,动作轻缓,有一丝细腻的暖流从花瓣上牵引。
月季耳后的禁术解除,鲜花面具瞬时滑落,露出里面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长发被全数别到了耳后,露出左眼眼尾末梢那一颗红色细痣。
鼻梁高挺,双唇还是那般饱满红润。
这是个男人。
却又无端透露着妩媚多情。
丹凤眼微微弯曲,眼含笑意:“怎么?看傻了?”
即使对方摘下了面具,尉迟隐也还是很懵,这个人……
谁呀?
端木逝道:“合欢宗木晗。”
尉迟隐低头看了看回到自己肩膀上的端木逝,又看了看木晗。
满眼的清澈空洞。
木晗一身红衣,整个人就粉粉嫩嫩,红红的,看起来,就跟要去结婚一样……
但是这跟尉迟隐什么关系?
木晗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什么,脸色很快沉下来,遗憾道:“你真忘记了?你喝醉后会断片呀?”
如果两个人有过交集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在仙门大比的时间段,也只有那个时候自己喝了点酒。
尉迟隐:“我,我做了什么吗?”
能让你记那么久?
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送了木晗一朵微不足道的花而已。
可就是一朵花,配上少年明媚的笑意,便让他过目难忘。
“罢了。”木晗双手背在身后站直身体,“很快角斗场便会开始,你们手上的[魔鳞筹]已经足够参加,到时候我们再看看谁的眼光更独到。”
“你不再给我点?”尉迟隐虽然不知道先前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交集,但是既然木晗主动上前认人,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木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尉迟隐眉心:“你倒是会顺杆爬。”
诗殃已经自顾自地翻出比赛规则来看了。
参加角斗场果然也是需要[魔鳞筹]数量的,幸好他一次从木晗手里拿了一千多,不然连进场资格都没有。
角斗场是一个圆形大舞台,位于更地下的场合,也就是-2层,进场人得拥有1200枚[魔鳞筹]方可入内下注。
参与角斗的是两名或多名妖兽,不一定是无灵智的猛兽,也有可能是低等兽人。
形式类似罗马斗兽场。
胜利的一方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