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寂静无声,突然,青蝎的轻蔑笑声从树丛中传来,像是夜色中的幽灵,让人不寒而栗。
“你觉得,就我们这么几个人来吗?”她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见辉哥还要动手,我挥挥手,示意辉哥暂且停手,转而面向青蝎的方向,眉头紧锁,问道:“你是说还有其他人?”
“你说呢?”她反问,语气中带着戏谑。
“那你倒是叫他出来啊,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我挑衅地说。
她沉默了,树丛中没有一丝动静。我转头看向刘海波,他已经束手就擒,被赵德柱制伏在地。
我冷笑着看向青蝎的方向:“哎,你不是说要和我好好玩玩的吗?躲在树后面算怎么回事?”
“别急啊,待会再陪你好好玩玩。”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带着狡黠。
“好啊,那我们就等会再玩,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邪魅一笑。
片刻后……
树丛中突然传来青蝎惊慌和愤怒的声音:“不对!你的刺有毒!你是在故意跟我拖延时间!”
我坐在树杈上,神情淡定地看向她所在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不也是一样故意拖延时间吗?”
“混蛋!”她骂了一声,声音突然提高,大声叫喊:“恶骨!人抓到了没有?!再拖下去,我也要交代在这。”
她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我心中一惊,立即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寻找可能隐藏的人影。
“情报有误,我们带来的人手不够,赶紧撤退!”
一个声音从山顶传来,我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一个披着麻衣的老者站在那里,手举望远镜,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随着他话音落下,青蝎的方向传来了急促的动静,我迅速转向她,只见她一手捂着眼睛,拼命往洞口方向逃窜,一边放狠话:
“该死的臭小子,老娘下次绝对饶不了你。”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我冷笑一声,身形疾射而出,准备给她后背来一拳。
但青蝎显然不是易与之辈,她突然身形往旁边一侧,灵巧地躲开了我的攻击。
我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自己前方正有一棵大树,我来不及刹车,整个人“砰”的一声撞了上去,粘在树上,然后缓缓掉落在地。
青蝎缓缓走到我面前,准备补刀,举起蝎子尾,就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辉哥和艾丽丝赶了过来。她瞪了我一眼,顾不上我,立即转身逃跑。
我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站起身来,辉哥跑到我面前,关切地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继续追,不能让她跑了。”
两人点头,正准备继续追击,突然,那些被我们杀死的尸体,包括犀牛怪在内,他们竟然动了起来,挡在了我们面前,阻止我们去追青蝎。
我环顾众尸体一眼,对辉哥说:“辉哥,这里交给你和艾丽丝了,我去追那个蝎子精!”
“好,你小心点!”
辉哥应下,便和艾丽丝一起对付起那群尸体。
尽管犀牛怪已经死亡,但它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所幸它失去了角,攻击力弱了许多。
我正要去追青蝎,身前却拦住了四五个尸体,艾丽丝喷火将他们点燃,试图帮我开路。
然而,他们如同未觉,顶着烈焰也要挡住我去的路。
我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双腿猛然发力,身体如同脱弦之箭般跃上高空,展开双臂,做出滑翔的动作,朝着矿洞口滑翔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脸颊被狂风挤压得变形,眼睛几乎无法睁开。
我俯视下方,只见青蝎正踉踉跄跄地向矿洞跑去,她的动作明显受到了毒素的影响,但她似乎对毒性有着惊人的抵抗力,跑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倒下。
正在逃跑的青蝎,突然回头望了我一眼,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但随即,她的嘴角又勾起一抹冷笑,然后一头钻进了矿洞的黑暗中。
我落地后,没有片刻犹豫,继续向矿洞追去。当我来到矿洞前时,三婆婆的遗体静静地挡在洞口前,她的头低垂着,面无表情。
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我愤怒地对着山谷大喊:“那个叫恶骨的,你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不久,上方传来了回应:“小子,你只要放青蝎离去,这尸体我还你,并且保证不再动她,让她安息。若是你不同意,我就让她尸骨无存。”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我愤怒地吼道。
“报应?”他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小子,你也太天真了,这世界哪有什么报应。这所谓的报应,只不过是无能的人,用来安慰自己的话罢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这就是一个笑话。”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这次来只想带走一个人,不想徒增杀戮。不过,你们竟然敢反抗,接下来……”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留下了一片沉默,然后冷冷地说:“你好自为之吧。”
“我们不是你们的家畜,不是你想带就带走的!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终有一天,我定将他的头颅踩在脚下!”
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但等了许久,并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三婆婆的遗体倒地,我迅速上前搀扶着她,心中明白那人已经离开。
虽然让青蝎逃走,但我们的手中还有刘海波,或许能从他那里问到一些线索。
我抱着三婆婆的遗体返回营地,四周倒着一地尸体,缺胳膊断腿的都有,已经毫无危胁。
回到营地,眼前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我的房屋已成废墟,艾丽丝的房间也被炸毁。
赵德柱坐在自己门口,目光复杂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刘海波。
辉哥和艾丽丝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喘息,他们看起来疲惫不堪。
见到我回来,辉哥抬起头,打着哈欠问道:“小慰,那蝎子精解决了没有?”
我轻轻摇头,用下巴指了指怀中的三婆婆,无奈地说:“他们用三婆婆的遗体作为威胁,我不得不放她逃走。”
辉哥看了我一眼,虽然面露不悦,但他知道我的性格,没有多加责备。
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李莹盈的房门悄悄打开,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轻声询问:“他们都走光了吗?”
我抬头看向她,差点流鼻血,赶紧提醒道:“他们走没走光我不知道,但你倒是‘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