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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露和青天一同踏入幼儿园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他们被老师安排成了同桌。

这一安排,可让这两个小家伙心里都结结实实地打起了鼓,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满了不情愿,纷纷毫不犹豫地表示对彼此的排斥,谁也不想和对方有过多交集。

只是,老师的安排宛如板上钉钉,雷打不动,临时更改简直比登天还难,老师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于是,在这无法抗拒的安排下,两人满心的不乐意,却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并肩坐在了一起。

刚一坐下,白露就气鼓鼓地嘟起了小嘴,小脸涨得通红,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她迅速拿起桌上的笔,在两人中间的桌面上用力地画下了一条歪歪扭扭的三八线,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恶狠狠地说道:“哼!谁要是敢越过这条线,谁就是孙子(女)!”

青天看着这条突兀的三八线,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说:“你这做事的风格,非得这么决绝吗?就不能学学你爸爸,凡事多些善良和包容。”

“我才不呢!我可是超缺德鬼·白露!”白露眼睛一瞪,双手紧紧地握成小拳头,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看来,你爸爸说你缺德,还真是一点儿也没错。”青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

“哼,我就缺德了,怎么了?我乐意!”白露挺直了小身板,双手抱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天,那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穿出两个洞来。

“哦,没什么,只是麻烦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那大嗓门收一收,这口气都飘到我这边来了,熏得我难受。”青天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地说道。

“你!!”白露被气得浑身发抖,她今天早上出门太过匆忙,连牙都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嘴里或许还残留着些许异味,被青天这么一说,更是又羞又恼。

青天看着她这气冲冲的模样,心里却像是被一阵清风拂过,莫名地舒畅,白露干脆把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倒头就睡的本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肯定是遗传了杜春心和唐晓梦那随性洒脱的基因。

正睡得迷迷糊糊,青天突然感觉有一只小手在轻轻地捏着他的手指,那轻微的触感瞬间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你干什么啊?!”白露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屋顶。

“不好意思,你头发过界了。”青天睡眼惺忪,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三八线,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白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越过了那条“楚河汉界”,赶紧把头发拢到一边,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睡。

这时,青天却眼珠一转,坏笑着说:“你早上说的话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声爷爷,打算什么时候还呀?”

“我……”白露一听到这话,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眶也在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爷爷……”她咬着嘴唇,极不情愿地小声喊了一声。

“嗯,还算你说话算数。”青天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小女孩,只见她眼眶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呜呜呜……”白露突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下子跳到桌面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青天一脸意外,他没想到这小女孩的自尊心如此强烈,就像一颗玻璃心,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的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地安慰道:“别哭了,好不好?”

谁知,小白露趁他不备,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嘿嘿,你过界了哦!”

青天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愧是小缺德鬼·白露。

奶奶,奶奶行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了。”青天一脸无奈地投降。

仔细一看,白露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刚才那眼泪可是货真价实,是真真切切地伤心了。

“嗯嗯”白露听到青天的称呼,立刻破涕为笑,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明媚,还兴奋地点点头。

白露的性格和唐晓梦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喜欢耍些小花招,一样的爱哭鼻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对了,覃青天,我好心劝你一句,你可千万不要去四川,不然的话,你会有大麻烦的,肯定会变得不干净!”

白露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我是男生,要真说不干净,那也应该是你吧?”

青天满脸疑惑,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他好奇地凑上前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露,想要探寻个究竟。

“因为,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白露得意地笑着解释,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小机灵。

原来四川的古称是巴蜀,而白露小朋友在认字的时候出了岔子,把“难于”这两个字硬生生地认成了一个人名“难于”,再加上青天也是人名,这么一拼凑,就成了“难于这个人上了青天的床”。

青天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喊道:“滚!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歪门邪道啊?”

“我就不滚!”白露也不甘示弱,回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倔强。

一言不合,两人又像两只斗架的公鸡,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幼儿园的老师对于他们的争吵早已司空见惯,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幼儿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两人一天下来,吵架的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两人之间那股暗暗较劲的氛围愈发浓烈,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们。

他们有意无意地较上了劲,比赛谁吃的快,谁也不肯在对方面前示弱。

只见白露和青天都紧紧地握着勺子,眼睛死死地盯着碗里的食物,嘴巴像小马达一样快速地咀嚼着。

可就在白露稍微分心,将速度放慢了那么一点点的时候,意外却突然降临。

她正大口吞咽着一块肉,也不知是太心急还是没嚼碎,那肉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呕!”白露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熟透的番茄,通红通红的,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然后开始疯狂地抽着自己的胸口,试图把那块肉弄出来,整个人显得痛苦极了。

“怎么了?”青天敏锐地察觉到了小女孩的异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救……救命!”白露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青天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勺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白露。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却又十分有力,将白露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按照在电视上学到的急救方法,用力将她抱起来,双手有节奏地在她的背部进行挤压。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挤压都饱含着他的焦急与担忧。

终于,在青天的不懈努力下,不一会儿,白露就“哇”地一声,把那块卡在喉咙里的肉吐了出来。

原来是她刚刚吃饭的时候太不专心,没怎么咬就囫囵吞枣地把肉咽了下去,这才导致了这场意外的发生。

“呜呜……”白露脱离危险后,又开始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喂,你哭什么呀?不就是被噎了一下嘛,这么点小事还哭啊?”青天真要被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给活活气死了,他双手叉腰,眉头紧皱,大声说道。

“我,我刚才差点就死了……”白露一边抽泣,一边抽抽搭搭地说道,她那小小的身子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着。

毕竟她才只有三岁,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危险,心中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波涛,将她彻底淹没在她幼小的心灵里,那一刻,死亡仿佛近在咫尺。

“好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在呢!”覃青天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女孩,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

此刻的白露,哭起来就像一个软糯的糯米团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她。

覃青天也不例外,他心中一软,下意识地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了抱她。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奶香钻进了他的鼻腔,那味道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的芬芳,让青天觉得无比的好闻,也让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随后他温柔地轻声安慰道:“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你较真的,吃饭这件事对你来说还是太危险了一点。”

“谢谢……”小白露抬起头,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难得地向青天道谢。

青天见她恢复了些许平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忍不住埋怨道:“真是的,连个饭都吃不好,真不知道你以后还能做什么。”

白露一听这话,小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她用力地跺了跺脚,大声说道:“我没用,你就有用了?”

“至少我不会吃饭被噎住!”青天仰起头,满脸骄傲地说道。

“你!!”本以为两人经过这场意外会握手言和,没想到这一句话又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他们之间的战火,两人又像两只炸毛的刺猬,吵得不可开交。

这一吵就是十几分钟,当他们终于吵累了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吃完饭,离开了食堂,而他们的碗里还剩下大半的食物。

洗手的时候,两人又十分“巧合”地被安排在了相邻的位置。

他们不禁开始怀疑老师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让他们这对小冤家继续吵架,给平静的幼儿园生活增添一些别样的“乐趣”。

午睡时间到了,白露气呼呼地往墙壁那边侧身躺去,背对着青天,仿佛在和他划清界限。

青天也不甘示弱,同样向外侧身,两人就像两块同极相斥的磁铁,坚决不肯面向对方。

时间在这安静的午睡时光中缓缓流逝,午睡过后,下午的课程即将开始。

青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还发出一声长长的“唔”。

白露则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她的头发乱得像一个鸟窝,几缕发丝俏皮地翘在头顶,那睡眼惺忪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可爱。

“笨蛋快起来!”青天看着白露那懒洋洋的样子,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可白露这时却突然感觉被窝里凉飕飕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小手颤抖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被窝。

当她的手触碰到那湿漉漉的床单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里“咯噔”一下:“完……完了……”

白露的脸涨得通红,眼眶也迅速红了起来,仿佛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又像是做了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一般。

“内……内个,你先去吧,我等下就来。”白露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和不安。

“嗯?”青天看着她那异常的神情,心中充满了疑惑。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他看到床单和被子上那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掀开被子,那湿漉漉的床单和被子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显然是刚尿过不久。

“你!!”白露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想破口大骂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都这么大了还尿床呢?”青天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安静的午睡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白露听到他的笑声,心里更加难受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夺眶而出。

“呜~呜,好爷爷,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尿床的事情好不好?”白露哭着哀求道,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害怕。

青天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的笑意渐渐消失,一脸无奈地哄道:“行,行行,看在你叫我爷爷的份上,我就帮你保密了。”

随后,青天像个小大人一样,费力地把床单和被子全部抱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待洗的洗衣机,那背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