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教主一定很厉害吧?有没有机会能见见呢?”
厄尔继续与那个领路的教众交谈,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套话嘛,他可擅长了。
“我们教主神通广大,不过想见他可不容易,只有立下大功的教徒才有这个荣幸。”
教众一脸自豪,说的话也带着仰慕。
“哇哦~那入教的话,能有机会看上一眼吗?你见过教主大人吗?”
厄尔继续套话。
“当然了!我再入教的时候见过教主大人一次,当时我很幸运的,教主大人从我身边走过,我触碰到了大人的衣角!”
一说起教主,这个教众更加兴奋了,他甚至在说话的时候激动的摇晃起来自己的身子,让整个黑帽斗篷都晃动了起来。
“!!!”
“快看他的脸!”
林溪月透过他那晃动的斗篷看见了这个教众的脸,不由得惊呼出声。还好,她一直带着“橘听”所以声音只被墨洛斯他们听见了。
众人听见了林溪月的惊呼,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教众黑袍下隐藏的脸。
透过那不停晃动着的黑袍,众人努力想要看清这位神秘教众的全貌,但也仅仅只能瞧见他的下半张脸而已。
从这露出的部分来看,他的脸型其实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两样,丝毫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甚至仔细瞧去,还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嘴角边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如此平凡的长相实在难以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然而,真正让林溪月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的原因,并非是这毫无特色的下半张脸,而是她猛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和之前来到店里的那位黑袍人之间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的脸上都有着黑洞!
只是之前的那个人满脸都是,他半张脸只有一个而已。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从那黑洞之中竟然缓缓冒出了一根半透明、略带虚幻之感的虫子。
这根虫子扭动着身躯,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其模样看上去异常骇人,让人不禁心生恐惧与厌恶之情。
“怎么了?”
这位教众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用手拉了拉自己的兜帽,转头看向了众人。
虽说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林溪月还是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压迫感。
这压迫感很奇怪,因为这个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却给了他们很清晰的压迫感。
“你……”
“你怎么随便跟外人搭话!”
厄尔刚刚还想说些什么,再套套话,突然就被一个带着些许怒气的男声给打断了。
抬头看去,就见他们已经来到了这个废弃工厂最低的一层。因为他们进来的时候,是从二楼的窗户翻窗进入的,所以现在,他们才是来到了一楼。
而在这一层的一个向下的简陋楼梯旁边,有一个穿着黑袍红边的人匆匆走了过来,严厉的打断了林溪月他们和那个教众之间的交流。
那个教众惶恐地低下头,瑟瑟发抖,一点辩解的话语都不敢讲。还是厄尔见状忙赔笑解释说是自己一群人是新来的教友,对教义有些疑问在询问问题,还说自己等人是见过大祭司的。
听到这些,那个黑袍人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厄尔他们几眼,警告了几句才离开。
“小兄弟,刚刚那位大人是谁啊?看起来地位不凡呀!”
在那个人走了之后,厄尔才一副后怕的神情,凑过去问带路的教众。
“那是主教大人,应该是有事路过发现我们在聊天,所以才会训斥我。”
这位教众一副逆来顺受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的厄尔都觉得有些诡异。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这里不都是最后一层了吗?”
厄尔看林溪月他们已经记住了这里的大概方位,果断开始询问要去的具体地点。
“带你们去新人应该去的地方,我们挖了地下室。等级低的,全都在下面。”
那人也知道,自己被大祭司安排带领他们,而且在他看来,在看过神迹之后,没人有会不加入教派,所以几乎厄尔问什么说什么
没多久,厄尔就已经知道了他所知道的大部分东西,甚至连他为什么入教也知道了。
他就是为了治愈自己的癌症所以来的,而且,据他自己所说,他已经被治愈了。
“到了,你们可以在这片区域自由活动,等到明天祭祀开始,我会再来叫你们的。”
这人说完,就转身就走了,看样子,他就是住在一层的教众,看起来就比他们醒来的高了一个等级而已。
…………………………
等带路的教众走了之后,灵炎先向在外面戒严的手下下达了继续待命的命令,随后才严肃的看向了林溪月他们。
“看来这里戒备森严,硬闯肯定不行。”
林溪月等人也靠近厄尔,低声道。
厄尔微微点头,随后觉得现在情况有些棘手。
众人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地下室。
这里便是这个邪教所秘密挖开的一个神秘地下室了,众人仅仅是粗略地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宽敞无比的广场,便能感受到其规模之大——占地面积竟然约摸有一个标准操场那般大小。
而当目光移向四周那厚实坚固、仿佛十分可靠的的土墙时,不难发现它们显然是近期才匆忙挖掘而成的。
仔细观察那些土墙,可以清晰地看到表面还残留着未被完全夯实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的泥土显得格外松散。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仓促的施工,导致土墙在无人触碰的时候,竟会自顾自地向下滑落一些细碎的小土块,发出轻微却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此时此刻,看到这个情况的林溪月等人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还好现代科技足够先进,上方用于支撑的架构能够提供强大的力量和稳固性,不然恐怕这个粗制滥造的地下室早已不堪重负,轰然坍塌了。
在地下室的这些人肯定全都会没命。
这时,一个少见的虽说穿了黑袍,但是并没有带上兜帽的人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