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矜持又内向的好女孩。
时雨仰头问:“太子来干嘛?江南的病疫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他被算计了?”
林初寻下巴轻轻磕在她额头上摩擦:“姨娘真聪明。”
时雨问:“有什么好办法吗?”
林初寻道:“自古病疫最不好处理,我们只能阻断,防止病疫继续扩大,把损失降到最小。这次回去太子的声望将会再次下降。”
时雨若有所思:“或许这是个天大的机会,名利双收的好机会。”
林初寻失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用的,这次的病疫太医院研究了很久,不但治不好,反而还死了好几个太医院的人。”
时雨抿唇,林初寻安慰:“别担心,太子稳坐东宫多年,私底下养了不少势力,即使声望下降也还有本钱和皇后的人斗。”
时雨点头:“嗯。”
林初寻双手在她腰间慢慢按摩:“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腰疼吗?”
时雨白了他一眼,轻轻咬牙说:“不疼,你别乱动。”
林初寻很听话,说不动就不动了,但他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偿。
炙热的气息吹过耳畔,时雨觉得耳垂在烧,她的耳垂被含住了,舌尖还在挑逗,她没出息的呼吸重了。
林初寻轻轻咬了那小巧玲珑又可爱的耳垂一口,时雨像是被电了一下,差点惊呼出声。
林初寻极有先见之明捂住了她的嘴巴:“声音小点,他们都是高手,耳朵敏。”
时雨恨的牙痒痒,真想咬死他。
一进马车,这人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儒雅气息,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惯会装。
林初寻知道快把人惹毛了,赶紧顺毛:“我不动你了,困了吗?我哄你睡。”
他们的马车不大,时雨一个人能睡下,林初寻这个身高就完全不行了。
林初寻看出她的想法道:“你躺着,我坐着,我的腿刚好可以给姨娘当枕头。”
时雨乖乖躺下:“你以前不是不爱叫我姨娘吗?现在怎么叫的这么勤了?”
不算太黑的马车里,林初寻那两颗眼珠徐徐生辉:“因为以前的身份问题,我想得到你,但身份不允,我不想承认你是我教养我的姨娘,所以我不爱叫你姨娘。现在,你肯接受我了,叫着这声姨娘令我内心窃喜,还有种不可名状的喜悦,总之,这么叫能令我兴奋和愉悦。”
时雨:……
禁忌快感。
兔崽子。
第二天照常上路,只是刚到中午就停了下来。
时雨掀开马车门帘,林初寻道:“姨娘,我扶你下来。”
时雨扶着他下去,还没站稳林初寻就抱起她跃进山林,太子和一个站的笔直的护卫在密林里等着她们。
时雨在密林里看见小何乔装打扮进入马车装作她的样子,豪华马车带着她们的小马车继续前行。
时雨懂了,她们要走水路,小何扮作她的那队马车是用来吸引火力的。
她就说太招摇了嘛!原来林初寻和太子殿下早就想到了。
出了密林,时雨看见一艘商船在河边停滞,他们运起轻功飞了上去。
底下都是水,时雨吓的搂紧了林初寻的脖子,惹的林初寻勾唇。
“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时雨“嗯”了声。
落在甲板上时雨才松了口气,原主是怕水的。
时雨在心里问:“系统,有没有什么水底世界的任务?我想看海底世界。”
系统不屑:“有哦,以后我们去。”
“嗯。”
幸商船很大,她们在上面如履平地,很是舒适。
四人换了身衣服,隐藏行迹。
时雨穿男人的衣服,天天和林初寻在甲板上练武。
太子殿下偶尔也会切磋一下,然后就是看书,和林初寻下棋,闭目养神。
时雨坐不住,她练武比较刻苦,其它时间钓鱼,和林初寻下棋,看画本,要不就是捣鼓她的瓶瓶罐罐。
这天时雨照常练武,林初寻和太子下棋。
黑子落下,太子道:“你姨娘是个妙人。”
白子截堵,林初寻扬起一个淡笑,如浴春风:“遇见她是我今生有幸。”
黑子突围:“听闻你姨娘的父亲在江南医术远近闻名,他是江南本土人士,对病疫肯定比我们了解,到时候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医术极好的大夫。”
林初寻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正有此意。”
他姨娘的亲族他早就查的清清楚楚,太子说的是实话,姨娘想要回家,太子的意思正中他下怀,如果能研制出遏制病疫的解药就更好。
时雨练完剑全身汗,回船舱房间洗漱了才出来。
两人已经不再下棋,太子看书,林初寻则是在等她。
“姨娘,与我下棋可好?”
时雨摇头:“我不会围棋,我只会五子棋。”
林初寻拉她坐下:“何为五指棋?”
时雨说:“谁先连到五颗同色棋子就算赢,我来教你,很简单的。”
不一会太子也被吸引过来:“此棋简单却甚是精妙。”
时雨除了刚开始赢了两把,后来她被林初寻连赢五把了。
时雨小脸脸臭臭的,外人在这里,臭小子也不给她留点面子。
“太子觉得有趣?那你来替我赢几局。”
太子挑眉:“好。”
高智商的男人在棋局上无声厮杀,两人有输有赢。
太子是个有城府的,下一步想三步。林初寻天生妖孽,两人旗鼓相当。
时雨看的紧张,但她有风度,绝不会插嘴或没素质的动手摆弄棋子。
这两个妖孽最后棋盘摆满了还没分出胜负,棋子没了,最后平局。
太子:“天色不早了,明日再战。”
林初寻点头,目光灼灼盯着时雨,太子殿下受不了恋爱的酸臭味走了。
虽然是商船,但船上只有他们四人和掌船的人,商船上的房间够用。
林初寻今天不给时雨跑路的机会,拉着她进入自己房间。
时雨威胁:“不要乱来啊!这船不隔音。”
林初寻嘴角上扬:“我相信姨娘可以忍住的。”
时雨脸都气红了,跳起来弹了他个脑瓜崩:“你自己睡,我睡隔壁。”
一转身手就被抓住:“好了,逗你玩的,我知轻重。虽然陆路那边帮我们吸引了大部分视线,几天过去,难保已经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你得跟一起住我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