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他姨娘喜欢不同寻常的。
以前她多克制自己,在这里她笑的张扬,肆无忌惮,真好。
她以后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她将在他的羽翼下活的无拘无束肆意妄为。
时雨撒点鱼食,几条胖锦鲤闻着味就游过来了。
“果然任何动物胖了都好看,唯独人。”
林初寻在一边乖巧侯着,他搭话道:“姨娘很好看,玉体婀娜映花影,纤腰细腻似柳枝。”
被夸了,还是被书卷气息的少年夸,时雨笑弯了眉眼:“寻儿嘴挺甜。”
林初寻目色暗了暗。
第二天,时雨到点坐起又倒下,她现在可以睡回笼觉了,再也不用早起了。
日上两竿,时雨睡的精神恍惚。
一道清脆温柔的声音响起:“夫人,我来为你洗漱更衣。”
时雨摆手:“好。”
古代衣服繁琐,她自己搞挺久的,还是让人伺候着好,有条件干嘛不用呢!
“你叫什么名字?”
“奴小荷,夫人穿这件怎么样?”
时雨眯着眼睛看了眼,新款式:“嗯。”
小荷把衣服拿过来,在屏风后面给她穿上:“少爷有心,昨天通知锦缎楼紧赶慢赶给夫人裁剪出来的。”
时雨微笑:“确实有心了。”
小何给她梳好发髻林初寻就来了,小何低着头,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时雨睁开眼:“寻儿怎么来了?”
林初寻自然而然的将一只金步摇插在她发髻上:“晚间有宴席,我来给你画花钿。”
时雨抬头靠在倚靠上:“以后这种事叫小何小娇来做就好了。”
林初寻心里一紧,说道:“小娇现在忙着盯梢采买,管理下人等等事宜,恐怕没空帮你,而且她那手艺你相信吗?”
时雨笑了:“还真不放心,小娇确实没什么手艺。”
林初寻又说:“小何手艺比小娇还差。”
行吧!
房间很安静,林初寻没话找话:“住习惯吗?昨晚睡的好吗?”
时雨点头:“很好,床很软。”
林初寻擦掉刚刚因为她乱动毁了的画:“喜欢就好。”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林初寻心里煎熬,他姨娘太好看了,白皙的脖颈充满诱惑。
他快速画好狼狈的出去。
时雨莫名其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总之,难猜。
时雨对古代的宴席也不是很了解,她就看着小娇和林初寻指挥丫鬟小厮忙碌。
小娇做大丫鬟挺有气势的,指挥丫鬟做事井井有条,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份工作。
下午,宴席摆好,门口放了鞭炮后客人陆续进来。
嘿,没想到林老爷大夫人也来了。
时雨笑眯眯和大夫人打招呼,大夫人看她的派头打趣:“陆夫人,你也是宅内主母了,要不要我传你点治家之道?”
时雨挽着她进去,像好姐妹一样:“求之不得。”
林老爷看见林初寻就没好脸色,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造次,他这个“儿子”有后台了,也不好拿捏了。
宴席开始,男宾女宾分开,女宾这边没几个人,都是林初寻好友的家室或妹妹。
时雨和她们聊的热火朝天,打听到不少京中不外传的秘事,谁谁家丫鬟爬床了,谁家姨娘被处置发卖了,谁家宠妾灭妻了,更炸裂的是儿媳爬公公的床。
嗤嗤嗤!随便一件写成话本都能爆火。
时雨浅尝一口小酒,眼睛亮了,酸酸甜甜的,好喝。
于是她当饮料喝了,小娇提醒:“夫人,这酒别看不辣,烈着呢!”
时雨摆手:“不怕,你家夫人我千杯不醉。”
来的夫人小姐们清楚这酒里的门道,只敢小口小口抿着。
一个七品官家女子小声说:“听闻陆夫人是医师大家出身,不知道陆夫人精不精通此道?”
时雨高兴,当场给她把脉:“李妹妹身体健康,就是有些气血不足,足底畏寒,来癸水肚子会疼吧?”
李文思脸红:“嗯,陆夫人说的真准,可能治?”
这个世界,女子那方面的事不能寻大夫,许多人一痛就是痛一生,所以李文思虽然不好意思也直接问了。
时雨笑眯眯的说:“香附、郁金、延胡索、乌药,小茴香,益母草,少许煎熬。你去医馆拿药,大夫们都懂的。”
时雨写下方子给她。
李文思接过道谢,有这个开头,不一会大家就熟了,时雨被她们夸的飘飘然。
能帮到别人她挺高兴的。
来到这个世界她头一次这么爽过,再也不用站规矩了。
爽!
宴会结束,小娇见时雨脸不红心不跳,她放心了:“夫人,你居然是个酒蒙子(对酒精不感冒)”
时雨摆手:“必须的,我可是千杯不醉。”
小何悄悄走了。
林初寻听到小何的禀报皱眉:“喝了五盅酒,怎么不拦着。”
小何垂着眉眼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这时候不需要她说话。
林初寻送完客人后就去找人了。
后院,林初寻看时雨走路稳健,脸色也跟平时一样放心了。
没想到她喝酒这么厉害。
林初寻对小娇说:“看着点下人些,忙完后把雇佣的几个临时白役送走。”
小娇去了,现场只剩下两人,时雨去后院看鱼,那鱼那么胖,一顿不吃肯定饿的慌。
喂了一会鱼,后劲上来了,她打算回房了。
一转身看见个人影杵在那吓一跳:“寻儿,你怎么还在这?”林初寻不知道在这看了多久了,像个幽灵一样。
林初寻温和出声:“听说你喝了很多酒,我不放心来看着。”
时雨“嗨”了声:“我酒量好的很,千杯不醉。”说完时雨就天旋地转了。
林初寻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他就知道,没有人喝了酒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小声道:“含雨?醒醒。”
时雨断片式关机,怎么摇都不醒。
林初寻嘴角上扬,抱着人回房间了。
一路上丫鬟小厮头都不敢抬,他们是林初寻精心挑选出来的人,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说的绝对不敢多说。
林初寻将人放在床上:“含雨?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他目光逐渐放肆火热起来。
林初寻看着因为喝了酒显得红艳艳的唇,口干舌燥,俯身便对着觊觎很久的唇吻了下去,放肆,大胆,渐渐疯狂。